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與魚有奇遇

標(biāo)題真罪惡啊。

　　

　　所以，以下是真標(biāo)題：

　　

　　《初聞龍吟》

　　

　　題外話：服了，寫得好像…有點m。。。

　　

　　第一人稱。前幾段含幼龍居多，后邊逐漸開始少年龍成年龍。超甜。嗯。養(yǎng)成系。

　　

　　

　　“龍無聊的時候喜歡做什么？”我問龍。

　　

　　“？”龍大感疑惑，我揚了揚手里的書。

　　

　　“書上說，惡魔喜歡暴食，但你好像…對吃的不感興趣…？”

　　

　　龍吻上我的脖頸，“誰說龍的暴食是指口腹之欲了？”

　　

　　“我喜歡吮吸你的靈魂?！彼炙致槁殚g，我喊了一句。引起龍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還沒來得及狡辯，龍就給出了理由：“魔女自然是當(dāng)之無愧的惡魔體，竟然對龍產(chǎn)生如此強烈的暴食欲望。”

　　

　　“！”

　　

　　“魔女小姐，今晚我的龍窟歡迎…”

　　

　　“快閉嘴！”

　　

　　一局結(jié)束。龍爬在我的心口，像一只乖巧的小龍崽，冷硬的爪尖有一道沒一道地在我胸口滑動。

　　

　　有魔法就是好，就算沒水洗，也能用魔法迅速給自己清理干凈，說不定還能再來一次。

　　

　　龍體貼地轉(zhuǎn)了頭，尾巴還在不安分地攪動。

　　

　　我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

　　

　　果然，我的龍就是最強的龍！

　　

　　“我喜歡你心跳的聲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敢死了，我一定會把你的心掏出來看一看?！?/p>

　　

　　“隨你的便，反正，我也看不到那個場景?！?/p>

　　

　　他低低地笑了，搖晃了晃腦袋，“你還真是不怕死?！?/p>

　　

　　龍爪攀上我的頸，輕輕握住，龍尾輕輕挪動，貼上了我溫?zé)岬拇笸龋瑳鲆獯碳さ梦仪逍研┰S，他卻趁著這個機會，一擁而上。

　　

　?。ㄒ唬┙由?/p>

　　

　　至于怎么撿到的龍…

　　

　　“親人們，撿到一顆龍蛋怎么辦？”

　　

　　我左手捧著一顆紅黑色的龍蛋，右手快速翻開魔法書，在隔空傳遞的魔法論壇上書寫著求助信息。

　　

　　很快，來自各地魔女的、五顏六色的回復(fù)都涌動在虛空設(shè)備里——

　　“那當(dāng)然是養(yǎng)大??！”

　　“我家小龍崽的蛋也是我撿到的，撿到蛋不妨事，要注意…”

　　“嗚嗚嗚，我什么時候才能撿到我的龍蛋??？”

　　“題主慎重，我家小龍已經(jīng)把我的魔法屋拆了個干凈了?！?/p>

　　

　　綜上所述，撿到龍蛋，那自然是養(yǎng)大比較劃算，說不定小龍崽還能看個家，捉個害，裝個修，可可愛愛？

　　

　　但是很遺憾，我是個被禁足在山里、飽受孤獨的魔女，我能餐風(fēng)飲露，但一只龍崽不能。

　　

　　于是我便開始了一邊孵蛋，一邊給龍蛋選個替養(yǎng)的生活。

　　

　　第三個日頭升上來時，我還沒來得及叫個貓頭鷹把這小龍蛋打包送走，龍蛋它就裂了個縫。

　　

　　緣分在這兒呢，我也沒辦法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不想把蛋送走?。?/p>

　　

　　我左等右等，上等下等，終于，臨時搭建在火山頂?shù)哪幣_炸了三次后，龍蛋的尖頭終于破開，一只小巧可愛的龍爪仿佛用盡了吃奶力氣，才給龍蛋踹開個孔洞。

　　

　　咦？好像有哪兒不對勁…

　　

　　我激動上前，龍蛋徹底破碎，“內(nèi)容物”一個不小心癱在竹籃里…

　　

　　這龍崽的長相有些奇怪，除去一對角四個爪爪一只尾巴，其余都是人的輪廓。跟別家魔女孵出來的毛絨絨、會“喵喵”叫的龍，并不相同。

　　

　　小龍崽一爪扒著蛋殼，一爪抓著尾巴，不停地喘氣，這一口一口地，仿佛喘到了我心上，也顧不得它跟別人的龍有啥不同了，我上前一捧，略有些咯手的小家伙就四腳朝天地躺在了我的手心。

　　

　　嗯，果然，我的龍就是最好的龍。

　　

