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正值春天,草地茂盛柔軟,像是床柔軟的被子,他一墜地,反倒愜意地睡下了,迷迷瞪瞪地叫:
大皇子-李承儒“范閑范閑…繼續(xù)喝?!?/p>
范閑瞧著他這樣子,啞然失笑,停了馬也隨他一起躺在地上。
微風拂過,輕柔得堪比城中織得最好的綢緞,連帶著青草和鮮花的香氣,沁人心脾。
要是日子就這么平靜地過下去多好。范閑這般想著,忽然聽到身旁的人傳來了輕微的鼾聲,李承儒毫無形象地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睡得正酣。
看到他這模樣,范閑不自覺地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幾粒藥丸,暗暗地給自己這個大哥道了個不是。
京都的天,總是要變的。
李承儒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只極為漂亮的狐貍
他伸手想去摸摸這小狐貍,本以為狐貍怕人,沒想到小家伙極為親近地往他面前湊了湊,甚至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拱著他的手,赤色的狐貍耳朵,時不時輕輕抖動幾下,看起來軟嫩又有彈性。
李承儒常年在外領兵打仗,除了戰(zhàn)馬,很少與動物親近,更是沒見過這樣稀奇的狐貍,雖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卻無法控制地想要接近他。
小狐貍不認生,被李承儒摸頭摸得愜意,翻了個身露出肚皮,就在草地上打起滾兒來,朝人撒著嬌,很是開心。
李承儒坐在草地上逗弄著小狐貍,似乎是玩累了,小家伙不斷地往他懷里鉆著,想要找個舒服的地方睡上一覺。
尋摸了半天,赤色的小狐貍在他盤坐的雙腿中間尋著了個好位置,蜷起尾巴窩成了一團。
狐裘順滑,帶著溫度,在這初春微涼的風中,李承儒竟生出了幾分汗意,甚至是燥熱。
他不自然地挪了挪位置,動作很輕,并不想驚動了小狐貍。
恍惚間李承儒竟聽到懷里的小家伙笑了起來,他低下頭一瞧,哪兒還有什么赤色狐貍,竟是一個美貌少年郎。
少年生得極美,烏黑如墨的卷發(fā)上是一雙精致的獸耳,皮膚細膩,帶著些健康的小絨毛,面頰上是一抹紅暈,微秀含怯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的眼睛。
這視線讓李承儒喉頭一緊,不自覺竟吞了下口水懷中的少年被他這緊張的狀態(tài)逗笑了,緩緩湊上去,對著滾動的喉結輕輕落下一吻。
李承儒只覺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僵硬得活像根大木頭,任著少年與他親近,連推開都做不到。
配角少年:“哥?!?/p>
少年開口,聲音溫潤,語調(diào)繾綣,帶著些勾人的意味。
配角少年:“你有些不對勁?!?/p>
李承儒自然知道他說得是什么,行軍多年不近女色,本以為早就忘卻了某些情感,面對著這個少年,卻完全做不到坐懷不亂。
懷中的人又笑起來,雙手環(huán)過李承儒的脖頸,用唇在他耳畔廝磨:
大皇子-李承儒“不如我?guī)蛶湍??哥??/p>
李承儒借著力倒在地上,抱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嗅著身旁的花草氣息。
香氣撲鼻,說得自然不只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