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梨兒,你有什么冤屈,盡管向我說出來,我一定為你做主?!?/p>
柳夫人看了一眼蕭蘅,后者勾唇,饒有興趣地盯著林岑月看。
林岑月:“……”
探究的目光半刻未曾挪動,林岑月自然感受得到,她微微偏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柳姨,你還是找我們堂主吧,我不敢……不敢以下犯上?!?/p>
林岑月眼神縮了一下,垂下頭,身子不由自主有些顫抖。
柳夫人慢慢回過勁來,拉著一個貞女質問:“對了,發(fā)生這么大個事,你們堂主呢?叫她出來見我!”
林岑月怯生生站在一旁,柳夫人越看越心疼,恨不得立馬為她主持公道。
她攔下準備出門的兩個貞女,“罷了,我親自去找人!”
柳夫人這話一出,貞女們都有些恍惚,林岑月看著那兩個平日里最囂張的貞女,他們臉色慘白,被嚇的神情恍惚。
“柳夫人,還是我們去叫堂主過來吧,您身份尊貴,何必讓你再去跑一趟呢?”
在柳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兩個貞女眼神如針,狠狠地剜了林岑月一眼。
她們一開始被嚇懵了,這貞女堂出現(xiàn)了歹徒,還有幾個男人,連柳夫人都被驚擾到了。
對于柳夫人和林岑月的對話,她們一知半解。
等到反應過來,林岑月是在假裝姜梨,也已經(jīng)晚了。
權衡利弊之下,她們很難出來告發(fā),真正的姜梨身上的傷不比林岑月少。
若是一對峙,她們所有人都得完蛋和陪葬。
林岑月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
見柳夫人要走,蕭蘅收起了扇子,一臉感興趣的模樣。
“有意思,柳夫人,可否讓我也看看,這貞女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剛一時著急,柳夫人完全忽視了旁邊還有一個蕭蘅,此時他的聲音一出,柳夫人有些尷尬。
柳夫人:“肅國公,這是一介女流的事情,我想肅國公回避一二比較好……”
林岑月心中無比贊同柳夫人的話,希望蕭蘅這個閻王爺就此離開,回去辦自己的案子。
誰知道,蕭蘅慢慢拉起繩子,繞在手中,纏了一圈又一圈。
林岑月被迫與他越來越近,甚至能夠聞見他身上的肅殺之氣。
蕭蘅收斂起臉上的邪笑,不怒自威。
“柳夫人,此女嫌疑重大,我是不可能把人交給你的。”
忘了還有這茬,林岑月現(xiàn)在就是刀砧魚肉,任他宰割。
柳夫人看著林岑月垂著頭,又看著蕭蘅一臉玩味,沉默幾秒,最后還是屈服了。
幾行人從佛堂出來,柳夫人走在最前面,旁邊是林岑月為她帶路。
月光出來,洋洋灑灑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周圍安靜極了,除了……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堂主房間的院子,卻聽見堂主房內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叫喊聲,似小貓叫,撕心裂肺。
聽著這聲音,所有人臉上神色各異。
不懂的人,表情還算鎮(zhèn)定,但也忍不住犯嘀咕,堂主在房間做什么。
而懂的人,柳夫人已經(jīng)氣到呼吸困難,林岑月走上前去給她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