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不知道他突然之間發(fā)什么瘋,這是下雨,又不是下雪,何況她也沒說什么啊?
姚惜你干什么?放手!
謝危咬牙切齒:“你在想什么?”
姚惜有些不明所以:“我在想你為什么不留下他們?yōu)槟阕鍪掳???/p>
謝危一愣,手上的勁兒松了松:“ 呵!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你想看到哪一日消息泄露,你我死無葬身之地嗎?”
姚惜啞口無言,向來是光明正大一方的慣性思維讓她忘了謝危還要隱藏身份了。
何況謝危明目張膽帶她出城,好像也沒想隱藏行蹤的樣子啊。
不過到底是她思慮不周,只好小小聲的辯白兩句:“他們,我,我想著好歹物盡其用一下?!?/p>
剛剛謝危巧舌如簧,只要再說幾句,給公儀丞背叛的帽子扣的嚴實點,也許這幫人還能有用呢嘛。
謝??此@番軟語溫言,心中升騰而起的怒火不自覺消滅了一點。
謝危人心最不可靠,只要是人就有私心,你有,我有,難道他們就不會有嗎?
說到底她也是為自己考慮,她本就心軟,自己不是知道的嗎?
姚惜多謝大人教誨……
她拉長了聲調(diào),還要說些什么,突然抬手握住謝危的手,腳一蹬地,帶著他斜斜的飛身閃躲而去,一只漆黑無光的飛鏢釘在了兩人站立的地方,幾乎沒入地面,可見力勁之大。
雨勢減弱,可雨點敲擊地面的聲音依然干擾著眾人的聽力,是以也沒人注意有人趁亂而出。
姚惜和謝危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后面的打斗場面越發(fā)激烈了起來。
公儀丞帶來的人也不是什么花拳繡腿的,都是個中好手,如今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場。
瀕死的反撲自然是不要命的打法,謝危布置的人手一時之間總有疏漏之處。
那邊劍書大喊著:“先生,你和姚姑娘快走!”
謝危拉著姚惜要走,可那幾人已沖出重圍殺過來。
姚惜不認識雙方人手,本就怕亂入混戰(zhàn)之中傷了自己人,可此時沖殺而來的必是敵人無疑,是以姚惜自然沒有留手的念頭。
一抹腰間,軟劍在手。
謝危只看姚惜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劍,抬手擋住了砍下來的刀刃,而后輕輕巧巧的抬腳一踹,那人便飛了出去。
視線不由得隨著他的身影而去,見他正正巧巧砸到了幾個沖過來的人。
謝危……
而后身前女子提劍,一陣輕煙一般沒了身影,身前沖過來的幾人剛要起身,便被抹了脖子。
待人都回到了他的身邊,那幾人脖頸間的血跡才緩緩流了出來,倒地沒了氣息。
謝危身子僵了僵,低眸看向柔弱的好似禁不住這狂風(fēng)急雨一般的,衣角都未曾染血的女子。
突兀的笑了起來。
怪不得……
原來有這樣的本事。
他還以為,她是心慈手軟,看不得自己滿手血腥。
原是這樣。
姚惜看謝危笑了起來,有點奇怪:“你笑什么?”
淋著雨呢,不難受么?還笑?!
謝危阿惜好身手。
怪不得方才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還有閑心操心旁人。
姚惜疑惑的看了看謝危,干嘛又說這個:“啊,這個,也要看對手是誰的,還好沒有弓箭手?!?/p>
古代世界嘛,又不是正規(guī)軍,哪來那么多弓箭手。
但是她也得打好預(yù)防,真要是大規(guī)模械斗,她可不一定還能這么輕松的。
尤其是還有一個拖累的情況下。
謝危笑容不變,點了點頭:“我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