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從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屁話,都是古人用來壓榨女子的道德舊物,任吉祥從來不信那些。
任吉祥還是十三哥有遠見,男未婚女未嫁,我們這樣做有何不可?
寧遠舟一噎,看著任吉祥不以為意的嘴臉,火氣蹭蹭蹭往外冒。
因著心里對任如意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愛,使得他格外在意這個事,連錢昭都看出來不對勁,老往他那兒瞥。
寧遠舟接著道:“那也不隨便找個男人啊,對方品行如何你和如意知道嗎?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任吉祥翹著二郎腿,翻了個白眼:“對方品行如何這我當然知道,因為這人就是我給如意姐選的?!?/p>
于十三拍手直呼好家伙,頭次見妹妹給姐姐選男人的。
于十三吉祥姑娘,你是這個
于十三敬佩地豎起大拇指,對任吉祥眨眨眼,臉上的笑容怎么止也止不住,這丫頭實在是太對他胃口了,要不是寧頭兒在這兒,他當場就想跟人拜把子。
就是說嘛,人生得意須盡歡,感情的事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看寧頭兒,不就是在意太多,然后就跟如意姑娘錯過了?嘖嘖嘖,于十三一臉惋惜。
任吉祥寧遠舟你放心好了,我觀察過了,對方絕對是個比你好太多的人,也絕對適合如意姐。
任吉祥吹了吹指甲,漫不經心地站起身。
宮尚角她不知道嗎,一個眼里只有家族的人,只要不傷害宮家,怎么都好說。
她也不是非要把如意姐和宮二湊在一塊,只是看上對方的種子,想要借個種而已,至于最后會不會走到一起完全不在乎。
她的目標只有孩子,想跟任如意一起做個獨美的單身母親,男人都是次要的。
“嗯?”元祿有點不贊同,他還是力挺任如意和寧遠舟的,“吉祥姐,我們寧頭兒也沒有那么差呀!”
“是嗎?”任吉祥挑眉,看向元祿。
元祿嗯嗯點頭,怎么說他都是寧遠舟扶養(yǎng)長大的,自然是站寧遠舟那邊。
任吉祥輕笑搖頭,不跟元祿這個傻孩子計較。
對于兄弟和戰(zhàn)友來講,寧遠舟確實不錯,有責任有擔當,肯為兄弟拼命;可對于感情而言,就安國和梧國這敵對關系,他就已經不合適了。
任吉祥意味深長地看向寧遠舟,她相信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果然,寧遠舟避開了任吉祥的視線,躲閃的動作頗為狼狽。
任吉祥嘆了口氣,“寧遠舟,晚了就是晚了,一步晚步步晚?!?/p>
任吉祥你們此行是為了換回梧帝,安帝生性狡詐,你們之間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所以光是這一條,我就不會讓如意姐和你在一起。
任吉祥因為你和如意姐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注定站不到一塊兒。
更別說安國還有李同光那個小瘋子,要是讓他知道寧遠舟和如意姐有私情,非得把使團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隔開兩人,沒有感情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有軟肋。
這樣即使兩人最后站在對立面也不會難過。
寧遠舟你怎么就能確保對方是個好人呢?
寧遠舟垂眸,冷笑一聲,袖子下拳頭緊握。
還是頭回在知道自己心意后被人否定,連試都沒試過,寧遠舟眼里受傷,有些不甘心。
任吉祥勾笑,敲了敲桌子:“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有機會你見到他自然會知道?!?/p>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任吉祥冷笑,真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弄個使團和假皇子就能迎回皇帝,人安帝可不是吃素的。
做皇帝的能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手底下的血都快成河了,還以為對方開玩笑呢。
任吉祥寧遠舟,我提醒你一句,你們梧國的官員和宗氏甚至是皇后,各個都不安分,想要安全迎回皇帝,難—
寧遠舟沉默:“這個我知道,但總要試試不是嗎?”
試試?別最后試試變成逝世,任吉祥眼里劃過一道幽光,看著寧遠舟面露譏諷。
任吉祥寧遠舟,在安國我會盡力護你們無恙,同時也請你注意了,保護好你的小王爺和兄弟們,安帝不簡單。
元祿吉祥姐—
于十三假裝抹淚:“吉祥妹子,沒想到你這么關心我于十三,我實在是感動了—”
氣氛突變,轉為歡樂,任吉祥也不再關注寧遠舟,轉頭看向于十三他們。
任吉祥睫羽蒲扇著,嘴角緩緩勾起:“十三哥為人實在有趣,我自然是不忍你受到傷害的?!?/p>
于十三嗚嗚,吉祥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