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瘋癲了,那種壓抑的環(huán)境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夢境,可我又那樣清醒。
甚至清楚的知道這只是莫須有的夢。
“老師,”空靈的聲音在回蕩著,不再是阿憐,而是安寧。
安寧:“老師,不走嗎?”
走?去哪里?
我仿佛失去了方向,只是呼吸變得急促,無止盡的窒息感從未知地帶襲來,狠狠地沖擊我,仿佛要將我壓垮。
對了,我記起來了,我答應(yīng)安寧,要幫她解決實(shí)踐任務(wù)的。
安寧:“老師……”
安寧:“老師……”
安寧:“老師……”
…………
安寧的呼聲快要把我的耐心全都耗盡,我只想讓這該死的吵鬧停下。
“閉嘴!”為什么夢還不醒?為什么我還要被壓抑?為什么?為什么要對我糾纏不休?!
“老師,你忘記了嗎?我答應(yīng)過我的,要幫我的?!卑矊幍穆曇粝袷侨鰦桑浶〉氖终拼钤谖业谋蹚澤?。
我猛的遏制住安寧的頸脖,我好像記起來了,我說過我要解決安寧的。
“老師?”安寧的眸子瞪得滾圓,一副驚恐模樣。
“我在。”
夢依舊沒醒,問有應(yīng)。
手掌用力收縮,軟肉在我手中逐漸變形,那種掌握生命的感覺真的不要太棒。
看過人在死亡前的眼神嗎?
那種對生命的渴望以及死亡江林的絕望,兩者交雜著,冗雜并為某種瘋狂因子。
“安寧,你想死嗎?”
“我好像你去死啊?!蔽易灶欁缘卣f著,不管不顧安寧的掙扎。
“你知道我有多么討厭你嗎?”
“別擔(dān)心,這只是我的一場夢,僅此而已,等我醒了,萬事安好?!?/p>
我感受到安寧大動脈的抨擊,一下又一下,擲地有聲,像是某種求救信號。
聽說人會在死亡降臨的那一刻迸發(fā)出無限的潛能,我不敢茍同,因?yàn)榘矊幹钡教撁摰哪撬查g,仍然一攤死尸模樣。
或者說,安寧死了。
我真正地做到將安寧殺死,僅僅使用我的一只手,捏死一只生靈。
安寧啊,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果然,我在床上醒來,大夢初醒時還略帶迷茫。
剛剛的壓抑感依舊沒有消散,飄散在空中,落在人的心底生根發(fā)芽。
真不知道,能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
這樣,還是夢嗎?
我呆滯地盯著我的手掌,就在剛剛,我做了一個夢,那個夢是關(guān)于它的。
手機(jī)鈴聲響起,是組長。
組長:“燦烈,安寧家里有事,走了,你把手上的東西趕好就可以走了?!?/p>
走?去哪里?
“嗯,好,能問問是什么事情嗎?”
組長:“我也不清楚,她父親也沒跟我提過,應(yīng)該是傷心的事情吧?!?/p>
傷心的事情呢……
“好?!蔽覓鞌嗔穗娫?,安寧走了,對我來說也絕非是件好事。
我匆忙的動作像是逃離險境,現(xiàn)在的處境壓著我,想死,卻也迫切想要回到那個屬于我的京城。
無論是天杭,還是天大,都讓我倍感孤獨(dú),實(shí)在讓我感到難堪。
阿憐,我的阿憐啊,我活下去的唯一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