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菌謝謝花花??
“既然朝廷議事完畢,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眾位一同商議。”拓跋燾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李尚書為官不正,現(xiàn)已卸任,尚書一職空缺,諸位可有推薦之人?”
百官面面相覷,據(jù)他們得到的消息,尚書一職已經(jīng)交由太師安排了——若冒然開口,怕是會開罪太師。
“既然諸位不語,某卻之不恭?!边吃茰Y任由沉默的氣氛彌散良久,才開了口,眼中罕見地帶著些笑意,示意李長樂上前。
“尚書府牌匾已刻、門府已定、載錄明確李氏,縱然李蕭然任職不當(dāng)惹了禍事,以往種種卻還算有功,不得不記……”
叱云淵井井有條地陳布著言辭,“然功不抵過,官職調(diào)換在所難免。恰陛下治國有方、有才者眾,外弟李長樂,雖是李蕭然之子,然為人端方清正、才能出眾。
某竊以為適尚書一職得當(dāng)。今攜外弟至朝,且聽從陛下考察?!?/p>
李長樂在叱云淵的授意下脫離世族官家隊伍,站在中間空處向皇座上皇帝拓跋燾俯首行禮。
從儀態(tài)談,當(dāng)真是清雅知禮,一看便是受過世族良好禮儀教育的人。
世族官員們自詡閱人無數(shù),卻也是頭一次見著“李長樂”,還是曾經(jīng)的同僚“李蕭然”之子,自然好奇些。仔細想想,李蕭然對他們雖不算有恩惠,可相處起來倒算是舒服。
難免就多了些人關(guān)注著太師叱云淵稱“外弟”【通常指母族同系的表兄弟】的人。
拓跋燾蹙緊了眉頭。
他記著李長樂是太子拓跋晃之子、他的皇孫拓跋浚曾經(jīng)的伴讀——以前就曾考察過李長樂的行為處事以及才干與心性,現(xiàn)今若非要挑剔……
被叱云淵抓住機會夸大地宣揚出去,留下個皇族對世族態(tài)度惡劣的印象,反而不好。
于是拓跋燾只得作心胸寬廣狀,朗笑著說了幾聲“好”,又轉(zhuǎn)而越過叱云淵問起李長樂。
“長樂這孩子也算是朕自小看到大的,若安排長樂作尚書,朕也安心?!蓖匕蠣c先這么說著,安撫著那些觀望的士族官員的情緒,忽而話音一轉(zhuǎn),“不過這為官不是兒戲,何況是尚書這么重要的核心職位。長樂會處理政務(wù)么?”
李長樂這才忽而明了叱云淵曾要他處理政務(wù)的原因,不由看了眼那一邊身姿挺拔、站在官員之前猶如鶴立雞群的男人,不多時收回視線,又從善如流地對答。
“曾與表兄一同處理過云中對外交涉事務(wù),也參與過廊都、坦衙的法令處置,對工作流程還算熟悉。陛下大可放心?!?/p>
拓跋燾笑笑,又道:“官員有很多責(zé)任,日后長樂怕不能再過日日游玩的清閑日子了?!?/p>
話語里滿是“長輩”與“前輩“對“后輩”的調(diào)侃與叮嚀,李長樂卻知道這意思并非這么純粹——拓跋燾是想讓自己明了他并不想讓尚書一職重新落回李府之人身上。
“某以為,”叱云淵適時開口,“陛下對拓跋浚殿下照拂有方,殿下禮儀、樂藝、射術(shù)、御騎、書畫、數(shù)理都較同齡人優(yōu)秀。
長樂從小與拓跋浚殿下相伴習(xí)讀,心性當(dāng)與拓跋浚殿下相當(dāng)才是。若真是少年心思只懂得游街逗鳥,未免可笑,陛下以為呢?”
拓跋燾不說話了,沉默地與叱云淵對視良久。朝中一時寂靜非常,落針可聞。
最終還是拓跋燾先移開了視線,大笑出聲,環(huán)視朝中一圈,終于妥協(xié)。
“那么就如太師所言,授長樂吏部尚書一職,司管官員舉薦可好?”
拓跋燾掂量著,在五職中選取了“吏部”一職——
畢竟尚書分五種:吏部尚書、左民尚書、客曹尚書、五兵尚書、度支尚書。李蕭然原是尚書令,集五權(quán)一身——叱云淵這么輕易拉下李蕭然,未必沒有皇帝為削弱尚書權(quán)力來鞏固皇權(quán)而默許的意味。
吏部尚書主司官員選舉、左民尚書主司修繕工程、客曹尚書主司外交事務(wù)、五兵尚書負責(zé)管理兵政、度支尚書則把握財政大權(quán)。
非要說,受限較大的尚書只有吏部和左民尚書——這兩位是皇帝最便于監(jiān)督與控制的,畢竟實權(quán)是要經(jīng)由皇帝賦予的——
譬如選舉,吏部尚書只起到推舉作用,選人權(quán)最終還在皇帝拓跋燾身上;又比如左民尚書,財政開支要經(jīng)過度支尚書的審核,度支尚書許可審批則要先經(jīng)由皇帝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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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要不是我心軟,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