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怎么樣?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艷壓全場?江承有沒有夸你?”
董秀珠按摩著臉上的精華,滿臉笑意的問道。
童薇薇將包丟在床上,氣鼓鼓的道:“別提了!真是晦氣,居然跟個老女人撞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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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秀珠忙安慰她,“你都說了她是老女人,那就別氣了,我閨女貌美如花的,誰都比不上?!?/p>
童薇薇心里的火氣這才消散了不少。
“媽,我那個表嫂可不是省油的燈,那妥妥的綠茶?!?/p>
董秀珠示意童薇薇聲音小一些,她也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說讓她在宴會上出丑的嗎?沒成功?”
說起這個童薇薇就來氣,“我不是給她買了件禮服么,當(dāng)時她自己也說穿著可以,還騙我掏了錢,可去宴會的時候人家根本就沒穿?!?/p>
“她絕對是故意的,而且還故意聲音很大的跟人家說我說她的衣服不好看,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
“還有她不知道跟江承哥哥說了什么,以至于江承哥哥看見我就走,表哥怎么會娶了那么個玩意兒?。 ?/p>
董秀珠一言不發(fā),難怪才嫁進(jìn)來沒多久,就能揮掇著讓趙壘搬出去了呢。
“媽,你說表哥娶了連清姐多好,我跟連清關(guān)系那么好,她要是嫁進(jìn)來了那肯定能對我更好。”
“哪里像現(xiàn)在這個,去吃她個甜品還得問我要錢?!?/p>
雙方一對比,任誰都知道該選誰。
董秀珠打了個哈欠,然后道:“行了行了,先睡覺吧,這事得從長計議?!?/p>
說完便走了。
倒是童薇薇,看著那件換下來的衣服,想扔又舍不得,只得裝進(jìn)了袋子里扔進(jìn)了衣柜的角落里。
第二天上午,許半夏果真帶著那件禮服回了老宅。
剛見到童薇薇,許半夏就親切的上前,“薇薇,真是對不住了,讓你白花這個錢了。
童薇薇強(qiáng)忍著將衣服給丟進(jìn)垃圾桶的沖動,氣憤的道:“你也知道我白花錢了?那你怎么不穿呢?”
許半夏歉意道:“我是覺得昨天的宴會我是陪你去的,不能蓋過你的風(fēng)頭不是?”
“這件衣服這么好看,我自然是不能穿著過去的,你說是不是?”
那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真摯了,真摯到童薇薇氣的直喘粗氣,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董秀珠上前,拿出那件衣服看了眼,嘴角直抽抽,這也太難看了一些。
許半夏忙開口道:“小姨,這件可是薇薇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她說可好看了呢,她花的錢我也不好意思把衣服留著,反正我一次也沒穿,這衣服就給您吧?!?/p>
“這衣服五萬多塊錢呢,面料做工都是頂級的,不如您穿上試試?”
董秀珠肉疼的不行,她家雖然條件不差,可是跟趙家比起來可是差遠(yuǎn)了,五萬多塊錢買這么件玩意兒,她閨女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在家里又不去哪兒,就沒必要試了,薇薇,去把衣服送房間去吧?!?/p>
董秀珠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叫笑里藏刀,說的大概就是許半夏這種人。
“你們回來了?剛好跟你們說個事,之后你們就搬回來住吧?!?/p>
董文秀的話讓許半夏還是蠻驚訝的,不過看了眼董秀珠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董秀珠接口道:“是啊,趙壘,你媽就你這么一個兒子,她年紀(jì)也不小了,要不是我們回來,她一個人在這兒得多孤單?”
“許半夏,你也是,哪有你這么當(dāng)人家媳婦的,也不孝敬婆婆,你搬出去倒是清閑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觸景生情,還是故意做戲,董文秀竟然掉起了眼淚。
“秀珠,你別說了,我知道趙壘一直埋怨著我呢,怪我一直逼他結(jié)婚生孩子,他這才娶了許半夏兩人搬出去的,他在怪我啊.....”
趙壘眉頭狠狠的蹙著,他眼光不自覺的看了眼許半夏,發(fā)現(xiàn)她臉色并無異樣,這才悄然松了口氣。
“媽,事情哪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
董秀珠斜睨著許半夏道:“那你們就搬回來陪著你媽,該不會是有人在背后揮掇著不讓你回來吧?”
這么明顯的話許半夏怎么會聽不出來。
但是就算是董秀珠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許半夏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的,畢竟她可從未在背后說過什么。
“小姨,我理解您的心情,畢竟您跟我媽是親姐妹,您放心,我絕對沒跟趙壘說過什么,不瞞您說,我跟您一樣,也特別討厭那些背后挑唆的人?!?/p>
“那些人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在背后挑撥離間,您說是不是?但我絕對不是那種人!”
董秀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半夏,她怎么覺得許半夏在罵她呢?
董文秀抹抹眼淚,然后道:“趙壘,那你要搬回來嗎?”
這可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平日里高貴的豪門婦人。
董秀珠跟著道:“你還不知道呢吧,你媽這失眠越來越嚴(yán)重了,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血壓也不穩(wěn)定。”
血壓不穩(wěn)這一點家庭醫(yī)生都跟趙壘匯報過,至于睡不著覺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
許半夏暗自嘆口氣,董文秀雖說也有些問題,可跟錢金鳳比起來,那可是好的太多了。
“媽,您放心,我們今天回去收拾個東西,然后就搬回來?!?/p>
趙壘詫異的看著她,顯然是沒想到這話許半夏會主動說出來。
大概是這一點讓董文秀滿意了,接下來的時間倒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
回去的路上,趙壘一直都沒開口說話。
許半夏看了他幾次,終于先開了口:“我覺得你跟你媽媽之間也沒多大的問題,她可能是對你的期望太高了,所以就可能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問題。”
“我其實很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也蠻羨慕你的,不管你媽都做了什么,最起碼她是愛你的。”
她這話觸動到了趙壘心里某塊柔軟的地方。
然后他想到了前段時間讓陳澤去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許半夏身世的事情。
“你媽她.....最近有來找過你嗎?”
趙壘問道。
許半夏搖搖頭,“自打上次找記者的事情之后,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了?!?/p>
也是今天趙壘提及此事,許半夏才想起,原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了,而在這段時間里,她一次都沒想起過常月娥。
車?yán)镉质且魂嚦聊?,過了許久,趙壘才又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媽那么對你做的原因?”
