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零七分，我陷在愛馬仕橙的包裝盒堆里，手指被鉑金包防塵袋的抽繩勒出紅痕。落地窗外，星光大廈的粉色光暈透過紗簾，在滿屋奢侈品包裝上投下珊瑚色的斑駁光影手機在Dior羊皮手套堆里震動，肖戰(zhàn)氣泡音的特效聲突然從揚聲器里炸開："開門，我在你公寓外面。"

指尖的汗液在屏幕上暈開一片霧氣。我踢開擋路的Cartier紅盒子，赤腳踩過滿地防塵袋的窸窣聲像踩在雪地上。智能門鎖的藍光在黑暗中規(guī)律閃爍，貓眼將走廊扭曲成魚眼鏡頭里的世界——肖戰(zhàn)舉著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我五分鐘前剛卸載的簽到APP界面。

"系統(tǒng)故障？"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門外的人突然貼近貓眼，琥珀色瞳孔在畸變鏡頭里擴張成詭異的圓形，虹膜紋路間閃過一串二進制代碼般的銀光。更可怕的是，他瞳孔里映出的我扎著高中時的馬尾辮。

手機自動跳轉到簽到記錄頁，肖戰(zhàn)的3D建模在屏幕上旋轉，物品分類欄明晃晃標著「首日獎勵附屬品」。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突然叩響門板，每一下都精準卡在我心跳間隙："蘇小暖，我們都被這個系統(tǒng)選中了。"

警報聲毫無征兆地撕裂空氣。公寓AI用新聞主播的腔調(diào)播報："警告，第31位簽到者入侵本樓層。"頭頂?shù)乃У鯚魬曄纾醒肟照{(diào)出風口噴出的冷風里混著電路板燒焦的苦味。黑暗中只剩下肖戰(zhàn)手機屏幕的冷光，照見他突然繃緊的下頜線。

我轉身沖向消防通道時撞翻了玄關的梵克雅寶展示柜，珠寶砸在大理石地面迸發(fā)出冰雹般的脆響。應急燈在身后亮起，把金屬扶手變成一條發(fā)光的綠蛇。推開安全門的瞬間，薄荷混著皮革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整個人栽進某個溫熱的胸膛。

"當心。"王一博的喉結在我前額擦過。他單手拎著杯奶茶，另只手穩(wěn)穩(wěn)扶住我手肘，黑色衛(wèi)衣領口蹭過鼻尖時帶起一陣雪松香。更詭異的是他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和我凌晨簽到時系統(tǒng)彈出的「次日獎勵預覽圖」分毫不差。

消防通道下方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像有十幾個人同時在爬樓。王一博突然把我拽到身后，奶茶砸在臺階上濺起珍珠狀的褐色液滴。他的手機屏幕亮起，鎖屏界面是行血紅色小字：「對抗者坐標已更新」。

我的手機突然在掌心發(fā)燙，地下三層的平面圖自動展開，某個房間被標紅閃爍。肖戰(zhàn)的聲音從樓上追下來，帶著混響效果在樓梯井里層層回蕩："別碰那個權限！"與此同時，王一博的戒指內(nèi)側亮起微型投影，浮現(xiàn)在空中的竟然是星光大廈的建筑結構圖，地下三層的位置有個不斷跳動的骷髏頭。

電梯井深處傳來鋼纜斷裂的嗡鳴，整棟樓的玻璃幕墻開始以相同頻率震顫。手機彈出新通知，肖戰(zhàn)和王一博的定位紅點正從上下兩個方向朝我所在樓層逼近。地下三層的解鎖進度條卡在99%，全息鍵盤突然跳出輸入框，光標閃爍的位置顯示著十八歲那年我用過的舊密碼：0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