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晚眼里滿是倔強,哪怕到了現(xiàn)在,她說著活不下去了,卻還是想要找一個出路。
越是抱有希望,才越是在窮途末路時,感受到徹骨的絕望。
蕭如絮看到了她的希望,不忍掐滅絕望。
蕭焱上次醒來的時候,只斷斷續(xù)續(xù)重復(fù)著一句話。
“把鐘晚晚那賤人綁來,老子要——親手剁了她!”
彼時病房內(nèi)只有他一個人,這件事并沒有旁人知道。
他一直知道鐘晚晚的說謊。
坐觀她撲棱著蝴蝶般薄弱的翅膀,不自量力妄圖沖出囚籠。
然后在絕望時,他再向她敞開懷抱,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一切都有過事先安排。
這是他在戰(zhàn)場上常用的手段,現(xiàn)在也用在了鐘晚晚身上。
只是他似乎忘了,她只是個沒有依靠的弱女子。
蕭如絮伸手,要去幫她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卻在手指即將觸及她的臉頰時,被她側(cè)首避開。
這抗拒的動作,刺痛了他的眼睛。
于是放緩聲音:“你乖點,沒有人敢為難你?!?/p>
太多的事情,她不必知道。
見鐘晚晚不為所動,他直接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鐘晚晚自己擦去眼淚,心中生出不滿。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態(tài)度也沒有,她還怎么指望他?
隨手拿起枕頭,狠狠砸向蕭如絮。
后者被砸了一下,腳步卻并沒有因此停留。
鐘晚晚只聽到他在門口的吩咐聲音:“不許十三姨太出來,也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包括張媽和小少爺。”
“是?!?/p>
鐘晚晚:???
既然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她便暫時休養(yǎng)生息。
她問白蓮花:“我的身世是什么?”
【是……一位已故革命家的女兒啊?!?/p>
白蓮花含糊其辭。
她們有契約綁定,本是意念相通的。
鐘晚晚聲音冷下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p>
現(xiàn)在她有65320.9億蓮花值,剛好用來解鎖一下身份之謎。
【宿主大人,這個……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蓮花值不足解鎖?!?/p>
“滾?!?/p>
在這兩天,鐘晚晚養(yǎng)好了腳上的傷。
又在閑的無聊時,將原本撿起來的船票碎片拼起來,小心的粘好。
這玩意兒,說不定哪一天,還能繼續(xù)發(fā)揮作用。
畢竟她真的失約了,她也真的不是自愿的。
蕭如絮每次過來,都是送飯,沒有多余的話。
有時候身上還泛著冷氣。
她看著他手上的繃帶只一天,便摘去了。
能夠清楚的看到結(jié)痂。
只是看那一大片痂,也能夠想象到那日蕭如絮的憋屈。
他好像從來都不在意,依舊幫她送飯,檢查腳腕的傷,然后離開。
第四天的時候,蕭如絮一進(jìn)來,鐘晚晚就緊皺眉頭。
好濃烈的一股血腥味。
哪怕有香水的掩蓋,卻依舊沒有逃過她的鼻子。
正在思考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見蕭如絮進(jìn)來了。
“你殺人了?!?/p>
鐘晚晚看著他將飯菜擺在面前,冷靜的陳述這個事實。
這是這幾天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抬頭,右手微不可查的蜷了下,看著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rèn)。
鐘晚晚沒有動飯菜,總是被關(guān)在這里,她的心再大,也沒有辦法看著劇情總這么毫無進(jìn)展。
哪怕去那個S級男人面前刷一刷好感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