許半夏愣怔,然后點點頭,“這個當(dāng)然,可能是因為我爸趕著回來給我過生日出了車禍,她將一切的過錯都怪罪到了我身上,再加上我是個女孩?!?/p>
趙壘抿唇,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許半夏笑的釋然,“我早就想明白了,反正就算是她再對我做點什么,我心里都不會有多大感覺了?!?/p>
“人家不是都說人生要么是先苦后甜,要么是先甜后苦,我覺得我屬于前者?!?/p>
“我能感覺到,我以后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趙壘心里對許半夏蠻佩服的,她這遭遇若是換到別人身上,說不定早就自暴自棄了,而她卻憑著內(nèi)心的那份堅定硬是將悲苦的人生扭轉(zhuǎn)了過來。
“你很厲害?!壁w壘由衷的夸贊道。
看著他嘴邊的笑意,許半夏忙別過頭,這么帥還有錢的人居然是她的老公,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之后,兩人就這么搬回了趙家的老宅。
董文秀滿意,董秀珠更滿意了,因為在那天許半夏走了之后,她就開始琢磨著要怎么給許瑙立立規(guī)矩了。
這不一大早的,才剛五點半,許半夏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許半夏睜著惺松的雙眼,緩了會兒才發(fā)覺那敲門聲并不是夢。
就在她準(zhǔn)備去開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件重要的事,趙壘可是在書房睡呢!也顧不得別的了,許半夏光著腳就去了書房,此時的趙壘也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他的睡眠向來淺,稍微有點動靜就醒了。
“估計是你媽或者是小姨,應(yīng)該是來叫我的,你去床上睡吧。”
許半夏壓低了聲音,趙壘點點頭,快步到了床前,然后躺在了許半夏一直躺著的那邊。
枕頭上還帶有許半夏用的洗發(fā)水的味道,特別的好聞,被窩里還帶著溫度,趙壘原本還有些朦朧的睡意的,這一下徹底清醒了。
許半夏前去開了門,門外董秀珠一臉的不耐煩,“怎么這么懶?我都敲了這么久了你才起來,你之前不是結(jié)過婚嗎?你就是這么做人家兒媳婦的?”
“你難道不知道要早起做早餐的嗎?真是的,還得我來叫你,你要是我兒媳婦,我說什么都得把你趕出去?!?/p>
要不是為了調(diào)教一下許半夏,她才不會起這么早。
許半夏無語極了,“小姨,現(xiàn)在還早呢,就算是我去做早餐,做完了你們也都還沒起床呢?!?/p>
而且家里是有保姆的,明顯的這就是大清早來找茬的。
董秀珠才不管這個,她連著打了兩個哈欠,這才道:“什么事情都是趕早不趕晚的你不知道?讓你去你就去,別墨跡?!?/p>
說完就扭著腰回房間繼續(xù)睡去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遭,許半夏也不困了,打算直接去準(zhǔn)備早餐。
趙壘似乎是又睡著了,許半夏也沒打擾他,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她剛走,那在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多年的做飯經(jīng)驗讓許半夏養(yǎng)成了絕對不會在廚房里浪費(fèi)一點時間的習(xí)慣。
前后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許半夏就把飯給做好了,她看了眼時間,六點三十二分。
她上樓,第一個去敲董秀珠的房間門。
董秀珠覺得自己再次睡著也就才兩三分鐘吧,然后就被吵醒了。
那敲門聲就跟催命符似的,仿佛不把她叫起來誓不罷休。
董秀珠惱火的將被子丟在地上,泄憤似的踩了幾腳,這才上前去開了門。
門口許半夏笑瞇瞇的站著,“小姨,準(zhǔn)備洗漱吃早飯了?!?/p>
董秀珠愕然,“還不到七點,洗漱什么?”
許半夏一臉茫然,“不是您那么早的就叫我起床做早飯的嗎?您先準(zhǔn)備著,我去叫我婆婆?!?/p>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了。
董文秀自然也不高興,一般她都是七點半才起床的,現(xiàn)在提前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媽,是小姨說的,她五點半就把我叫起來做早飯了呢,我想著做好再放涼就不好了,這才不得已把你們都叫起來的?!?/p>
許半夏的解釋半分毛病都沒有,董文秀只得不滿的瞪了眼董秀珠。
這一早上,趙家格外的安靜,除了去上班的趙壘跟許半夏,其他幾個全都回去補(bǔ)覺去了。
許半夏琢磨著大概明天她就能睡個好覺了。
特定的手機(jī)鈴聲響起,這是許半夏為梁巍設(shè)定的專屬鈴聲。
“莉亞小姐,是這樣的,再有兩個月就是我們公司的周年慶了,這個新品系列我們想讓你來出?!?/p>
“這是個好的機(jī)會,我希望你能把握住,這對于打開你的知名度可是有很好的幫助
許半夏受寵若驚,“周年慶系列?我記得之前的不都是由你們公司的首席設(shè)計師來完成的嗎?”
梁巍解釋道:“你在設(shè)計這方面的天賦我清楚,我相信你可以交出一副滿意的答卷
許半夏高興的連連道謝,“梁先生,真的太感謝您愿意給我這個機(jī)會,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貴公司失望的。”
雖說在上次比賽中她是冠軍,可大眾知道的就只有那一副作品,ZA的周年慶系列有多火,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所以這個機(jī)會她一定要把握住。
掛斷電話之后,許半夏平復(fù)了好久的心情。
梁巍已經(jīng)將這次活動的主題內(nèi)容發(fā)到了許半夏的郵箱。
兩個月其實并不長,許半夏必須得提前設(shè)計出來稿子給ZA那邊的人審核,所以時間還是很緊迫的。
“出門撿錢了?一個人在這兒樂半天了?!?/p>
孫千拍拍許半夏的肩膀,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開心還不行啦?你感覺怎么樣?累不累?”
許半夏關(guān)心道。
孫千搖搖頭,“不累,就你這點活,可比我之前的工作清閑多了,怎么會累著。
而且她看人家那孕婦頭三個月吐得死去活來的,她這就跟沒事人一樣,就是偶爾早上餓著了,會干嘔下,其他一點不適的癥狀都沒有。
許半夏笑的溫柔,“你說他現(xiàn)在就這么貼心了,等出生之后還不得把人的心給暖化了啊?!?/p>
她現(xiàn)在巴不得時間過的再快一點,這樣就能早點見到這個小家伙了。
至于肚子大了之后,她跟孫千都商量過了,到時候去租一個環(huán)境好點的小區(qū),再找個保姆,孫千就可以開始專心養(yǎng)胎了。
“我最近得趕稿子,店里怕是顧不了這么多了?!?/p>
許半夏沒說的那么明白,不過孫千都懂。
“放心吧,這邊有我盯著呢,你專心創(chuàng)作,我可是指著你以后養(yǎng)我們娘倆呢,你要加油喲。”
許半夏笑著點點頭,跟孫千告別后,拿著iPad去了她前兩天還在住的御景苑,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里安靜適合創(chuàng)作。
可她這一安靜不要緊,快到下午飯點的時候,董秀珠可著急了。
趙家老宅。
“老夫人,要不我去準(zhǔn)備晚飯吧?”