　　龍崽睜開惺忪的眼睛，露出好看的紅瞳色，看到我的時候紅寶石般的眼睛亮了亮，露出自信一笑。雖然初生，龍崽白色的毛發(fā)依舊郁郁蔥蔥，遮掩著眉尖，又順著嫩到發(fā)光的臉頰落到一絲不掛的小身體上。

　　

　　喲，還是個異性龍呢。

　　

　　我揣著龍崽回了我在半山腰的樹屋。

　　

　　剛把積攢了好久的烏鴉絨毛團(tuán)成了團(tuán)，我準(zhǔn)備給龍崽做個窩，就聽到一旁“撲通”一聲。

　　

　　我循聲望過去。

　　

　　本來該在矮桌上的小龍崽，此時兩角朝地插在樹樁上，他不滿的雙眸瞪著我，魔術(shù)的線團(tuán)趁機一擁而上，順著火氣轉(zhuǎn)啊轉(zhuǎn)，最終，將龍崽團(tuán)團(tuán)圍住，織了件小小的長袍將他自下而上罩住，小龍崽一個沒經(jīng)住，裹著小袍子摔落在地打了幾個滾，終于爬了起來。

　　

　　我忙端起龍崽塞到窩里，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白嫩嫩的鼻梁。

　　

　　這小小的一只，卻有鋒利的爪尖，銳利的齒峰，堅硬冰冷如頑石的尾巴，一看就是以后能變得很厲害的龍。但是我也不能總叫他龍崽…

　　

　　“我給你起個名字？”我伸指頭替他整理寬大的衣袍，小家伙還挺親近我，扒拉著我的食指就給自己蹭了蹭后背的癢癢，還發(fā)出囁喏的聲響，聽到我的話，兩只爪爪抱著我的手指，他抬頭笑瞇瞇看我。

　　

　　這么不清澈的眼神，哪里像剛出生的龍。

　　

　　干脆…我試探著問：“就叫清澈？”

　　

　　這下不光眼神不清澈了，連臉都黑了下來。

　　

　　合著他還能聽懂我的意思嗎？我連忙改口，“那叫秦澈吧！我最喜歡的城叫做秦城?！?/p>

　　

　　“那che是哪個che？”小龍崽開口問道。

　　

　　軟糯糯地，還有一點點沙啞。

　　

　　媽耶！別家龍都不能說話，但我家的一出生就能人話！果然，我的龍就是最棒的龍！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捏他腦袋的沖動，向四周覓了又覓，又到處翻箱倒柜，終于扒拉出一根細(xì)長的魔杖，原本想寫個“澈”，但求生欲迫使我落筆改字，地上躍現(xiàn)一個“徹”字。

　　

　　“為什么是這個字？”他歪頭看我，亮晶晶的紅眼睛就像是秋日里剔透飽滿的石榴籽。

　　

　　哦，我化了…

　　

　　片刻后我回神胡謅道，“因為，這個字代表行事干脆利落，和你很配?！?/p>

　　

　　“不對，你認(rèn)識人類的字？”我又問道。

　　

　　小龍瞥了我一眼，又不說話了。

　　

　　罷了。不過一定不能讓小龍知道，這是直覺隨便改的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腦袋里突然出現(xiàn)了這個字。真是奇怪。

　　

　?。ǘB(yǎng)娃

　　

　　遇上小龍秦徹之前，我覺得這座山已被我挖空了，結(jié)果這只小徹龍總能在各種犄角旮旯里找出各種寶貝來。

　　

　　如今小徹龍才三歲，我的樹屋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金庫。每次他帶回來厲害的材料時，總要得意地看著貪婪地?fù)肀Р牧系奈遥⌒〉幕⒀?，驕傲的笑臉，一頭白發(fā)浸透在汗水里，亮晶晶的可愛。

　　

　　然后蹲在我養(yǎng)的曼陀羅花里，愜意地玩耍。

　　

　　一轉(zhuǎn)眼，小徹龍已經(jīng)坐在魔法澡盆里，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地拍打著盆邊，手里還抓著他最愛的曼陀羅花，愜意地等著我的手搓上他堅硬的尾巴和龍角。

　　

　　我把曼陀羅插進(jìn)他茂密的白發(fā)里，以金子為引劑的洗滌劑流過他滑溜溜的龍甲尾巴，小徹龍舒服地打了個哆嗦，往水里一趴，水流沖過他光滑的后背，我才發(fā)現(xiàn)肩胛骨生了些些堅硬的鱗片…

　　

　　這…從哪兒剮蹭的金屬塊？

　　

　　第二日，我看著小徹龍在我面前抖了幾抖金屬質(zhì)感的黑色翅膀傻了眼。

　　

　　我不理解。沒見過誰家的龍能長出翅膀的呀！

　　

