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后,盼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勤把銀燭照,相逢猶恐是夢中。
那朵紅玫瑰就好像從江譯的世界里徹底消失了一樣,他等啊等,小狐貍還是沒有回來。
他不禁想,莫非真的是他把人欺負慘了?
明明是他先惹自己的,說喜歡自己的也是他,那為何現(xiàn)在卻要躲著他?
江譯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在乎那只狐貍。
他的確可以毫不猶豫的否認對小狐貍的感情,但他不可否認的是紅夜不在身邊,他的世界又沉寂的猶如一塘死水。
灰暗無聲的世界他真的受夠了,于是他忍不住接近陸明,他的笑容能讓江譯感到一絲溫暖。他想,陸明于他而言,的確是特別的。
但那溫暖太少了,陸明始終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他無法靠近,才對那少得可憐的溫暖趨之若即。
詫然之間,一團火紅闖入了他的世界。
那團火將蒙塵的蛛網(wǎng)一把燃盡,它上躥下跳,要將這占據(jù),成為自己的領(lǐng)地。
這火燒得他措手不及,他還來不及思考,就被燒的遍體鱗傷。
那火和他一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們互相傷害,直到那火熄滅。
把他找回來吧!可江譯少的可憐的自尊心隱隱作祟,是他非纏著自己的。
他不承認,一只畜牲對他而言,會有多重要。
江譯江譯,他的一生注定一無所有。
他什么也留不住。
晚間,他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這床和褥子怎么也捂不熱,以前會這樣嗎?江譯記不清了。
他下床走到柜門前,從客棧帶回的褥子好像隔著木板,發(fā)出陣陣幽香,回繞鼻間。
那只妖精好似就在柜門內(nèi)。
江譯望而卻步,再過兩日,若是兩日后他還不回來,我就去把他找回來,他想。
他不知道的是那只小狐貍的確只是鬧脾氣,為什么鬧脾氣呢?也不算,畢竟怎么說他也和喜愛之人有了肌膚之親。
紅夜那早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荒唐事。
不是吧?莫非是那晚我借喝酒趁人之危了?!
江譯會殺了我吧!我得趕緊逃跑,先躲兩天。
傻狐貍,被占了便宜還以為是自己的錯。
不同的時空下,江譯在夢中又見到那只小狐貍;而另一頭的紅夜正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