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fēng)也笑看過去:“若這詩是假的,那莊先生為何到現(xiàn)在才說呢?難道,是不怕這范閑名聲蹋的不夠徹底,所以才特此前來奚落?還是說……”
司空長風(fēng)低聲笑著,沒有將這話給說通,反而再次接上:“就算這詩真是假的,那如此絕世之佳作,為何之前半點風(fēng)聲也無呢?莊先生,您可別跟我們說,這是某位大家的收藏?!?/p>
慶帝沉聲:“郭保坤在嗎?”
“臣在。”郭保坤站起身,恭敬的走了上去。
慶帝:“這首詩,是范閑作的嗎?”
郭保坤就算是再恨范閑,也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是……”
即使他早就知道,此事是針對范閑所設(shè)下的鴻門宴,卻也仍舊要為范閑作證。
李云睿陰冷著聲調(diào):“這么說,莊先生是蓄意構(gòu)陷了?”
旁邊的李承澤直接打斷了她的施法,為莊墨韓遞了一小塊兒臺階:“或是被什么小人蒙蔽,所以才有此誤解?!?/p>
對于他們的爭鋒,莊墨韓只是淡淡道:“說來也湊巧啊,這首詩的后四句正如司空城主所說,乃是家?guī)煯?dāng)年游于亭州所作。本來這樣的佳句,重現(xiàn)天下是件好事情?!?/p>
他轉(zhuǎn)頭盯著大口炫飯的范閑:“但范公子卻以他人詩作邀名,這不太妥當(dāng)吧。文人立世,德重于才,這首詩的前四句,范公子文采斐然,自有過人之處,那又何必去貪名求進(jìn),要以他人之作來邀取聲名呢?”
“我再三地猶豫了,是否要將此事說破??勺屑?xì)地想想……要說出真相,卻也是幫了范公子迷途知返,所謂不破不立,重新立德養(yǎng)心。范公子啊,這也是老夫一片愛才之心,并無惡意。望范公子,自省。”
“范閑,有話可說?”
聽見慶帝的話,范閑揚聲問到到:“莊先生,令師可是姓杜???”
莊墨韓:“家?guī)煵恍斩拧!?/p>
“那就沒事了?!?/p>
李云睿直接將莊墨韓的退路給堵死:“莊先生素有尊師重道之名,想來不會以老師之名胡亂攀扯。但人心難測,眼看后學(xué)晚生聲名鵲起,心懷不甘,胡亂編制,毀人前程也未可知啊……”
莊墨韓:“長公主,你這是懷疑老夫盜師之名,構(gòu)陷后進(jìn)?”
李云睿眸光閃爍,緩緩引出:“不敢,只是我慶國與北齊不同。諸事首重律法,先生若要指人以罪,空口白話,卻是不足為憑?!?/p>
“嗯……長公主說的有道理?!鼻f墨韓拿起那卷他一路帶進(jìn)來的卷軸,將其一下展開在桌前:“請看!這是當(dāng)年家?guī)熡H手所寫,這算不算得上憑據(jù)?”
李云睿站起身,欲言又止:“確實是這四句。”
慶帝揮揮手,讓仆從將其舉起:“山陰,你來看看?!彼@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讓李楚玉入局。
李楚玉輕笑:“皇兄,你可是最知道我的。此番一言,難道是想要故意為難山陰嗎?”(山陰是封號。)
以下非正文:
加更條例:一月會員+1,三月會員+3,半年會員+4,一年會員+5,99金幣+1
?。▎鑶鑶瑁髮氉觽儜z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