　　可惜——估摸著是因為協(xié)會那群該死的老頭子又給我下了新的禁制——我跟我的親人們斷了聯(lián)，沒辦法去問一問她們平時都是怎么給自己的“小龍”保養(yǎng)翅膀的。

　　

　　不過巧了不是，把命中注定要成為毀滅魔女的我正好和禁書關(guān)在一起，也不知道那群老頭子怎么想的。

　　

　　難不成他們覺得負(fù)負(fù)得正？

　　

　　我牽著小徹龍的小手躲開了禁書閣所有的禁制，萬年的靈樹擼起“袖子”就要跟我打架，然后被我身后的小徹龍的魔火一口燒斷了藤蔓。

　　

　　我扭頭瞅小徹龍，他大搖大擺走到我身前，小小的個子，大大的氣勢。

　　

　　“還不跟上？”小徹龍說。

　　

　　性格顯現(xiàn)雛形了哈。我收起我那細(xì)得跟柴火棍似的魔杖，跟著邁進(jìn)了禁書閣。

　　

　　“禁書上寫，魔女與龍，都是天生的惡魔。”我就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有關(guān)龍的書如此念道。

　　

　　和上書本，我真誠地對小徹龍科普，“那自然是胡扯。偌大一個秦城，如果不是有這么多魔法協(xié)會的魔女駐守維持結(jié)界，恐怕秦城早就被流浪體入侵了?！?/p>

　　

　　“你自我評價還挺高?！毙佚堜J評。

　　

　　“還行還行?！蔽易灾t兩句。

　　

　　“那請問偉大的魔女，你是怎么被關(guān)到這荒無人煙的火山上的？”

　　

　　“…”

　　

　　三歲擱人類小孩身上勉強會喊人，他倒好，一只三歲小龍，就已經(jīng)會拆我臺了。

　　

　　不過話說回來，三歲，他能從剛出生的食鐵獸大小長到現(xiàn)在七八歲孩童大小，是長得挺快的。

　　

　　我撐著下巴蹲在他面前觀察了好一會兒，只得到他一個自信愜意的微笑，小徹龍說著，“看來，你是一點也不著急啊?！?/p>

　　

　　啊，自然還是…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我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書堆里。

　　

　　禁書閣如瀑布般流淌在靈樹的身軀上，向陽面禁術(shù)書向陰面惡魔書，雖然有些許引魔女入勝，但即便我躲在這兒看上幾百年，也不能全盤吸納。

　　

　　我長嘆一口氣。身邊與尾巴和寶石使魔玩捉迷藏的小徹龍興致正高昂，一把撞上了迎著月光的書架，書籍如落葉翻落，一本龍族的圖冊應(yīng)聲落在我懷里。

　　

　　那是，天昏地暗。城鎮(zhèn)的圖冊中，巨大的龍吞煙吐霧，遮蓋日月，使人間如煉獄，血色彌漫在空氣中、建筑上，而人類的臉上只有蒼白的恐懼，人類的身軀，在龍的爪下與口中。

　　

　　我合上圖冊，接過歡樂的小徹龍丟來的水晶石。

　　

　　從小到大，人類的書籍上記錄的龍乃是一種四爪著地毛絨絨“喵喵”叫的生物，與禁書和眼前，大相徑庭。

　　

　　或許…

　　

　　我撿到的是返祖的？

　　

　　賺了賺了，等通訊恢復(fù)，自然要跟其他魔女炫耀炫耀。

　　

　?。ㄈB(yǎng)成

　　

　　禁書說，最適合喂養(yǎng)龍的，就是魔女的魔力，可惜秦徹他不開竅，從來不肯順從地吃我的魔力。

　　

　　于是，我把他捆起來，把魔力做成流體，流進(jìn)他的身軀。

　　

　　不過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有一天，被我綁在藤蔓叢上的秦徹掙脫了我的束縛，反而將我捆住，我毫無防備、無法掙脫，這天我才發(fā)現(xiàn)，他同我差不多高了，力氣都大過我許多。

　　

　　“你的魔力竟然成長了這么多？！”我一邊拆繩索，一邊驚嘆。

　　

　　“那當(dāng)然是你喂得好，怎么樣，以后是不是該我喂你了？”一臉驕傲的秦徹隨手一揮，藤蔓便隨著他的動作將被五花大綁的我提溜到他身前。

　　

　　看來他不僅成長得快，還很會隱藏實力，我掙扎道，“偷襲當(dāng)然不算。放了我，我們正大光明比一比，看誰能捉到誰？”

　　

　　“那多沒意思了，你要是拼盡全力，我還得逐一應(yīng)對。簡單點，你我都不用魔力，只要兩個小時內(nèi)你能抓住我的翅膀，我就聽你的，否則你就聽我的，怎樣？”

　　

　　“成交。可不準(zhǔn)反悔?。　?/p>

　　