吳媽第三次來詢問。
不等董文秀開口,董秀珠先接口道:“準(zhǔn)備什么準(zhǔn)備?我倒要看看那許半夏知不知道回來!”
早上她上樓休息的時候可是專門叮囑了要許半夏回來準(zhǔn)備晚飯的。
董文秀皺眉道:“要不讓吳媽去做吧,萬一她真不回來了,咱們還能餓肚子不成。
童薇薇上前抱著董文秀的胳膊撤嬌,“姨媽,你就聽我媽的吧,要是過了飯點表嫂還不回來,那就證明她沒將你們兩個長輩放在眼里,到時候咱們再出去吃,晚上我請客怎么樣?”
董秀珠也希望許半夏是不能準(zhǔn)時回來的,因為這樣的話,她又有理由找許半夏的麻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許半夏卻始終沒有回來的意思,倒是趙壘先回來了。
“你老婆也太不像樣了,說好了她回來準(zhǔn)備晚飯的,都這個點了是要準(zhǔn)備餓死我們嗎?”
看見趙壘,董秀珠就開始咄咄逼人。
趙壘四下看了眼,問道:“吳媽呢?她怎么不做?”
童薇薇忙接著道:“表嫂說了她回來做的,我們怎么能讓吳媽去做?!?/p>
趙壘看了眼董秀珠,臉上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小姨,您有空帶著表妹去測一下智力吧?!?/p>
在董秀珠跟童薇薇驚詫的眼神中,趙壘又對著童薇薇道:“你表嫂說她回來準(zhǔn)備晚飯,那她就不能臨時有事了?”
“如果她今天不回來,那你們是不是就準(zhǔn)備一直餓著?”
能有這樣的想法,不是智力有問題那是什么。
童薇薇急于解釋,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都這會兒了,再去準(zhǔn)備晚飯也跟不上了,現(xiàn)在只能出去吃了。
臨出門前,趙壘給許半夏打了電話,電話那頭一直都沒人接,他琢磨著可能是這會兒正忙著也說不定。
童薇薇盯著趙壘的背景,心里突然冒出來了個想法。
既然許半夏不在,那她把連清叫過來豈不是剛剛好?
于是,連清就那么巧合的在餐廳跟趙壘他們偶遇了。
“連清姐,快過來!咱們真是好有緣分吶,你也是來吃飯的嗎?”
連清笑著點點頭,“剛?cè)フ劻藗€合作,剛好經(jīng)過這兒,就想著吃個飯再回去?!?/p>
董文秀沖著連清招招手,“過來坐吧,咱們?nèi)硕嘁矡狒[一些?!?/p>
連清這才不好意思的坐下,“阿姨,您別怪我,我這么久都沒去看您,主要還是因為那件事,我覺得實在是辜負(fù)了您對我的喜愛?!?/p>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董文秀也早都忘的差不多了,而且連清這一臉愧疚的,能看出來她當(dāng)時并不是有心的。
心結(jié)解開,飯桌上的氣氛明顯的輕快了不少,連清又是個會說話的,再加上童薇薇在一旁幫腔,董文秀跟董秀珠被逗得哈哈大笑。
“瞧瞧連清多好,我真是稀罕她,要我說,門當(dāng)戶對這個詞能流傳至今那不是沒有道理的?!?/p>
董秀珠說完還看了眼趙壘。
連清心里樂開了花,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小姨,您可真是高看我了?!?/p>
童薇薇托著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如果不是知情人,怕是誰看到他們這一桌都要以為是一家人的吧。
想到這里,她拿出了手機(jī),然后悄悄的拍了個視頻發(fā)在了朋友圈。
“相親相愛一家人?!?/p>
后面還配了幾個愛心的表情。
她可是加的有許半夏的微信的,這條朋友圈就是專門讓許半夏看的!
為了能撮合連清跟趙壘,童薇薇也是煞費(fèi)苦心了。
而此時的許半夏,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才將眼睛從iPad上挪開。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而她的手機(jī)上有幾個趙壘的未接來電。
額.....她是不是忘記了件什么事?
趙壘正打算找個理由離開呢,許半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借著這個機(jī)會,他離開了餐廳。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有點忙,手機(jī)不知道怎么的還給靜音了,你們吃飯了沒呢?”
趙壘應(yīng)道:“我剛從餐廳出來,我媽她們還沒走,連清也在這兒?!?/p>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不過我們跟連清是在餐廳碰上的,我媽就邀請她一起了。”許半夏愣怔,趙壘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掛斷電話后,許半夏隨手翻了下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童薇薇發(fā)的那條動態(tài)。
還真是......幼稚得很。
想了想,許半夏給那條朋友圈底下點了個贊。
另一邊童薇薇盯著那個小心心看了許久,也沒能明白許半夏這么做究竟是個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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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再次成功的打入了趙家內(nèi)部,所以即使這一晚上趙壘一句話都沒跟她說,她也不覺得有什么遺憾。
“媽,你跟姨媽你們一起,我跟連清姐一起走?!?/p>
童薇薇挽著連清的胳膊,看著感情別提有多好了。
董秀珠自然沒什么異議,連清總是給她閨女送禮物這事她是清楚的,所以她很樂意兩人多接觸。
回去的路上,童薇薇邀功似的開口:“連清姐,我是不是立功了?表哥一說要來外面吃飯,我就想起你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成我嫂嫂了呢?!?/p>
連清面上還是不贊成道:“以后可別這樣了,要是讓許半夏知道了怕是不好?!?/p>
“切?!蓖鞭毕喈?dāng)不屑。
“她知道了能怎么的?一個離了婚的二手貨,能嫁給我表哥是她祖上積德了,她敢有什么意見?”
連清嘆口氣,“你別這么說,她背后可是還有你表哥呢,說起來也是奇怪,許半夏一個二婚,還不會生孩子,你表哥為什么會對她情根深種呢?”
童薇薇瞪大了眼睛,“你說她.....不會生孩子?那我姨媽知道這件事嗎?”
連清點頭,“自然是知道的,當(dāng)時還是你姨媽讓我去調(diào)查許半夏,我們這才知道的。
童薇薇壓下心底的震驚,“我表哥可是獨(dú)子,她要是生不出一兒半女的,我姨媽怎
么能同意?!?/p>
“哎,連清姐,她既然生不出孩子,那就你來唄,只要你懷孕了,我表哥還能不跟她離婚?就是我姨媽那兒都會逼著她滾蛋的?!?/p>
連清覺得,以往她花在童薇薇身上的那些錢,可是太值了!
