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好皇兒……”蘇幕遮靜靜地躬身站在一旁聽著宇王夸獎原蔚,原蔚也氤氳著淚水,假裝沉醉在這晚來的父愛之中。
聽著聽著思緒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哪去,直到原蔚的一聲“府邸修繕好之前兒臣可以先住蘇幕遮府上?!?/p>
原深顯然很滿意,“蘇愛卿你怎么看?!?/p>
“微臣之幸?!彼緛磉€想著一同住了這么多天原蔚搬出去他會不舍,哪想到才一會兒功夫他就光明正大的住進來了。
“賢王你先退下,朕和蘇愛卿還有話說。”
原蔚走出去之后,原深笑容愈發(fā)和氣“愛卿,你的眼光真是好,為朕挑了一個好皇兒?!?/p>
原蔚忐忑,“陛下英明神武,皇子們自然也不遑多讓?!?/p>
又聽原深道:“唉,朕那八個皇子也就老四老五得我心意一些,老七八又太小。”
這是在說他心目中的繼承人人選?
蘇幕遮不敢附同,當然更不敢反駁,直到宇王說完,朝他揮揮手,他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原蔚等在殿外,見著蘇幕遮出來,大踏步前去與他并肩走著。
此時正是巳時,晚春的陽光灑在偌大恢宏的宮殿,二人走在長廊,微風迎面吹過來,一側(cè)的粉色桃花羞答答的迎風開放,枝葉上還沾著未干的路滴,陽光照在里面折射成各種優(yōu)美的形狀。
出了宮,蘇浮遠遠的就看見自家大人走過來,掀開了簾子,蘇幕遮彎身上去,正襟身坐定,馬車輕微搖晃,一身甲胄的原蔚也踏了上來。
既然是光明正大住進蘇幕遮府,連綰兒和一眾小廝已經(jīng)在府門口迎接,蘇幕遮瞥了瞥身旁的男人,疑惑他怎么還不示意他們起身。
原蔚正在打量低著頭的蘇幕遮夫人,雖然看不見臉,從方才的聲音和身形不難看出是一位優(yōu)美的女子。
“免禮?!眽合滦念^的不虞,原蔚道。
卻不想看見綰兒的正臉,原蔚卻覺得她更美了,不是蘇幕遮的那種美,而是“侍兒扶起嬌無力”的那種柔弱之美。原蔚皺皺眉,示意他們退下,自然而然地走進了擬笙院。
好了,蘇幕遮心想,這家子做主的人換成他了。
“蘇浮,給賢王收拾一下擬笙院。”
“不用了。”原蔚拒絕。
原蔚就喜歡蘇幕遮住過的地方,又怎么會破壞它呢,只是晚上坐等右等還不見蘇幕遮他便坐不住了,揚聲問道“蘇浮,你家主子去哪了?!?/p>
“回王爺,大人今晚宿在關雎院。”連綰兒的院子?原蔚做過調(diào)查,自然知道,他雙目噴涌出怒氣,一拳砸在床板上,“卡擦”一聲床板應聲而斷。
蘇浮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正欲詢問,“去告訴你家大人,本王睡不舒服?!?/p>
這邊蘇幕遮和連綰兒并排躺在一起,就聽到蘇浮來報。他只得給連綰兒蓋好被子,起身披上衣服回了擬笙院。
“先生,你在躲著我?!弊约哼€沒說些什么,就被原蔚拉了進去,被他用刻意帶著哭腔的聲音控訴。不得不說,當那雙和記憶中一樣濡濕的眼睛看著他時,蘇幕遮心底真的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明明……他沒做錯什么啊。
“微臣不敢。”
原蔚得寸進尺:“還用微臣這種字眼。”
“王爺你想怎么樣?”蘇幕遮被他一噎,深覺是自己的錯,念著王爺這兩個字想的卻是小時候那個凄慘的小孩子,只當他哄一哄就好了。
“如前些天一樣,和我一起睡……”
“好?!碧K幕遮安慰道。
蘇浮復雜的看著他家大人,他貼身伺候著蘇幕遮,自然知道前段時間擬笙院便多了一個人。不,不止,還有那些隱在暗處的,現(xiàn)在更多了。大人也并沒有避著他,一點也不掩飾原蔚的存在。只是這樣,他更加擔心,大人和賢王走的太近,真的是一種好事嗎?
