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君,上君!救我們!救我們?。?!”
我手腕處的佛珠被眼前的女人扯斷,珠珠滾落。
邵芹“嘶——”
我低頭,發(fā)現(xiàn)用力拉緊她的手被她的長指甲拉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我怔住,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為什么,心會(huì)這么痛。
畫面突然一轉(zhuǎn),面前是我不認(rèn)識(shí)的男人。
“小芹,我不想把你牽扯到這件事里,快走。”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身后是汪洋大海。
他的眼里星光點(diǎn)點(diǎn),是淚。
邵芹“不要——”
我被他推入大海,視線的最后,是他決絕的轉(zhuǎn)身。
海水在耳邊,像嗚咽的哀鳴。
我聽到,槍聲。
邵芹“不要——”
邵芹“張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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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是暖光色的房間。
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抬手摸了摸額頭,都是冷汗。
我無助地?fù)巫☆^,只知道睜著眼在慶幸劫后余生。
我又看了看手腕,沒有佛珠,更沒有血痕。
又摸了摸心臟——
我還活著。
邵芹“張……真源?”
我失神的喃喃,記得夢(mèng)里的最后叫了這樣一個(gè)名字。
他是誰。
我又到底是誰。
我閉了閉眼,嘆聲氣。
馬嘉祺“邵芹,”
馬嘉祺突然出聲。
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就站在房間門口,身上穿的也不是昨晚的睡衣。
馬嘉祺“起來?!?/p>
他臉色很臭,語氣更兇。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好兇的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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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吃飯。”
馬嘉祺把筷子一摔,是他做的早餐,一碗清湯面。
邵芹“謝謝?!?/p>
算了算了,畢竟馬嘉祺是我的合法丈夫,畢竟之前“我”的行為可能冒犯過他。
而且他還做了早餐,不是嗎?
邵芹“謝謝!”
想到這里,邵芹抬頭,真心地對(duì)他笑。
說完就開始吃飯。
馬嘉祺愣了愣,本來因?yàn)榻裉煸绯柯牭剿f張真源的名字而生的一肚子氣瞬間煙消云散。
壞死了,邵芹,不是想不起來了嗎?怎么還記得張真源。
更重要的是,就因?yàn)槟阋粋€(gè)笑,我居然又不生氣了。
邵芹,你壞死了。
馬嘉祺嘆口氣。
馬嘉祺“吃完飯,我?guī)愕皆鹤永镛D(zhuǎn)轉(zhuǎn)。”
他語氣柔和下來。
馬嘉祺“梨花開了。”
我愣了愣,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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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里的雪還未消融,但應(yīng)是小雪所以也無人專門來打掃,于是,空氣里好像還是雪的味道。
我輕輕嗅了嗅,沒由來的心情好上幾分。
馬嘉祺“這是你種的梨花?!?/p>
他開口,淡淡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雪中梨花。
邵芹“我嗎?”
不記得。
他似是看到我眼里的迷茫,嘆口氣。
算了,慢慢來吧,忘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馬嘉祺猶豫幾分,輕輕握住我的手。
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暖意,雖覺得有些別扭,但也沒拒絕。
我好像天生就寒一些,手腳冰冷,馬嘉祺的溫暖讓我忍不住又貼近了些。
“賀公子你不能進(jìn)去??!”
“賀公子!”
賀峻霖“邵芹。”
我聽到在保姆一陣驚呼后,有人又在叫我。
聲音氣勢(shì)洶洶的。
邵芹“?”
我扭頭,望見一雙向下垂的卻充滿怒意的含情眼,他說話,嘴唇跟著張合,鼻子因冬天而變得紅紅的。
真是好美的小少年。
我一愣。
賀峻霖“邵芹,怎么沒把你餓死?”
只是說的這話不太美。
馬嘉祺“賀峻霖,你閉嘴?!?/p>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馬嘉祺牽著我的手將我向他身后拉了拉,高大而又清瘦的身影擋住了半個(gè)賀峻霖。
馬嘉祺神色凝重,緊張地看著賀峻霖,生怕他說出什么刺激邵芹的話。
賀峻霖“馬嘉祺,哦不對(duì),姐夫,”
他諷刺地強(qiáng)調(diào)了“姐夫”二字,話里的瞧不起真是讓他這張漂亮的面孔染上幾分猙獰。
賀峻霖“你居然還在護(hù)著她,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p>
馬嘉祺聞言臉更黑了幾分。
他這樣還真是有點(diǎn)像以前的邵芹。
邵家真是專養(yǎng)跋扈。
他皺皺眉。
馬嘉祺“賀峻霖,情況不同,你別私自猜測(cè)?!?/p>
他還想在說什么,邵芹拉了拉他的衣角。
邵芹“他叫你姐夫?!?/p>
我說。
小少年是她的弟弟嗎?
她失憶以來出現(xiàn)的第一個(gè)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我不在意他們說了些什么,我只想趕緊確認(rèn)身份。
馬嘉祺眸子動(dòng)了動(dòng),邵芹倔強(qiáng)安靜地看著他,她在等他的回復(fù)。
被信任了。
嘉祺心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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