“李相夷他以前那么熱心于解決其他門派糾紛忽略喬婉娩的感受,還有受傷后可以決絕的十年不讓她知道他還活著,我覺得在他心里,她是可以因為巨大的內(nèi)疚和愧對就逃避掉的存在,他無法面對的還是過去那個肆意張揚的自己,無法以一個普通的“李相夷”來見阿娩,即使后者根本就不在乎,甚至?xí)訍鬯?!?/p>
誒?
話題重點竟然是他?
李蓮花汗顏,好吧,說實話,未相認前他也是有期待的,希望能夠被發(fā)現(xiàn),然后中間是試探是否還愛他,然后看清現(xiàn)實,勸自己放下,也勸喬婉娩放下。
畢竟那時候喬婉娩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付出很多的肖紫衿了。
而為年少輕狂付出代價的他也沒有多少時間活下去,沒有多余的談情說愛的精力了。
可不管怎樣,他們兩個人吵架,為什么要帶上他??!
“不好意思,打擾......”李蓮花剛開口。
角麗譙和笛飛聲就一起轉(zhuǎn)頭,看著他吼道:“閉嘴!待著你的!”
李蓮花噎住,行吧,那就自己待著,不得不說,這倆人這暴脾氣還挺搭的。
他悠哉的心情在聽到角麗譙喊著:“......那么嚴重的喘病還十年連續(xù)不斷地去寺廟為他祈福,他有想過......”
李蓮花嘆了口氣,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閉了嘴,好在,以后阿娩不用再去了。
角麗譙被笛飛聲氣個半死,也不管被他砍壞扔了一地的,她精心準備的嫁衣,氣洶洶地就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開門,喬婉娩已經(jīng)坐在一邊喝東西了。
她道謝,角麗譙都沒心思理她。
喬婉娩其實現(xiàn)在對角麗譙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看待了,甚至覺得她只是一個沒有經(jīng)歷太多人情世故的大孩子罷了,于是便很有耐心地過去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角麗譙大概還沒遇見過對自己這么溫柔的人,很別扭,實際上心里卻有些熨帖,傲嬌地說:“不過是和小阿飛吵了個架罷了,不是什么大事!”
要真不是什么大事,角麗譙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氣得摔摔打打了,喬婉娩暗笑。
“謝謝你。”
角麗譙愣住,謝?
她長這么大說討厭她,恨她,要殺了她的人不少,可唯獨這謝字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和她說。
角麗譙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眼神左右瞟了瞟,其實她才不在意這種沒用的謝呢,不過是覺得新鮮罷了。
喬婉娩走到她身邊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今天你大可以把暈倒的我扔在外面不管,但還是救我回來了,還把我安置在你的房間里,角姑娘,謝謝你?!?/p>
“角姑娘?這是什么奇怪的稱呼?”
喬婉娩有些尷尬:“抱歉,那我不......”
“又沒說不讓你叫,隨你便好了,誰管你!”角麗譙一把拿過喬婉娩手里的茶,一飲而盡。
喬婉娩抿唇一笑,只覺得這位江湖傳聞陰晴不定殘忍乖戾的角麗譙其實也有可愛純真的一面。
只是,她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再想想這魚龍牛馬幫里的人們,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