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上官淺緩緩抬起頭盯著宮尚角的眼睛,“公子的心告訴我,你一心以宮門為重,所以......宮門執(zhí)刃位置是誰都可以,但重要的是宮門執(zhí)刃能扛起宮門的重擔。你處處針對宮子羽,是因為他明知身邊有無鋒細作卻處處包庇,欺上瞞下,將宮門安危置于身后,但是你苦無證據?!?/p>
言至于此時,上官淺頓了頓,隨后從衣袖里取出一張疊好的紙,接著道:“我定當竭盡所能,達成公子心愿?!闭f罷,將紙張貼在宮尚角的胸前。
宮尚角低眸看了眼身前的紙,隨即又看向上官淺,問道:“這是何物?”
上官淺聽罷,將那張疊好的紙緩緩張開,原來是一張宮門云圖,“這是云為衫作為無鋒細作的鐵證?!?/p>
宮門云圖展現在宮尚角面前,他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隨后便又聽見上官淺說道。
“她暗中畫下了宮門各處的密道、崗哨以及后山雪、月、花宮的具體位置。”
此時的宮尚角將眉頭緊緊擰著,他審視著上官淺,目光透露著一絲凌厲,道:“做得很好,只是我也好奇,這樣的關鍵之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我在她房間中發(fā)現的。天氣涼了,我想借件衣服,卻發(fā)現在衣服的口袋里縫了一個暗袋?!?/p>
宮尚角接過圖紙,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神情愈發(fā)嚴肅,因為這張圖上所描繪的內容與宮門的布局簡直分毫不差。
他開口說著:“這圖上所畫與宮門的布局完全吻合,但這又如何證明是云為衫所畫?”
宮尚角若有所思地將圖紙輕輕翻轉過來,看見了背面的字,他看了一眼,神色一凝,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過多久,上官淺便離去了。
而藏身在書柜后面的毓安和宮遠徵,一直屏氣凝神地傾聽著上官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待那聲音終于消失不見,二人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宮遠徵剛要邁步走出藏身之處,卻突然感覺手臂一緊,原來是毓安伸手緊緊拉住了他。
只見毓安輕抬手,伸出拇指的指腹輕輕在他的唇邊擦拭起來。
宮遠徵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毓安此舉究竟何意。
就在這時,毓安緩緩將拇指的指腹轉過來正對著他。
當宮遠徵看清毓安指腹上那一抹鮮艷的紅色時,瞬間恍然大悟,原來竟是自己的嘴唇沾上了毓安的口脂。
幸好毓安及時幫他擦掉了,否則要是被宮尚角發(fā)現這一幕,后果真是他無法想象的到的。
想到此處,宮遠徵不禁心有余悸,但與此同時,與毓安剛才那般親昵的舉動,竟令他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種感覺既像是偷吃了禁果一般讓人欲罷不能,充滿了禁忌的誘惑;又像是偷偷竊取到他人珍貴之物般充滿了刺激和竊喜。
宮遠徵看向毓安,眼眸中有驚險、有羞澀,還有難以掩飾的欣喜。他伸手輕輕捏了一下毓安的腰間,迅速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走吧?!毖粤T,宮遠徵率先從書柜后面走出來。
毓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嘴角輕輕勾起,眼中也含著笑意,這一刻的悸動,可能會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和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