　　“？你在懷疑我的品格？”

　　

　　我從樹屋一路追他到山頂，又一路從山頂追他到靈樹半腰，他倚著“嘩嘩”落葉的靈樹枝恣意地笑著，我故意側(cè)過身背對他，神往地看向遠(yuǎn)處。

　　

　　此間山林，有風(fēng)與煙，有雨與露。

　　

　　秦徹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一旁，眼看計謀得逞，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

　　

　　誰知我還沒能碰到秦徹的翅膀，就有一條堅硬的尾巴將我攔腰勾起，搖晃在半空中，似笑非笑的龍得意地瞅著我，似乎在宣判我的敗局。

　　

　　我低頭打量，“你這尾巴…真結(jié)實??！”

　　

　　“…”秦徹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不太滿意，他的尾巴將我卷到懷中，身后氣流涌動，他凝神用力，一對巨大的翅膀就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他低頭對著我一笑，然后直直地沖到空中，我驚呼一聲緊緊扒住他的肩膀，他輕笑一聲懸停，我試探著睜開眼睛，夜風(fēng)吹動他的白發(fā)，金色的滿月在他背后散著光芒，他逆著光，尾巴還纏著我垂落的小腿。

　　

　　“…”我被眼前的美景驚嘆。原來這座火山吞吐了萬千星火，山腰上靈樹的枝丫與火焰糾纏擁抱，融成流光的畫卷，流到我心里。

　　

　　我抬頭去望秦徹。

　　

　　我的龍長大了，如果不是帶著被禁足的我，今天他是能飛出禁制圈的。

　　

　　如果有一天，他自己飛走了，那我會遺憾，還是會…

　　

　　我搖了搖頭。

　　

　　秦徹問我怎么了，我勾住他的脖子，把魔力匯聚到眉心，問，“沒辦法，魔力太多了，可是沒人要，我頭暈得慌?！?/p>

　　

　　我貼上他的額頭，把魔力往上送，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繼續(xù)拒絕，反倒這樣輕松地就接受了。

　　

　　他笑盈盈地說，“誰說我不要，我只是想要全部?！?/p>

　　

　　“是嗎？你想要的是我的全部？”

　　

　　他吻了過來。

　　

　　我貧瘠的心上，孤寂早就生根發(fā)芽，如今卻有一只小龍，蹣跚為我開拓出廣袤的天地。

　　

　　這一天，我開始有害怕的事情。

　　

　　我一直認(rèn)為如果秦徹想要自由，我也是會帶著笑臉?biāo)退x開的，可某一天他一日一夜都沒回來時，我還是坐在最高的山頂上，望著落日的方向。

　　

　　也許，我已經(jīng)不習(xí)慣孤獨了。

　　

　　就當(dāng)我準(zhǔn)備強迫自己接受孤獨的時候，秦徹飛了回來，還帶了塊純凈無比的黑曜石給我。據(jù)他說，他一眼就覺得我能用這塊石頭玩很久。

　　

　　我激動地抱住了秦徹，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比我高過許多，他寬慰似的撫著我的后背，和我一起坐在山頂，看著落日落下，星辰布滿天空，秦徹問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這里，你會找我嗎？”

　　

　　我笑了笑，兩只胳膊比劃出老遠(yuǎn)的距離，“禁書說，龍的壽命有那么長，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哭？”

　　

　　秦徹嗤笑一聲，并沒有看我，“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我轉(zhuǎn)頭去看秦徹，月亮在他頭頂率領(lǐng)著群星，霎那間顯得他偉岸得不得了。

　　

　　偉岸的龍霎時回了頭，一雙眸紅得好似我種的那片曼陀羅花海，我心頭突突跳著，細(xì)密的涼意自腳底向上攀升，只片刻，他就要將我看穿。

　　

　　“哎呀，我得去看看我的魔藥熬得怎么樣了?！蔽移鹕恚呐耐?，準(zhǔn)備跑。

　　

　　然后我就被龍尾巴勾住，拖回原地，面前，星星一閃一閃，寒風(fēng)一吹，我打了個哆嗦，秦徹的尾巴徑直將我勾到他懷里…

　　

　　誠然，我是個魔女，不是個戒色的佛女…這還是頭一回面對自己養(yǎng)大的龍，熱了臉，心跳加了速。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跑?！?/p>

　　

　　“如果你離開了，你就不能盡可能地回來找我？”我倒打一耙，點住他的鼻尖。

　　

　　“好。即便我離開了，我也會想方設(shè)法找到你。”秦徹斬釘截鐵。

　　

　　他的聲音沙啞了許多，笑意里是不容置喙的莊重，我心上一沉，想要溺死在這個懷抱里。

　　

　　如果我們相聚于人群中，而非這荒山野外、只有我與他的世界里，我對他、他對我，還會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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