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舒之望向窗外。
窗外燈火輝煌,來往的車輛無一不在凸顯這城市的繁華。盛夏的風(fēng)意輕撫林舒之的發(fā)絲,許是在輕聲安撫著。叢林的知了聲聲鳴叫,這是盛夏的象征。
“真是麻煩...”林舒之這樣說著,心中想的都是今天白天與他的小同桌的點點滴滴,可臉上的表情不會騙人,他...似乎并不嫌棄...
“啪,砰!”林舒之的房間緊鎖著門,可門外的吵鬧聲卻能透過門,清晰的傳入林舒之的耳朵。
“王禹思!老子天天供你跟兒子吃穿用度,還不夠嗎?你還想怎樣?”林志洺大聲叫嚷。
總是這樣...不管林舒之的母親—王禹思怎么做,總是會引起林舒之的父親—林志洺的不滿,他認為,她做什么都是不對的。
古意“女子無才便是德”深深刻在了林志洺的心中??墒钦l知,古人說的是“女子無才辨是德”(女子即使沒有才華,能明辨是非也是一種美德。)
可林舒之能做什么呢?他的房間,早已被他的母親鎖好,他們以為萬無一失,可是呢?不過是林舒之內(nèi)心中一道道陰影罷了...
夜晚很長...很短...
“林舒之?”余以淮說道。
林舒之如大夢初醒,緩過神。情不自禁的...不由自主的...莞爾一笑。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的承諾嗎?”余以淮微微一笑,那雙眼眸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林舒之故意思索“嗯...是...”
眼見余以淮眼中的期待漸漸消散,隨即出現(xiàn)的是失落,腦袋也慢慢垂下,林舒之終于不再逗她。
“葡萄味的糖買到了嗎?”
余以淮忽然抬起頭,眸中又出現(xiàn)驚喜,這一情緒的轉(zhuǎn)變,讓林舒之忍俊不禁...
余以淮從衣兜里掏出糖,遞給林舒之。
‘‘很甜的!’’余以淮天真的說道。
‘‘嗯’’林舒之輕聲回應(yīng),‘‘是很甜...’’
‘‘昨天的事謝謝你啊。’’余以淮微垂眼眸,似乎不太好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謝我?guī)湍憬鈬鷨??’’林舒之搶先說道,‘‘還是說那個菠蘿味的冰激凌?或者?’’
‘‘都有...’’余以淮道。
林舒之將手中的葡萄軟糖輕輕搖晃幾下,慢條斯理的開口:‘‘所以...這當作謝禮?’’
余以淮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又補充道:‘‘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每天都給你帶,或者說,你想要點別的東西...’’
越到最后,余以淮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當然清楚自己什么條件...
‘‘這個糖呢肯定是不夠的,若你真想報答我的話,如果...’’林舒之故意拉長語調(diào),他在賣關(guān)子。
‘‘什么...?’’余以淮試探性的詢問道。
‘‘你學(xué)習(xí)怎么樣?’’林舒之問道。那雙清澈而真誠的雙眸緊盯著余以淮的雙眼。
余以淮忽然快速眨了一下眼睛,又移開視線,避免了與林舒之的對視。
‘‘還...還好?!嘁曰粗t虛說道。
余以淮的成績豈止還好,每次考試,她的成績總是會名列前茅,可盡管這樣,也逃脫不了暴力諷刺與教師的無視。
隨著余以淮的小動作,林舒之也依然緊盯著她,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林舒之淺笑?!冒?,那以后哥保你安全,你教哥學(xué)習(xí),也算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了,怎么樣?’’
余以淮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她驚奇的看向林舒之?;仨褂謱ι狭质嬷难凵瘢嘁曰从行┰尞?,又若無其事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好...謝謝你。’’余以淮回應(yīng)。
‘‘知道了小魚兒?!质嬷?。
‘‘小魚兒?’’余以淮輕挑語調(diào),略帶詢問的說道。
‘‘怎么了?不喜歡?’’林舒之道。
‘‘隨你嘍...’’余以淮微微一笑。
‘‘我家小魚兒硬氣了呀,學(xué)會懟哥哥了?嗯?’’林舒之調(diào)侃道,他想看余以淮氣急敗壞的樣子,可奈何他的‘小魚兒’不再理他了。
‘‘是我要謝謝你才對...’’林舒之喃喃低語道,沒有人聽見這無厘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