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江閣等了一夜的莊仕洋始終都沒有等到阮惜文,他知道阮惜文與宇文長安定了親,想著今夜宇文長安不在,便可以接近阮小姐,得到翰林院的支持,助他能夠平步青云也是好的。
今年春闈,宇文長安拔得頭籌,這才上門提親,宇文長安的父親乃是當(dāng)朝吏部尚書宇文棋,與阮家也算世代交好,原本宇文夫人便想著與沈平秋定下娃娃親的,兩家長輩都同意,宇文長安也對阮惜文情有獨(dú)鐘,正因如此,他才不愿惜文與他早早的定下親事。
他想要先有一番事業(yè),再行與阮惜文定親,如今正是時(shí)候,狀元游街,也有不少榜下捉婿的,宇文長安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阮惜文,隨著她的視線過去,二人相視一笑。
長安,他也在,真好。
官家親點(diǎn),狀元宇文長安任翰林院主事,有了職位,宇文家便去阮家下聘,交換庚帖,寫下聘書,二人就此訂了親事。
宇文長安“惜文,我做到了”
阮惜文“恭喜你啊,長安”
宇文長安“等你明年及笄,我便可以迎娶你入門了”
宇文長安望著眼前嬌俏的少女,眼神中滿是深情與期待。
阮惜文臉頰緋紅,如盛開的桃花,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
阮惜文“我……我也盼著那一天?!?/p>
阮惜文“對了,長安”
阮惜文“你在翰林院入職,一定要提防一個人”
宇文長安“何人”
阮惜文將其拽到一旁,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周圍沒人時(shí),這才輕聲開口告知他姓名。
阮惜文“此人來自沂南,叫做莊仕洋”
宇文長安“莊仕洋,這個我知道,他是今年的探花,如今也調(diào)到了翰林院入職,我們還一同相約拜阮伯父為師”
阮惜文“不可!”
宇文長安有些疑惑,惜文從前都是養(yǎng)在深閨,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與莊仕洋有所牽扯,為何她提及莊仕洋時(shí),總是會失去理智。
宇文長安“惜文,這個莊仕洋……他與你有何過節(jié)?”
阮惜文“長安,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與你解釋”
阮惜文“你會聽我的,對嗎?”
宇文長安“我聽”
宇文長安“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
阮惜文“我去找爹爹……”
阮惜文怕極了阮家重蹈上一世的覆轍,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莊仕洋就在前廳用茶,阮惜文慌亂之際,喚了陳嬤嬤,便讓她去請爹爹,說是自己身體不適,讓她盡快過來,爹爹最是心疼她,一定會推了莊仕洋回來的,果不其然,陳嬤嬤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么,他便將莊仕洋打發(fā)了。
行至后院時(shí),阮惜文和宇文長安便在亭中等他。
見女兒無事,他這才松了口氣。
阮懷松“陳嬤嬤,小姐好好的,怎可胡言亂語?”
阮惜文“爹爹別怪陳嬤嬤,是女兒讓嬤嬤這么說的”
阮懷松“你這是做什么?”
阮懷松面上有些不悅,女兒一向知書達(dá)禮,怎么會無故胡言。
宇文長安“阮伯父,稍安勿躁,惜文如此,定然有她的道理”
阮懷松“好啊,那你說說,究竟為何如此……”
阮惜文“爹爹,請移步去書房細(xì)說”
阮懷松“走吧”
聽他們有要事相商,宇文長安便不再叨擾起身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