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西門莊主離開這里,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她有些急切的說著,便又是有些膽怯的看著門那里。
想要出去的意思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
可既然被她發(fā)現(xiàn)了,西門吹雪也并不是躲躲藏藏的性格,他說得上來是光明正大,甚至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理直氣壯的。
這是萬梅山莊,他何處不能去?
“此地,我是主人?!蔽鏖T吹雪淡聲說道,唇角有些淺淡的弧度,就這樣從從容容的。
又是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耍流氓!
云月兒抱著被子,低著眉眼,便是抱著被子縮在了床幃當中,已經(jīng)急哭了,“……那我走便是了,我頃刻就走?!?/p>
被子里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她在穿衣服。
西門吹雪也意識到要是自己真的把人給逗得過火了,也就不知道會有什么了。
他有些淺淡的唇角弧度也越發(fā)的加深,深刻的眉眼越發(fā)深邃起來,直直的穿入床幃當中,望著那床角里被被子蓋著的只隱約露出一些發(fā)頂?shù)娜恕?/p>
“也可以走,”他又是這么說道,有些悠悠的又帶著幾分饜足和慵懶似的,“可以走走試試看?!?/p>
這種謎語人真是該死!
可又那么輕易的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意思。
只要她衣衫不整的從這里出去了,西門吹雪也從這里出去,那么誰都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她同陸小鳳、花滿樓這么好,難免也讓他們生出別的想法。
可是不出去呢?
就這樣兩個人就在這一室之內(nèi)。
似乎無論怎么樣都是西門吹雪贏。
可云月兒也不覺得有什么難的,拿捏了他們一輩子,現(xiàn)在他們好像又是變成了嗅著了肉骨頭味道的狗,一下子就跑了過來。
云月兒也不敢說百分百拿捏他們,但百分之五六十的概率還是有的。
她一下子便任由鼻酸肆意蔓延,都不用演,身體的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足夠自然的流下眼淚啜泣著了。
那低聲的啜泣已經(jīng)是在克制著了,很是害怕叫他聽見,在被窩里都有些發(fā)抖。
只是她一哭,也不同別的女子那樣讓他心煩,只是讓他酸脹艱澀得很是難耐,胸腔當中也反復(fù)漲溢,反而不如一劍來得痛快。
“哭什么?”他探入到床榻深處,將被褥上方輕輕的扒落下來。
她的眸光有些躲藏,一張?zhí)胰鶐灥男沆v都哭得通紅,眼睛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咬著的唇瓣都有些深色的印記,很是可憐的抽泣著,根本克制不住。
見他扯開了被子,她也要攏回來,不肯再見他。
身上已經(jīng)哭出了一身的熱汗,現(xiàn)在還哽咽著說,“請西門莊主離開此處!”
反反復(fù)復(fù)就是這些軟弱無力的話語,西門吹雪充耳不聞,倒是拽著人出來,用繡帕要擦她的臉頰,擦汗了汗水和淚水,還要擦拭她脖頸上的汗。
她便是掙扎起來,只是掙扎著便是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聽話?!蔽鏖T吹雪漆黑的眼眸便是凝視著她,那種稠重的目光幽深得似乎能夠把她一口吃掉。
同時他身上那種凝練的冷香縈繞在兩個人周圍,有些酒意上頭,云月兒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掙扎也變得虛軟下來,而西門吹雪也桎梏著她,目光下落著,有些認真的幫她擦拭著脖頸,只是擦拭到那胸前被小衣遮擋的白膩的時候。
指尖顫抖得厲害,就連呼吸都有些濁重和抖動。
她緊閉著眼睛,眼睫還在顫抖著,腮邊沾染著一縷濕發(fā)。
拽出了她的腕子,西門吹雪將手搭在上面沉吟片刻,只感覺到她的脈息極浮極燥,那便是有熱癥了,還有風(fēng)邪,想是中了毒,余毒未清似的。
怎么陸小鳳連照顧人都照顧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