“薇薇,這種事可不好吧,我喜歡的是你表哥的人,我要是這么做了,他會恨我的,所以這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千萬別跟其他人說?!?/p>
她越是這么說,童薇薇就越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她覺得只有心地善良的連清才能配得上趙壘。
“連清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但凡你有點心眼兒,怕是早就嫁給我表哥了,你就說這事你愿不愿意吧,愿意的話我?guī)湍恪!?/p>
車?yán)锸菬o盡的沉默,良久,連清才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我......我想試試.....”童薇薇松了口氣,“這才對嘛,你看我姨媽喜歡你,我跟我媽也喜歡你,我姨媽經(jīng)
常說,我表哥對女人沒什么概念,所以許半夏才能在趙家站穩(wěn)腳跟。”
“只要你懷孕,那許半夏還算個屁!你等我安排。”
說完這些,童薇薇已經(jīng)在心里將計劃過了一遍。
要想完成這件事,其實也簡單,那就是將許半夏支出去,然后給趙壘多少用點藥
,再讓連清過去,這事不就成了么!
連清巴不得童薇薇去當(dāng)這個出頭鳥,很是“無奈“的點頭同意了。
這么大的事情童薇薇自己也是不敢做的,回去之后她就將事情跟董秀珠說了一遍
“這事是連清讓你做的?”董秀珠問道。
童薇薇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了,是我自己要幫連清姐的,她還勸我來著呢,媽,你不知道,那個許半夏她不會生孩子啊,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姨媽好?!?/p>
“你看她那么大年紀(jì)了,想抱孫子想了那么多年,我這不是心疼她么?!?/p>
先是將許半夏給罵了一頓,董秀珠這才答應(yīng)了自家閨女的這個計劃,“那個藥你別管
了,我托人去弄。”
有了董秀珠的加入,童薇薇覺得這事就更穩(wěn)了。
接下來靜心等待時機(jī)就好。
許半夏是在第二天下午回到趙家老宅的,因為前一天有些晚,她也懶得跑了,索性
就直接住在了御景苑那邊。
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在她回去之前,董秀珠就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
“別以為有趙壘給你撐腰,你就能肆無忌憚了,居然敢夜不歸宿?!大姐,你這次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瞧,我都不愿意了?!?/p>
許半夏覺得這董秀珠真的的咸吃蘿卜淡操心,她一個借住的管這么多事,不累嗎
?
“媽,我昨天店里忙,就直接回御景苑住了,我已經(jīng)跟趙壘說過了?!?/p>
不等董文秀開口,董秀珠便不滿的接口道:“你說回去住就回去住了?誰知道是不是出去鬼混了?!?/p>
許半夏冷了臉,“那小姨你說,要怎么辦?”
董秀珠指著許半夏,看著董文秀的方向差點蹦起來,“大姐,你瞧瞧她,這就是她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
“離婚!讓趙壘跟她離婚!咱們趙壘什么樣的找不著?非得耗在這么個玩意兒身上
董文秀腦門突突的跳,她巴不得趙壘跟許半夏離婚,可那時候走的不僅僅是許半夏,還有趙家大半的家產(chǎn)以及公司的股份。
老二一家可是在那兒蠢蠢欲動呢,說不準(zhǔn)到時候就借著這個機(jī)會把趙壘從總裁的位置上趕下去了。
“行了行了,別吵了,吵的我頭疼。”董文秀煩躁不已的回了房間。
許半夏笑瞇瞇的看向董秀珠,“小姨還有什么指教嗎?沒有的話我準(zhǔn)備晚飯去了。”
說完也不給董秀珠說話的機(jī)會,轉(zhuǎn)身就走了。
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徹底惹惱了董秀珠。
“我看你還能高興幾天!”
托人買的藥已經(jīng)在路上了,這兩天就能到。
夜幕再次降臨,董秀珠母女倆鬼鬼祟祟的在臥室里計劃了許久,最終確定出來了一套她們自認(rèn)為完美的方案。
三天后,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傍晚,如同往常那般,許半夏準(zhǔn)備好了晚飯。
就那么巧的,連清過來了。
童薇薇花蝴蝶一般撲了過去,“表嫂,是我叫連清姐過來的,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許半夏笑的相當(dāng)真誠,“當(dāng)然不介意了,我還以為自打上次的監(jiān)控視頻之后,連清小姐就不好意思上門了呢?!?/p>
連清微變了臉色,這許半夏怎么就專挑人的痛處戳!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fù)如常了,畢竟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她就能是趙壘的人了。
“誰都有不懂事的時候,阿姨都原諒我了呢,我自然不會再自己為難自己?!?/p>
正說著話,趙壘回來了,見到連清只是客氣的點了點頭,便再沒了下文。
一頓飯吃的還是比較平靜的,直到趙壘如往常那樣樓去了書房,今晚的計劃才正式拉開了帷幕。
“表嫂,你陪我去趟超市吧,我想去買點水果?!?/p>
童薇薇拽住了準(zhǔn)備上樓的許半夏。
許半夏挑眉,“水果冰箱里都有,不用你去買?!?/p>
童薇薇直接攔在了許半夏跟前,“我就不能再買些別的東西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許半夏環(huán)顧四周,連清并不在這兒,估計是跟董秀珠一起去花園散步了。
“行,等我去拿包?!?/p>
這情景,像極了上次童薇薇拉她去商場的那次,總之不會有什么好事就對了。
童薇薇暗自松了一口氣,等許半夏的功夫,她給董秀珠發(fā)了信息。
花園里,連清開始緊張起來了。
“小姨,這樣真的可以嗎?趙壘他.....他是個很警惕的人......萬一......”
董秀珠雖說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卻鎮(zhèn)定多了。
“就差這最后一步了,你可不能退縮,你算清楚了嗎?今天是不是排卵期?最好是能一次就中?!?/p>
連清紅了臉,微微點點頭,她每說的是,她這是特意找醫(yī)生算了日子的,為了能一次成功,她還喝了幾天的中藥。
“她們已經(jīng)走了,咱們現(xiàn)在過去,我去準(zhǔn)備東西?!?/p>
董秀珠壓低了聲音。
根據(jù)賣藥那老板說,人只要沾上一點點,根本就把控不住。
一杯剛沏好的咖啡,那顆小藥丸丟進(jìn)去便融化的無影無蹤。
連清深吸幾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敲響了書房的門。
趙壘本來還以為是家里的傭人,可直到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跟前,他才看清了來人。
“連清?你怎么還沒走?”