這廂,依舊是煙波樓里。
蘇幕遮,秦彌,羅琦,原蔚對方桌而坐,自從將這一文一武兩大得力干將綁在了原蔚身上,蘇幕遮就經(jīng)常把他們湊在一起。樓下絲竹不絕入耳,樓上卻靜謐不已。
蘇幕遮倒了一杯新進的花卮酒,望著這個尷尬的場景,咳嗽兩聲開口:“不喝一杯?”
原蔚愣了愣,給他滿上,道:“少喝點。”
羅琦無語看著這個言行不一的戰(zhàn)友,默默地吩咐侍女多拿了十壇酒,并把杯子換成了大碗。
“你要嗎?”原蔚看著蘇幕遮驚呆的表情,心里撓癢癢,恨不得把他攬過來親上一通。
“不要了。”還是小杯子喝著舒服,況且大碗容易醉。
這煙波樓果真是個好地方,熱鬧而又隱蔽,誰也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竟有人談論著國家大事,四人邊喝邊談,諸事順利,沒忍住都喝多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月上三更,蘇幕遮已經(jīng)醉的徹底,反觀一碗一碗大碗灌的原蔚雖然有些醉意,眼神卻格外清明。
用著極快極輕的輕功回到府邸,蘇幕遮倏得醒過來說了一句“要沐浴?!?/p>
原蔚笑笑,b/光他的衣服把他放在b/上,小心的q/上/他的唇,一遍一遍的潤濕,似一只小獸發(fā)出滿足的聲音,伸出他的獸舌,啟開他的牙關,舔/舐他的上顎牙/關舌根。顧著痕跡,不敢吮/吸的太重,還是在這具*************
蘇幕遮恍惚了一炷香才醒過來,知昨晚定是醉的狠了,連沐浴也忘卻了。不過身上倒是無甚黏糊的感覺,估摸著原蔚幫他洗過了,真是貼心吶,蘇幕遮心里暖暖的。不過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他的唇瓣和x/前乃至后/面的s/處有些漲痛,就像……就像剛經(jīng)q/s一般,只是,情/事會更加酸痛。再看床/上毫不設防的崽子,蘇幕遮草草洗完,唾棄了自己這個想法,定是自己禁/欲太久了給的錯覺。
還是說,受z/慰太多的崽子的影響?
比起這邊整體上的和諧,原璟這邊簡直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
父皇和朝臣的疏遠,母后的指責,蘇……蘇幕遮的不理睬。不止蘇幕遮,他也做了那種意味不明的夢,夢里的他很是后悔。不知道是不是他臆想了,總有一種不該是這樣的錯覺。他該被那人擁/在懷里,聽他無奈又溫暖的聲音,兩手交疊著學習寫字,他該親那總是說出疏離話語的薄/唇********************
想象或者說夢境有多美好旖旎,現(xiàn)實就有多冷凄。他的先生是齊祿,不是他蘇幕遮。他的妻子是齊鈺,文英,甚至那珠兒,絕不可能是他蘇幕遮。也許從看到蘇幕遮著大紅綢衣成親的時候他就魔怔了,正因如此,才會對蘇幕遮選擇了原蔚而動怒。
“母后,孤現(xiàn)在是太子,以后就是皇帝。”他念叨著。
“你瘋了嗎?”皇后捂住他的嘴。這椒房宮是越發(fā)不受她掌控了,現(xiàn)在說這種話,難保不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母后,我沒瘋?!笔堑模挥械巧夏莻€至尊的位置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才能驗證……那個夢。
回到太子殿,原璟收到暗衛(wèi)送來的消息,原璟不開心了,原蔚居然帶著蘇幕遮去那種地方,這就不得不說煙波樓的保密工作是真的做得好了,就算是太子身邊的暗衛(wèi),也搞不清他們到底在里頭做什么。原璟命人找來文楠:“給孤參他們一本?!?/p>
“這,”文楠猶豫,“沒憑沒據(jù)的,實在不好……”
話未說完便被太子打斷,“孤不管什么證據(jù),只要原蔚不爽,孤就開心了,行了你快去辦吧?!痹Z揮揮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