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氣,什么吃食都放不住,只能重新做點簡單的了。
洗了黑乎乎的手,姚惜動作麻利的很。
姚惜湯餅吧,這個快。
喜君好。
湯餅,就是面條,兩人一個燒水,一個揉面切面,很快就做了一鍋面條。
配上幾樣腌菜,端上桌那幾個人也都簡單的洗漱好了,正正好好什么都沒耽擱。
姚惜坐到長珩身邊,鼻子動了動,瞟了他一眼沒說話,長珩挑著面條吃的痛快,桌案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于是姚惜就沒問,等眾人都吃了飯,兩人才回了家中。
到家第一件事,外面的衣服全脫了,去沖澡先,姚惜接過他的衣服,一樣一樣將兩人自己做的沐浴露洗發(fā)水,兩塊錢一個的浴球一一遞過去。
衣服扔洗烘一體機里轉著,順手挑了個泡澡球帶著浴桶出了空間。
長珩舒服的泡進浴桶里才開始算賬:“阿惜……”
姚惜嗯?
長珩剛才吃飯時,嫌棄我來了吧?
嘖,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
這大雨天,人都快發(fā)霉了,又跑了一天,鞋里灌水了,可能還碰到了尸體,是吧?
是個人身上都沾著味兒呢。
但咱不能承認啊。
姚惜我老公香噴噴,美男子。
長珩那你親我一下。
emmm……
姚惜剛那碗面里放了蔥花。
長珩好啊,果真嫌棄我!
說著長珩就起了身,浴桶才多高,他就這么光溜溜的站了起來,姚惜尖叫一聲連忙告饒:“錯了錯了錯了,我身上印子還沒消??!”
長珩管她這個,手一抬直接將人按浴桶里。
……
風波不止啊。
姚惜沒力氣收拾殘局,拿手指點著長珩的胸膛控訴:“你就不是個人!”
長珩是啊。
他確實不是凡人啊。
姚惜一哽,這話沒法接茬了,要么為什么在現(xiàn)實世界她總想跑呢,這誰受得了!
長珩也嘆息一聲:“快點長大吧,再這么下去,你會更辛苦些?!?/p>
……所以說,天生的仙人就這點不好,比不得那些自己修上去的有深沉。
長珩開始收拾殘局,姚惜腿酸腰軟的,躺床上接著歇著,眨著眼睛看長珩收拾完了,兩人躺被窩里,姚惜一蛄蛹就趴人身上了。
姚惜說說,怎么個情況?
這是問案子呢。
長珩斜晲了她一眼,哼哼著點了下她鼻尖:“剛才不還說這酸那軟的沒勁兒了?就知道裝……”
姚惜一拉他的手,親了他手心幾口,敷衍的哄了哄,然后特不要臉的也沒反駁,催他:“快說?!?/p>
于是兩口子在被窩里還原了這個案子,姚惜聽著聽著就真困了……
長珩低頭一看,人就這么趴他身上睡著了,好笑的摟著人,一扯涼被,兩人就這么貼著疊著睡了。
這雨淅淅瀝瀝一下就十來天,等天氣徹底放晴了,熱的人渾身黏答答的,姚惜幾輩子沒遭過這罪,從前不是在北方就是沒趕上熱的時候,她一身內(nèi)力都頂?shù)南聛?,如今呢?/p>
身上但凡穿件衣裳都覺得貼身上悶熱悶熱的,順脖子淌汗。
回頭一看長珩,嗬,好家伙,他倒清凈無汗了,于是越發(fā)黏人了,恨不得時時刻刻貼他身上,不是摟著就是抱著。
好在自那輕紅和劉有求一案破了之后,州里也沒什么案子再發(fā)生了,日子平靜的很,長珩和她兩人每天閑暇時間都湊一塊也沒什么。
說起來,那輕紅的丈夫獨孤遐叔已經(jīng)出發(fā)去長安備考了,病也差不多被費雞師醫(yī)治好了,據(jù)說他看到妻子尸體的時候哭慘了。
原本兩人應該是多么恩愛的夫妻,結果被吉祥和劉有求兩人硬生生將感情破壞了,好容易和好了,卻又這樣生死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