這么直白的話讓連清有了幾分不知所措。
“阿姨說讓我給你送杯咖啡,完了我就走?!?/p>
趙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個動作深深的戳中了連清的小心臟。
她覺得這個時候的趙壘迷人極了,那副眼鏡讓他看上去又多了幾分儒雅。
“行,沒事就早點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p>
趙壘也沒多想,囑咐了幾句就示意連清離開。
反正東西也送到了,連清看了眼那杯咖啡,然后出去了。
趙壘捏捏眉心,端起咖啡都放到嘴邊了,突然想起了之前許半夏跟他說的話。
許半夏說他的胃病最好是少喝咖啡,特別是晚上,喝了不僅容易睡不著,更容易讓胃難受。
然后趙壘就又將那個杯子放了回去。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在外面等著的連清越來越焦灼。
董秀珠倒是淡定的很,她拍了拍連清的肩膀,然后道:“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你去看看。”
連清緊張的手心里全是汗,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場景。
這次她沒敲門,而是趴在門上聽了會兒動靜,直接打開了書房的門。
說來也是巧合,在她進(jìn)來的前一分鐘,趙壘碰翻了咖啡杯,咖啡漬濺了幾滴在襯衣上。
連清進(jìn)來的時候,趙壘正在解著襯衣的扣子。
藥起作用了?
再看咖啡杯,里頭已經(jīng)少了大半。
趙壘還沒來得及問連清是怎么個意思,就見連清紅著臉已經(jīng)撲了過來。
“趙壘哥.....你是不是很難受......我來幫你......”
因為害羞低著頭,連清也沒看見趙壘的表情,以至于她的衣服扣子都揭開幾個了,才聽到了那聲清明的嗓音。
“連清,你在做什么?”
連清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動彈不得,她白著臉抬頭,剛好就看見了趙壘眼中那
明顯的厭惡。
這.....
“趙壘哥.....你.....”
趙壘又將襯衣扣子系了回去,衣擺上那褐色的痕跡是那樣的顯眼。
“你剛剛在干什么?”
這個問題聽上去并不難回答,可卻難倒了連清。
想到剛剛自己的舉動,連清恨不得刨個坑將自己給埋了。
“對對不起我,
書房里安靜的可怕,趙壘就那么盯著連清,似乎就是再等她的答案。
就在連清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見趙壘突然起身,然后走到書房門口,直接打開
了門,門口的人差點栽到地上。
董秀珠訕訕的笑笑,“你們忙.....你們忙.....”
“小姨,你不覺得應(yīng)該解釋一下嗎?”
趙壘的言語間帶著明顯的怒意。
都這個時候了,他要再看不出來有問題,那就是真的蠢了。
連清跟董秀珠互相對視著,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焦急,可沒一個人開口解釋的
趙壘垂眸,片刻后將視線放在了那杯灑了一大半的咖啡上。
然后那個正在跟剛處的女朋友看電影的陳澤被叫了過來。
好好的約會被打斷,陳澤來時的路上還一肚子的不滿呢,可是在見到自家老板書
房里的詭異氣氛后,他才發(fā)覺,出大事了!
“將那半杯咖啡帶去化驗,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結(jié)果給我?!?/p>
趙壘話音落下,就見陳澤已經(jīng)行動了。
現(xiàn)在她們解不解釋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反正結(jié)果出來就什么都清楚了。
此時還在外面纏著許半夏的童薇薇還不知道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呢。
就是許半夏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超市也轉(zhuǎn)了,水果也買了,可她說要回去,童薇薇就是不讓。
“你們費(fèi)盡心思的讓我出來,究竟要做什么?”
許半夏沒了耐性,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童薇薇笑道:“表嫂,瞧你說的,出來逛個超市而已,你怎么會想的那么多?”
許半夏點點頭,“那行,那現(xiàn)在回去。”
說完也不等童薇薇的反應(yīng),直接加快了步伐。
童薇薇看了眼時間,約摸著也差不多了,她剛問了家里的狀況如何,可是沒人回她。
都這么久了,該辦的事估計也辦的差不多了吧。
所以這次許半夏說回去,童薇薇沒再攔著。
書房里,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董秀珠也是頭一次見自家大侄子生氣的樣子,嚇的她也不敢承認(rèn)了,她不知道的是,連清也是這個想法。
這事要是承認(rèn)了,她跟趙壘以后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直到陳澤拿著一份報告回來。
“老板,這......”
陳澤表情一言難盡。
趙壘看了眼他,“有話直說?!?/p>
陳澤開口道:“醫(yī)生說,這咖啡里含有非常濃的那什么成分,只要沾上一點就.....就把持不住?!?/p>
趙壘現(xiàn)在別提有多慶幸了,如果不是那會兒想起許半夏囑咐他的話,今天晚上怕是要遭。
他就說呢,難怪連清再次進(jìn)來的時候會是那個表現(xiàn)。
“連清,明天直接去財務(wù)領(lǐng)工資吧?!?/p>
連清抖著唇,“你….你要開除我?”
趙壘沒理她,而是看向了董秀珠,“小姨,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搬出去住吧?!?/p>
董秀珠不樂意了,“趙壘,就為這么點事你就要趕我走?我們這么做不還是為了你,為了你們家,你怎么不識好歹呢?”
“那許半夏不會生孩子你不知道嗎?你媽就你這一個孩子,她著急抱孫子你不知道嗎?我這是在成全你媽?!?/p>
趙壘不為所動,就在此時,許半夏跟童薇薇回來了。
一看這架勢,童薇薇知道事情八成是沒成。
許半夏一臉懵,然后看向了陳澤,低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陳澤笑聲的解釋:“她們給總裁送的咖啡里頭放的有那種藥,還是藥效很強(qiáng)的那種
許半夏倒吸一口涼氣,這膽子也忒大了一些!
連清看到許半夏,不知道是羞憤的,還是壓在心里許久的恨意迸發(fā),指著許半夏就罵了起來。
“一個離了婚的破鞋,憑什么能嫁給趙壘哥,我喜歡他喜歡了那么多年,憑什么你一出現(xiàn)就把他給搶走了?”
“你個破鞋!被別的男人睡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能配得上趙壘哥!”
許半夏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連清的臉上。
連清被打懵了,顯然沒想到許半夏一句話不說就直接動手。
趙壘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連清,“別逼我把事情做絕?!?/p>
連清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我哪里不如這個女人了?”
不管是家世,學(xué)歷,還是長相,她都超出許半夏一大截。
趙壘自然的摟上許半夏的腰,“你哪里都不如她,連清,別丟了最后的體面?!边B清捂著嘴,頭也不回的跑了。
童薇薇還想去追,董秀珠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趙壘,你看這.....其實都是連清讓我們做的。”
趙壘態(tài)度堅決,“你們明天什么時候走,讓司機(jī)送你們過去?!?/p>
等兩人離開,童薇薇才問道:“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們明天要去哪兒?
