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別院。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你安然地躺在地上,悲慟道。
林婉兒溫婉的臉上露出不解:“?”
“這個我知道,哥哥跟我說過,一般出現(xiàn)在人憂郁,傷感的時候矯情之作?!狈度羧魦汕戊`動,言笑晏晏的解釋道。
“我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的。”
你持續(xù)emo中。
葉靈兒看向林婉兒,問道:“我還是很好奇你們怎么認識的?”
林婉兒柔聲一笑:“這事說來話長?!?/p>
“那就長話短說?!比~靈兒著急想知道里面的內(nèi)情,還有點對婉兒瞞著她的不滿。
你突然插諢打科說了一句:“長話短說就是我這般天生麗質(zhì)的人兒,誰會不愛呢?”
“哥,說你這是普信。”
“那你這就是哥寶女?!?/p>
你跟范若若互相拌著嘴,林婉兒就在一邊跟葉靈兒解釋著她如何和你相識。
這邊李承澤在府中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盯著手中那被毀壞了模樣的筆,不知為何總提不起勁,甚至還有些心煩意亂,欲言又止,還是不由出言詢問:
“她現(xiàn)在在何處?”
“皇家別院。”謝必安不帶半點遲疑的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在心中暗嘆這才連半日都沒過去,殿下就又淪陷了。
.......
皇家別院門口,‘慶國四大’才子出場,人物:李成儒、言冰云、范閑+躲在暗處的李承澤。
范閑滿臉不情愿的朝李成儒抱怨道:“你要和大齊公主交流感情拉上我干嘛?”
難得的休沐日,他應(yīng)該葛優(yōu)躺在家里,而不是來當僚機!
言冰云:“他上你你就拉上我,你也沒好到哪去。”
這邊駕著緩緩駛來的謝必安和李承澤躲在暗處,瞧著蹲在皇家別院像三個街溜子的三人。
謝必安朝車內(nèi)說道:“殿下,范閑他們也在。”
“他也在?!崩畛袧沙烈髁藬?shù)秒,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的靈光一閃,不知思及什么,揚起笑臉:“上去打招呼。”
又再次見到李承澤的范閑滿腹抱怨戛然而止,四人維持著虛情假意的互相打了招呼,李承澤笑著問道:“大哥,是來看婉兒?”
“不是,是公主想要來見見郡主,她一個不好意思前來,就叫我陪她一起,他們是陪我來的?!?/p>
范閑同樣笑瞇瞇,反問道:“殿下,是來?”
“我來找人?!崩畛袧烧Z氣溫和的打著啞謎,倒叫范閑略感不妙。
這時北齊大公主騎著一匹騾子來看到皇家別院,剛想朝幾人打招呼,沒想到騾子不聽使喚肆意狂奔,大公主嚇得大呼小叫,騾子受了驚嚇,馱著著大公主跑走了,李成儒也沒想到這般開局,他讓幾人先進去不必等他,接著急忙緊隨其后追上去。
三人經(jīng)過門房帶領(lǐng)下,來到主殿,林婉兒已經(jīng)設(shè)好宴,等候多時。
范閑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有點意外之喜,雀躍的快步上前,笑呵呵道:“公主騎著騾子,騾子突然不聽使喚,被騾子馱走了,大皇子去追了,讓我們先進來告訴你一聲。”
林婉兒五官柔和,眼里含笑,天真無邪的歪頭:“這怎么聽著那么像笑話?”
范閑無奈擺手:“這確實很好笑,但它是事實?!?/p>
這邊你沒想到李承澤會來,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他,要她上去道歉她又忽的拉不下面,再說你又沒做錯什么,有什么好道歉的。
你都如此,那么李承澤更為擰巴,這邊林婉兒也沒想到李承澤會來,因為他不在受邀名單里:“二哥今日怎么會前來?”
再者你本就是過來散心的,林婉兒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可能自作主張讓好友尷尬,只能直言問道。
李承澤隨口道:“來看看你?!?/p>
林婉兒笑著揶揄,也不點破:“我和二哥好像也沒熟到這個地步?!?/p>
“你快嫁人了,總要來看看你。”李承澤故意高聲說道,看著那邊笑的開懷的三人就莫名覺得刺眼,便故意挑著范閑的痛處踩。
范閑蹙眉,眼神凌厲的看向李承澤,周遭氣氛瞬間緊繃。
“抱歉來遲了?!崩畛扇謇事晱拈T外傳來,他攜北齊大公主一同前來,讓僵持的氣氛瞬間潰散。
李成儒和大公主一起坐下來吃飯,李成儒雖為皇子,可他從小就帶兵南征北戰(zhàn),不像在座的范閑和李承澤那樣文質(zhì)彬彬吃飯,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大公主興高采烈講述她剛才買戰(zhàn)馬賠給李成儒的趣事,葉靈兒突然發(fā)問:“聽說你在陛下面前說不喜我?”
李承澤略一思索:“啊?...是有這么回事?”
“我自問跟二殿下不相熟,你為何這般說?”
