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凌風(fēng)反手按住她,“你這是在威脅我?”
顧清歌順勢坐在他的位置上:“不,我是在留你?!?/p>
“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明早見,你擺脫不了我的?!北R凌風(fēng)來去一陣風(fēng),顧清歌都傻了。
這是自己的戲精本色傳染給他了?
早飯時間,顧清歌收拾完就來叫盧凌風(fēng),敲了三下門,還喊了兩聲,不見里面有動靜。
正準備開門進去時,被身邊的聲音阻止了。
“干嘛呢?”
是盧凌風(fēng)拎著打包的早飯回來了。
顧清歌給他讓開路進屋,順手接過來自己那份飯。
因為后來經(jīng)常在一起吃飯,盧凌風(fēng)知道顧清歌早飯一般不會吃很多,就沒買太多。
吃到差不多,顧清歌把桌子收了,道:“文書和敕牒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在他們收到消息跟上我們之前,我們要盡快離開了。”
盧凌風(fēng)跟著起身:“你什么時候拿的?文書和敕牒不是放在隨行的包袱里一起帶著的?”
顧清歌挑眉道:“昨晚。我有我的辦法。反正回到我們手里了,你的也先放我這里,省得你粗心我不放心?!?/p>
說到這,盧凌風(fēng)可不服氣。
“我粗心,也不知道是誰行動一趟還把重要的玉佩丟了?!?/p>
“那是意外,就那一次,邪了門了,還被你撿到。這次我就記著帶好了。畢竟,這玉佩現(xiàn)在的主人是我。如此上乘品質(zhì),我才舍不得丟了。”翻起舊賬,顧清歌可不忍著。
盧凌風(fēng)相信她說的舍不得丟了。
第一次在山寨倉庫臨逃走時,顧清歌殿后,盧凌風(fēng)看見她摸走了兩件東西。后來他注意過,一件是他的玉佩,一件是櫻桃給她定制的珠玉發(fā)簪。
在瀘縣帶好水和干糧,兩人馬不停蹄上路了。
不得不說,顧清歌的騎術(shù)是真好。一看就是常騎,很熟練地準備了上好的鞍韉,減少了長途騎馬的不適感,連馬蹄也在今早從瀘縣走時找地方重新安了馬掌。
似乎是因為沒有了監(jiān)視和約束,在路上的時間,顧清歌大多是自在的。那策馬奔騰的爽快感,顯而易見。
不過兩天,邊玩邊走,竟也很快到了南陽縣。
南陽縣門口的一段官道還是上個朝代修的,十分坎坷不平,要不是沒有雜草,說是荒路,顧清歌都信。
盧凌風(fēng)也忍受不了在這樣的路上騎馬,于是最后這段路,兩人牽著馬徒步走的,只用二刻就到了。
進入縣里,顧清歌是陌生又熟悉。畢竟她也很久沒回來了。每年也就有時間的時候回來悄悄看看,都沒待多久。
今天剛好是冬至日,街市上一過中午就開始人潮涌動。
顧清歌坐在茶攤邊,邊品茶,邊觀察著周圍環(huán)境。
見多了有特色的縣,比如南州,橘縣,寧湖,這還是第一次盧凌風(fēng)感受到普通的市井民生,有點興奮。
“下面的縣都是如此質(zhì)樸嗎?”盧凌風(fēng)眼神跟隨著街市的人潮。
“質(zhì)樸?或許吧,但我從來不這么覺得。”顧清歌心泛起酸澀,往日的回憶涌上心頭。
以免自己陷入舊憶,顧清歌快速喝完最后一點茶水,就扶好帷帽,準備離開。
盧凌風(fēng)連忙跟著起身。他沒戴遮面的。他本來就不是這里的人,不會有人認識他,沒必要。
回到南陽縣,首先顧清歌認為第一要務(wù)先從內(nèi)外部分別了解情況。
盧凌風(fēng)被指派去市井打探,顧清歌則輾轉(zhuǎn)來到南陽縣一家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