董秀珠有些不耐煩,“還不是那個連清,蠢的跟豬一樣,咱們什么都幫她安排好了,她還沒成功,居然還被你表哥發(fā)現(xiàn)了。”
“不過明天等你姨媽起來,我跟她說一聲,咱們就不用搬走了。”
在趙家住著,有吃有喝,一分錢不用花,還有免費(fèi)的高檔護(hù)膚品用著,傻子才會走。
董秀珠母女倆到底還是沒搬出去,因為董文秀聽了董秀珠的話覺得錯并不在她們,甚至連清都沒錯。
她們只是想給趙家留個后,這能有什么錯?
錯的只是那個鳩占鵲巢的許半夏。
這件事情過后,董秀珠母女倆安生了很多,許半夏也終于能靜下心來設(shè)計她的稿子了。
在距離梁巍給的交稿時間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許半夏的稿子就已經(jīng)設(shè)計完成了,她直接將稿件發(fā)送了過去。
梁巍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將這件事交給你來做,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你的稿子我已經(jīng)看了,我個人覺得很滿意,不過具體的還要等公司高層的決議,如果有其他問題我再聯(lián)系你。”
他的話讓許半夏很開心,那種被認(rèn)可的喜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很快就到了孫千產(chǎn)檢的日子。
她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已經(jīng)三個多月大了,做B超的時候許半夏專門去看了。
“現(xiàn)在孩子還小,什么都看不清楚呢,等再大一些,就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腳了,孩子發(fā)育的不錯。”
許半夏心里有股奇異的感覺劃過,她也好想有個有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孫千眉眼彎彎,面上盡是溫柔。
醫(yī)生繼續(xù)道:“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感受到胎動了,是種很奇妙的感覺,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下個月再過來?!?/p>
胎動孫千上網(wǎng)查到過,有些準(zhǔn)媽媽說像是一條小魚兒在肚子里面游動。
出了門診室,孫千盯著檢查單上的黑色一坨看的仔細(xì)。
“半夏,我感覺生命真的好奇妙呀,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敢想象,這里居然住了一個小生命?!?/p>
許半夏笑道:“我也覺得很奇妙,我現(xiàn)在就期待他出生的那天,你是不是得給寶寶想個名字?”
孫千微頓了下,然后道:“還有好幾個月吶,我得好好想想?!?/p>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醫(yī)院外面走,迎面就碰上了多日未見的江承,他的身邊還跟了個女人。
這里是家婦產(chǎn)醫(yī)院,來這里的女人除了孕婦就是孕婦。
孫千心里抽著疼,下意識的就將報告單藏到了身后。
“江承,這是你的朋友嗎?我先進(jìn)去,醫(yī)生等著我呢?!?/p>
那女人說著就先進(jìn)了醫(yī)院。
江承看著那兩人笑道:“你們怎么來這兒了?”
許半夏捏捏孫千的胳膊,然后笑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過來找個醫(yī)生看看?!?/p>
江承是知道許半夏什么問題的,只以為許半夏來看病,就沒有多想。
他看向了孫千,“最近過的還好嗎?”
孫千擠了個大大的笑臉,“當(dāng)然好啦,你看我都胖了一圈了。”
幸好現(xiàn)在月份小,而她又瘦,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來。
江承點點頭,“那就好?!?/p>
然后,便再沒了下文。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許半夏只得找了個借口,“我店里還忙著呢,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時間再聊?!?/p>
江承側(cè)身站到了一旁,“那你們路上小心,我就先進(jìn)去了。”
走出去一段距離后,孫千的笑臉就沒了。
“半夏,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江承的.....她是不是也懷孕了啊.....”
雖然說了,要跟江承劃清界限,可在看到他身邊有其他女人之后,她心里還是很難過。
許半夏覺得并不是,因為上次在晚宴上見到江承時,他說的話并不像是作假。
“別瞎想了,說不定那是他姐姐呢,再說了,你不是都說了跟他沒關(guān)系了,就別再想啦,小孕婦要開心喲,一會兒我再給你買些堅果,多吃我干兒子才能聰明?!?/p>
成功的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孩子身上,孫千這才重新有了笑意。
“別說我了,你跟趙總有沒有什么新的進(jìn)展?”
許半夏不知道為什么孫千在這件事情上特別的執(zhí)著。
“想什么呢,我們就是合作關(guān)系,再有幾個月,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不會有結(jié)果的?!?/p>
孫千才不信呢,“我聽說在名媛圈里有個叫所有女人都想嫁的男人排行,趙總排第一,你不覺得你們兩個的相遇就是上天安排的嘛,姐妹,你可得把握好了?!?/p>
許半夏只是笑笑,心里卻是多了幾分糾結(jié)。
有些事情是不能往深了去想的,去期待一件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那完全就是在徒增煩惱。
她這么一沉默,孫千心里就猜到了幾分,也是,趙壘那么優(yōu)秀的人,一般人怎么可能不動心。
“ZA集團(tuán)周年慶典將于這個月底舉辦,在周年慶典上,據(jù)可靠消息透露,今年的周年慶新品是由黑馬設(shè)計師莉亞小姐創(chuàng)作的,聽說很是驚艷.....”
廣場上大熒幕的新聞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孫千聽的熱血沸騰的。
“莉亞小姐這是要火的節(jié)奏??!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糟糠密友?!?/p>
許半夏內(nèi)心的激動一點都不比孫千少,“孫千,我感覺我像是在做夢一樣,你說當(dāng)時我如果畢業(yè)之后沒有直接結(jié)婚,那現(xiàn)在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種情景?”
孫千理所當(dāng)然的點點頭,“那必須啊,你的優(yōu)秀毋庸置疑?!?/p>
許半夏笑的眉眼彎彎,“可是我覺得我得感謝每一段的經(jīng)歷,那個時候的心境跟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如果當(dāng)時不結(jié)婚的話,說不定我早就四處碰壁放棄這個行業(yè)了呢?!?/p>
總的來說,只要是金子早晚都會發(fā)光的。
因為ZA集團(tuán)的提前造勢,以及大眾對新晉黑馬選手莉亞的期待,這次的新品還未面世就已經(jīng)熱度空前。
終于到了ZA集團(tuán)周年慶發(fā)布會這天,許半夏這個直接參與者大概是最淡定的一個了。
晚上回到趙家老宅的時候,許半夏也沒想到家里那三人居然也在看直播。
童薇薇嘰嘰喳喳的,“媽,那個叫什么莉亞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妖魔鬼怪,ZA的膽子也真是大,這么重要的設(shè)計居然會交給一個新人,也不怕搞砸了?!?/p>
董秀珠臉上敷著貴的離譜的精華液,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那誰知道呢,不過能被ZA看上的,應(yīng)該是個有才華的,等著看就是了唄。”
童薇薇抱著董文秀的胳膊撒嬌,“媽,去年的限定我都沒搶到,今年能不能給我買一個呀?”
