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比A季雅說。

　　“還有，”方蕭隨手拿了一張紙，寫了點東西，“記得吃藥?！?/p>

　　華季雅接過看了看。

　　“每天至少一次，”方蕭看著華季雅說，“有什么情況及時來找我?！?/p>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比A季雅一直彎腰點頭。

　　“不過慕夏是有進步的，”方蕭望了望在診所外看花的何慕夏，小聲對華季雅講，“之前我記得她有癥狀時，是直接動手打人的。能恢復到這樣，還是有希望的?！?/p>

　　華季雅聽著方蕭的話，一時間紅了眼眶。

　　……

　　“慕夏，走了?！比A季雅走出來，對正在拍樹的何慕夏說。

　　何慕夏收起手機，跟著華季雅上了車。

　　“下午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我就知道。

　　“明天的話，”華季雅默認何慕夏同意了，接著說，“我們一起去何老師那一趟好嗎？”

　　“哦?！?/p>

　　在醫(yī)院折騰了幾個小時，何慕夏早就困了，一回到家直接往床上躺，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再睜眼，已是下午。

　　何慕夏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臨海中學還在上課。

　　要不要問下作業(yè)？可是剛開學，應該沒有吧？……那算了，不問了，反正也沒有班上人的微信。

　　剛把手機拋開，何慕夏就接到姜柳容的電話。

　　“喂？”

　　“嗯，有事？”

　　“呃，沒，問問你，”姜柳容可能下了課，那邊有點吵，“你在那邊還好嗎?！?/p>

　　“嗯，還好。”

　　畢竟以前來看醫(yī)生是都在這兒。

　　“我才下課，得會就得上晚自習了?！?/p>

　　嗯，想得一樣。

　　姜柳容聽她沒說話，又自顧自地說，

　　“哦對，你這學期轉學了，我們班有人早戀被叫家長了?！?/p>

　　“是嗎？”

　　“對啊，就是林謫愿和希齡依?！?/p>

　　他倆？意料之內。

　　不過何慕夏不喜歡他們兩人，被叫家長，也算……活該？

　　“哦?！?/p>

　　“哎，你是不是去廣東了？”

　　“嗯對，”何慕夏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

　　“林謫愿好像也去了廣東，就因為早戀被抓?！?/p>

　　他來？嘖……晦氣。

　　不過才剛開學沒多久，怎么轉的學？

　　何慕夏喜歡一個人不在他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討厭一個人也只會在無人時候流露出來。

　　又聊了幾句，姜柳容才掛斷電話。

　　而何慕夏這時候才想起姜柳容還沒回答她的問題。

　　算了，答非所問也是種答案吧。

　　何慕夏漸漸地忘了這件事，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何慕夏很能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

　　……

　　清晨，朝霞撒下一束束光線，落在地上，泛起泥土的漣漪。樹葉上掛滿了露珠，折射出光的模樣。

　　何慕夏揉了揉眼。今天還要去何老師辦公室，也不知道要不要上課。

　　一切收拾完后，何慕夏就隨著華季雅出門了。

　　“你爸爸很快回來，我們先過去啊?！?/p>

　　何慕夏依舊不吭聲，獨自擺弄校服衣領。

　　“要，媽媽幫你嗎？”華季雅看她整理了半天，小聲開口詢問。

　　何慕夏搖搖頭。

　　又過了幾分鐘，整齊的衣領出現(xiàn)在華季雅的眼前。

　　華季雅：……

　　車子緩緩駛入校園，停在教學區(qū)一旁。

　　剛下車，就聽見有人叫何慕夏。

　　“何慕夏?！?/p>

　　何慕夏詫異地轉頭——何老師？

　　她還以為何老師會在辦公室等她們。

　　“何老師。”華季雅迎過去，“您怎么出來了？多不好意思啊?！?/p>

　　“哈哈，沒事沒事。”何老師笑著說。

　　“慕夏，快叫老師?！?/p>

　　“……”

　　何慕夏掙扎了一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老師”。

　　“呃，老師，”華季雅小心翼翼地說，“昨天慕夏……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何老師客氣地說，“慕夏很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