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咸吃蘿卜淡操心,去管他們的死活?好言難勸該死鬼,他們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當回事,你又何必多管閑事?”
宮遠徵也憤憤不平?!安诲e,他們既然決定站在宮子羽那一邊,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月長老已經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們依然執(zhí)迷不悟,自尋死路,哥哥又何必為他們傷神難過?”
“可是……他們是我的族人,是我的血親……”
“你把他們當血親,他們對你可未必,別的不說,假設今天沒能完成十日之期的是你,你覺得,那幾個長老會為你說話,把賭約作廢嗎?”云杳冷哼了一聲。“十個指頭尚有長短,何況一家子親戚,你為了一群根本不在意你的人掏心掏肺,而忽略了真正愛你的人,這不是上趕著犯賤嗎?”
這話難聽到宮遠徵都有點聽不下去,但仔細想想,好像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哥哥,他們配不上你的好,更配不上你的付出和犧牲,你又何必如此受委屈?這宮門若是容不下我們,天大地大,只要你愿意,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p>
老弟你要不要這么癡情啊。云杳看著小狗狗一樣的宮遠徵,忽然感覺自己此刻有些多余。
“我看他醉得厲害,這樣下去不行,你那里有沒有什么解酒藥一類的東西,趕緊給他喝點,不然醒了以后有他頭疼的?!?/p>
“有,我這就去拿?!?/p>
宮遠徵把宮尚角抱到床上以后就去醫(yī)館拿藥了,云杳見他走了,拔下頭上的簪子,往已經快要睡去的宮尚角身上就是一戳。
“醒醒,給我醒醒!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打算信守承諾,放我……放云杳離開宮門!”
宮尚角痛的恢復了一些神智,但不多,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
“她知道宮門太多秘密,我不可能放她離開,我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若是不能為我所用,我就只能殺了她。”
這個狗東西,我先跟你同歸于盡吧。云杳的簪子已經抵在了他喉嚨,只要再一用力就能取走他的性命,卻又見宮尚角皺著眉頭,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樣子。
“我要殺了她,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為了宮門,為了遠徵,我早就該殺了她!可是……可是……”
宮尚角可是了半天,什么都說不出來,云杳氣的夠嗆?!澳氵@個挨千刀的,你要殺我,你自己還哭起來了,真是鱷魚的眼淚都沒有你虛偽!”
宮尚角聽到她的聲音,卻是一把抓住了她,雙眼猛地睜開,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惡狠狠地說道:
“宮尚角,你要為了宮門怎么折磨自己我都不管,你盡管去做你的角宮宮主,去守護你的宮門,你的族人,去爭權奪利,去開疆拓土,去為了那些根本不值得的人,和那些愚不可及的執(zhí)念,自以為偉大的犧牲一切,將心血都耗盡!”
他的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在掙扎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