董秀珠往董文秀那個方向瞟了一眼,然后道:“周年限定貴死了,我可沒錢,你以為咱家跟你表哥家似的?!?/p>
童薇薇仿佛接收到了某種信號,小貓似的湊到了董文秀的跟前,“我親愛的漂亮的姨媽,能不能送我一個呀?”
這一句話直接惹的董文秀開懷大笑,“行行行,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弄一套來
童薇薇直接抱著董文秀親了好幾口,這下好了,出去終于有炫耀的資本了!
“今年的周年限定款,有個浪漫的名字,叫余生.....”
不得不說,ZA的文案寫的棒極了,從主持人口中說出來的那些,有些是許半夏這個設(shè)計者都沒想到過的。
如果這玩意兒不是她設(shè)計的,那她聽了這番說辭,說不定也會搶一套。
童薇薇不經(jīng)意的回頭,就看到了雙眼放光的許半夏。
“呵,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p>
嘟嚷完,又笑瞇瞇的開口道:“表嫂,你也喜歡ZA的首飾???”
許半夏點點頭,“還行吧,就是覺得挺漂亮的?!?/p>
童薇薇翻了個白眼,真是膚淺,ZA可是珠寶首飾界的貴族,好看那都是次要的
瞧許半夏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童薇薇頓時覺得自己高貴了不少。
本來許半夏還想看完接下來的慶典的,奈何童薇薇時不時的來上兩句,她也就沒了興趣了。
總之,這次的慶典十分成功,而莉亞也由此一戰(zhàn)徹底打開了知名度。
設(shè)計品大賣的同時,有關(guān)莉亞的話題還沖上了微博熱搜,因為那些記者在釆訪的時候,ZA集團(tuán)的人說了,根本沒見過莉亞的真人,多大年紀(jì)也不知道,只知道對方是個女人。
許半夏閑暇之余翻看著微博,看著那些網(wǎng)友一個個的在猜測著她的年齡,她只覺得不可思議的很。
在人生進(jìn)行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時候,她居然也成名人了!
看著銀行賬號里那又多了一位數(shù)的余額,許半夏相當(dāng)?shù)臐M意。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快的讓人抓不住。
在孫千肚子里的寶寶四個月的時候,許半夏跟趙壘的合約婚姻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多半了。
上午的時候,陳澤在微信上跟許半夏聊天。
本來是來訂公司員工的下午茶的,可是聊著聊著陳澤突然問了個問題。
“夫人,老板生日你準(zhǔn)備送他什么禮物?”
許半夏發(fā)了個問號,然后又緊跟著接了句,“他什么時候生日?”
陳澤發(fā)了個震驚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就在三天后呀,你居然不知道?”
許半夏微囲,連忙回道:“最近太忙了,忘記了,你們趙總以前生日都怎么過的?”
陳澤大概是去忙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復(fù)她,“反正我沒見他過過生日,我覺得老板也挺可憐的。”
許半夏剛把這段話看完,陳澤就給撤銷了回去。
這個助理還真是挺有趣的。
再有幾個月他們就該分道揚(yáng)鐮了,這個生日就當(dāng)是留個紀(jì)念吧。
還有三天,足夠她準(zhǔn)備一些東西了。
作為主人公的趙壘根本就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還有個生日,不過就算是記起來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很快就到了趙壘生日這天。
許半夏早早的回到了御景苑,這里天天都有人過來打掃,所以她回來只買了蔬菜水果,便開始忙活了。
陳澤也是個會來事的,早在兩天前安排行程的時候,就將今天下午的都給排開了。
就在趙壘準(zhǔn)備下班回老宅的時候,許半夏的電話及時的打了過來。
“你下班來御景苑一趟吧,我這邊遇到了點困難,需要你來幫忙。”
許半夏難得的開口,趙壘自然答應(yīng)。
剛到家門口,他就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
兩人獨(dú)自在這兒住的時候,每次下班回來就是這種味道。
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肴,許半夏系著圍裙沖他笑的甜蜜,“快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啦。
趙壘依舊沒弄明白許半夏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直到許半夏將飯菜擺好,跑到屋子里拿出來了一個大盒子。
趙壘一頭霧水。
許半夏將盒子塞進(jìn)了他的手里,“生日快樂。”
趙壘徹底傻了,抱著個盒子站在那兒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想想今天的日期,趙壘明了,今天的確是他的生日。
不過禮物么.....他有多少年沒收到生日過禮物了?
準(zhǔn)確的來說,他已經(jīng)記不起有多少年沒有過過生日了。
“謝謝?!绷季?,趙壘才發(fā)出了聲音。
許半夏笑瞇瞇的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你趕緊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
她敢保證,里邊的東西趙壘一定會喜歡。
一向以冷靜自持的趙壘這會兒難得的微顫了雙手,盒子里的東西讓他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那是一個手辦,與他家閣樓的木箱子里的那個殘骸一樣,只不過這個是完好無損的。
這個東西差不多有十幾個年頭了,按理說是屬于絕版的那種。
“你從哪里弄到的?肯定花費(fèi)了不少心思吧?”
趙壘心被狠狠的觸動著,這種感覺是生平頭一次。
“我托朋友幫我問的,說來也是湊巧,他認(rèn)識的人剛好收藏的有這個?!?/p>
許半夏半真半假的開口。
其實這事她是找梁巍幫忙的,沒想到他還真的認(rèn)識的有這樣的人。
價格自然是不低,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許半夏來說,也是能負(fù)擔(dān)的起的。
她沒說清楚,就不代表趙壘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有些話也不必說的太過明白
“好了,趕緊過來吃飯吧,我忙活了一下午呢?!?/p>
為了能給趙壘過好這個生日,許半夏也是煞費(fèi)苦心了。
兩人面對面坐下,趙壘筷子都還沒拿起來呢,董文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表妹想要ZA的那個周年慶,我這也沒搶到,你找找關(guān)系,給她弄一套?!?/p>
趙壘皺眉,“公司跟ZA還沒開始合作,我跟他們的高層也不是太熟,這個怕是沒辦法?!?/p>
大概是那邊的童薇薇也在旁邊,聽到趙壘的說辭就不樂意了,不滿的聲音透過
電話都傳到了許半夏的耳朵里。
“不嘛不嘛,姨媽,你再跟表哥說一下,讓他找找人,我真的很想要嘛?!?/p>
“姨媽,人家下個月生日呢,這個就當(dāng)我的生日禮物了,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倍男氵B連點頭答應(yīng),“好好好,薇薇的生日禮物,那=當(dāng)然得滿足你了?!比缓笥謱χw壘道:“聽到了嗎?薇薇下個月生日呢,這個就當(dāng)是我送給她的禮物,你可不能讓我言而無信。”
趙壘只覺得心里堵的很,“媽,我說了這事我辦不到,不行您去找別人吧?!?/p>
“好不容易讓你辦點事,你還推三阻四的?!倍男愕难哉Z間也帶了幾分不滿。
一旁的董秀珠突然驚訝道:“大姐,薇薇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呢,今天是不是趙壘的生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了董文秀的聲音,“是他生日,都快奔三的人了,還過什么生日,薇薇啊,姨媽再幫你問問別人。”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半夏聽的清清楚楚,她尷尬的看了眼趙壘,對董文秀此舉無語至極。
都知道了趙壘的生日了,說句生日快樂能怎么的?