“隨便找了個拒絕的理由罷了,難不成你真想嫁給我?”李承澤這話說的自嘲,偏生喝了點酒,臉上似有醉意,襯出幾分妖異。
“不想、不想?!比~靈兒連忙搖頭拒絕。
說起婚約,李成儒說自己想過逃婚,可他看到大公主如此善良可愛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大公主則表示對方如果還有逃婚的念頭一定要告訴自己,她有很多見解沒得到實施,見兩人這般秀恩愛,大家都忍俊不禁。
席間李承澤突然站起來說要敬范閑一杯酒,還干脆的走了過去,表示以后要和解,之前針對他確實是自己的錯云云,一席話說的那是情真意切,越是這樣范閑越覺得古怪,果然等兩人離的極近時,李承澤貼著他的耳邊低聲冷語道:“宮宴的時候我記得你有帶毒藥的習慣,你今日有帶吧?”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讓范閑心底升起疑惑:“?”
在別人眼中就是李承澤道歉,上前抱了一下范閑后,把酒一飲而盡,但范閑并沒有給李承澤這個面子。
范閑明晃晃的看見他眼底的笑意,那是赤裸裸的挑釁。
此時異變突生,李承澤忽的口吐鮮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始料未及,他頹然倒下的身體讓你一驚,飛奔去接。
落入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讓李承澤心中微動,頓感心安,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
你垂眸望著唇角不斷溢出的鮮血,不斷袖口拭去他嘴角血意,呼吸微滯,顫聲道:“殿下!”
“我沒事,你別為擔心,我就這般死了也好?!彼哪槀?cè)沾血,容顏越發(fā)妖艷,緩緩地伸出手指懸在空中許久,才輕輕蹭了蹭你的臉頰。
眾人瞬間忙做一團,叫醫(yī)師的叫醫(yī)師,懷疑的目光都看向范閑,總不可能李承澤自己下毒害自己吧,圖啥呢?
范閑腦袋瞬間發(fā)懵,臉色發(fā)白,愣愣的開口:“不是我?!?/p>
哥哥傻了吧,這個時候說這個有什么用!
范若若在心中恨恨道。
“哥哥,你不是精通藥理,快為二殿下救治吧?!?/p>
范閑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李承澤栽贓陷害了,好歹毒的計謀!
他還得累死累活救他,洗脫罪名,李承澤氣煞我也!
心中在怎么憤恨,范閑還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具,為李承澤解毒。
你見他渾身染血,心亂如麻,眼中落下一滴清淚,著急道:“范閑,快救救他!”
李承澤睫毛顫動,不時抬眼觀察你反應(yīng),抬手拭凈眼角淚痕,低聲道:“別哭,我會沒事的,小范大人會救我的,不是嗎?”
范閑本來見你如此為李承澤著急失態(tài),就一股酸澀涌上心頭,現(xiàn)在還要被李承澤語言挑釁,更是郁氣在結(jié)。
李承澤的手被你死死握住,他只覺得溫暖柔綿的不可思議,心間騰起一股暖意,毒藥在五臟六腑蔓延的疼痛都覺得緩解了,嘴上還要猛咳兩聲,虛弱道:“如若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多久?”
還沒等你回答,范閑就搶白道,語氣頗為鋒利:“殿下,不會死,會長命百歲!”
你眼角濕潤起來,連聲音都發(fā)哽的,附和道:“對,殿下,會長命百歲?!?/p>
李承澤一時語噎,睫毛微顫,似想翻白眼,強作鎮(zhèn)定道:“那你還在賭氣嗎?愿跟我回府嗎?”
你深吸一口氣,回答的極為認真:“我沒有生氣,愿意跟殿下回府。”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承澤在你看不到的角度,朝范閑得意一笑,氣的范閑心中一哽,無奈忍一時越想越氣,暫時沒辦法做什么,便下針故意扎的用力了些。
李承澤被范閑小心眼的報復(fù)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響,對于范閑的報復(fù)行為,李承澤心道:有的是辦法治你。
他眼眶泛紅,故意將聲音放嬌軟一些,啞聲道:“疼”
這一行為自然獲得了你的關(guān)心,放輕聲音柔聲安慰道:“殿下,忍著些。”
范閑只能在心中暗罵:無恥!
也不再故意下重手報復(fù)。
原本還著急的眾人也不知道何時退到后面,靜靜的瞧著,發(fā)表著自己看法:
李成儒摸摸下巴,冷靜道:“看來以后有必要像承澤取取經(jīng)?!?/p>
言冰云搖頭惋惜:“范閑慘敗!”
女生組:葉靈兒好奇的詢問到:“你們磕誰?”
范若若:“我反正無腦站我哥,雖然他現(xiàn)在處于弱勢?!?/p>
林婉兒:“二哥,果然心機深沉,范閑在這方面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北齊大公主:“原來他是故意的嗎?不是真的出事了?”
這傻里傻氣的發(fā)言,收獲了眾人的憐愛紛紛表示:沒事,你玩去吧。
最后李承澤失血過多,意識朦朧,昏了過去,才終于老實。
范閑表示毒素已經(jīng)清理出來了,不會有事,安心靜養(yǎng)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