“那個.....”
許半夏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好了。
趙壘笑道:“沒事,這么多年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今天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其實董文秀對趙壘也不能說不好,只不過就是在有些事情上太不走心。
因為許半夏的這次用心之舉,趙壘其實還挺過癮不去的,許半夏生日的時候他們剛認(rèn)識,他也沒想過要幫許半夏過個生日或者是怎么的。
思考再三后,趙壘決定也給許半夏送個小禮物什么的,算是彌補(bǔ)一下吧。
可是都不等他去實施,公司就出狀況了。
那是一個周五的早晨,一切都像往常那般一樣。
時間剛過九點,陳澤抱著份文件,著急忙慌的敲開了趙壘辦公室的門。
“趙總,出事了?!?/p>
趙壘抬頭,示意陳澤繼續(xù)往下說。
“咱們之前拍下的城西的那塊地,現(xiàn)在出事了,工人跟那邊的住戶發(fā)生了沖突,有個工人直接跟人家動了手,現(xiàn)在鬧出人命了?!?/p>
“現(xiàn)在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樂意了,非得要咱們給個說法。”
趙壘起身,邊往外走邊開口道:“怎么會這樣?公司的制度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工人呢,被控制住了嗎?”
陳澤這會兒也著急的不行,“那個工人趁亂跑了!他不是咱們公司的員工,也是施工隊的失職,找了幾個臨時工,那個工人就是臨時工?!?/p>
“我已經(jīng)問過王隊長了,他說在去之前都囑咐過了,千萬不能跟村子里的人起沖突,可是......”
那個村子的人本來就不大好說話,而且人家還都心齊的很,這下可好,組織起來都讓公司給他們個說法。
趙壘去了那個出事的村子,龍溪村。
“讓王剛過來見我。”
王剛就是那個施工隊的隊長。
片刻后,一個中年男子小跑著過來了。
“趙總,您看這事.....可怎么辦吶,這個村子的人刁蠻的很,也不講道理?!?/p>
“那個工人是怎么回事,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壁w壘冷靜的開口。
王剛搖搖頭,“咱這人手不夠,所以就找了幾個臨時的過來,去之前我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可誰知道那小子脾氣那么大,直接就動手了?!?/p>
原本這事誰動手找誰就行了,可那肇事者趁亂跑了,現(xiàn)在龍溪村的人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到了他們公司。
人家可不管什么臨時工不臨時工的,人家認(rèn)定了是晟宇集團(tuán)的人,那出了事就得來找他們公司。
這事其實還是蠻嚴(yán)重的,因為這個地方地段好,是未來市政府的重點規(guī)劃區(qū)域,所以趙壘才花大價錢拍下了這塊地。
只要村子拆完正式動工,房子就可以進(jìn)行售賣了,這樣投出去的資金就能回來,可是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短時間內(nèi)動工怕是不大可能了。
公司賬面上的資金已經(jīng)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打亂了趙壘的計劃。
這還不是最嚴(yán)重的,這段時間公司跟ZA集團(tuán)的合作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階段,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有變故。
許半夏發(fā)現(xiàn)最近趙壘好像非常的忙,即便是下班回家,也是匆匆吃個飯就直接去書房了,早上上班也是,她總感覺是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某天她看到了網(wǎng)上的一個視頻,有差不多百十號人堵在了晟宇集團(tuán)的大門口,說要讓公司給他們個說法。
許半夏翻看評論才終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晚上借著去給趙壘送牛奶的功夫,她決定問一下。
“公司的事是不是很棘手?我今天才刷到的視頻。”
趙壘嘆口氣,“也不算是棘手,如果找到那個打人的工人的話,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奇怪的很,警察都出動了,那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
事情一直得不到解決,龍溪村的人可不就都堵到了公司門口么。
其實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可比趙壘說的嚴(yán)重多了,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開,不少項目都不得已暫時停滯。
不僅如此,之前一直在背地里做小動作的許長國這次也聯(lián)合起了其他幾個公司一起排擠晟宇集團(tuán)。
許半夏也不傻,知道事情不像趙壘說的這么簡單,不然他也不會早出晚歸這么久了。
“我那兒還有些錢,要不.....”
許半夏話未說完,就被趙壘給打斷了,“沒事,我這問題不大,不必動用你的私房錢?!?/p>
“那行吧,那我先去休息了?!痹S半夏也不再多問,就先離開了。
晟宇集團(tuán)的事情愈演愈烈,這種事情對一個企業(yè)的影響非常大,更何況晟宇集團(tuán)之前可是本地的良心企業(yè)。
事情爆出來了之后,可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許半夏一直擔(dān)心著,可每次問趙壘他都說沒事,最后她只能找到了陳澤。
“那個逃走的工人找到了嗎?”
陳澤先嘆氣再搖頭,“哪有那么容易,那孫子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p>
許半夏這些天也想了,若說警察出面都找不到人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個工人會不會是有人指使的,出了事之后,故意把人給藏起來了?!?/p>
陳澤敬佩的看著許半夏,“你們不愧是兩口子,我老板也是這么說的?!?/p>
“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現(xiàn)在連家好像都參與到這件事里頭了,老板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這些?!?/p>
許半夏疑惑道:“你們眼下不是應(yīng)當(dāng)首先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嗎?”
陳澤煩躁的抓抓頭發(fā),“公司之前不是跟zA談合作么,人家都考察的差不多了,眼看著就要簽合同了,現(xiàn)在卻出了這種事情。”
“連家也在背后插了一腳,想要征求跟zA合作的機(jī)會,老板最近就是在忙這件事呢?!?/p>
許半夏神色有幾分古怪,難道趙壘也要涉及珠寶行業(yè)了?
她突然想到了當(dāng)初她參加的那個比賽,晟宇集團(tuán)好像是贊助高來著,或許那個時候趙壘就有所打算了吧。
不過既然是ZA的話,那她是不是就能幫上點什么忙了?
陳澤剛走,許半夏就收到了個陌生號碼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