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的霓虹燈在雨后的地面上映出斑駁的光影。謝小盟靠在墻邊,手里的相機屏幕上是剛拍下的照片。
"菁菁,你跳舞真好看。"他笑嘻嘻地說,"比那些香港舞女強多了。"
"少貧嘴。"菁菁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你在香港混得不怎么樣吧?連學費都是你爸給的。"
"嘿,你這話就不對了。"謝小盟收起相機,"我可是有真本事的。你看..."
他湊近菁菁,手不老實地搭上她的腰。菁菁沒有躲開,反而往他懷里靠了靠:"小心點,讓道哥看見..."
"他最近不是忙著搞什么大買賣嗎?"謝小盟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哪有空管你。"
"你知道他要干什么?"
"聽說是沖著工廠的翡翠去的。"謝小盟說,"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騙人。"菁菁轉(zhuǎn)過身,手指點著他的胸口,"我看見你給他照片了。"
謝小盟臉色一變:"你..."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菁菁笑了笑,"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帶我一起走。"菁菁的眼睛亮晶晶的,"等這次的事結(jié)束,咱們?nèi)ハ愀?。我受夠道哥那個瘋子了。"
謝小盟猶豫了一下:"這..."
"怎么?你不敢?"
"不是不敢。"謝小盟摟住她的腰,"主要是..."
"是什么?"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在巷口響起。
謝小盟渾身一僵,慌忙松開手。道哥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那里,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道...道哥。"謝小盟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就是跟菁菁聊天..."
"聊天?"道哥冷笑一聲,"摟摟抱抱的,聊得挺熱乎啊。"
菁菁趕緊上前:"阿道,你聽我解釋..."
"閉嘴!"道哥一把推開她,揪住謝小盟的衣領,"小子,你膽子不小啊。"
"道哥,我..."
"東西帶來了嗎?"道哥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謝小盟愣了一下,趕緊掏出相機:"在這兒。工廠的布局、保安位置都拍好了。"
道哥接過相機看了看,冷哼一聲:"行,這事兒先記著。后天晚上行動,你負責把保安引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謝小盟一眼,"要是敢?;?.."
"不敢不敢。"謝小盟連連擺手。
道哥轉(zhuǎn)身看向菁菁:"至于你..."他伸手捏住菁菁的下巴,"晚上回去再收拾。"
與此同時,在城郊的一間廢棄倉庫里,道哥正跟幾個手下商量計劃。
"黑皮,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
"都安排好了。"黑皮搓著手,"工廠的電閘一斷,他們肯定亂成一團。"
"小軍呢?"
"我托人打聽了保安的輪班時間。"年輕人說,"晚上就那兩個人值班。"
"行了。"道哥打斷他,"記住,這次的活兒不簡單。八百萬啊,夠咱們吃好幾年了。"
"道哥。"黑皮撓了撓頭,"今天在廠子附近轉(zhuǎn)悠的時候,看見個陌生人。好像是香港口音。"
"香港人?"道哥皺眉,"在哪看見的?"
"就在工廠對面那個茶館。"黑皮說,"看著挺不好惹的樣子。"
道哥冷笑一聲:"管他是誰。這是咱們的地盤,外來的阿貓阿狗也敢搶生意?"
"要不要..."小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別輕舉妄動。"道哥說,"先看看情況。這次的事,速戰(zhàn)速決。"他瞥了眼謝小盟發(fā)來的照片,"工廠的布防我都摸清了,到時候..."
而此時,在城市另一頭的茶館里,麥克正在打電話。
"工廠的情況有變。"他用帶著港味的普通話說,"最近多了幾個可疑的人。"
"什么人?"電話那頭的四眼緊張起來。
"看起來是學生,但不太對勁。"麥克淡淡地說,"他們對展覽和安保的事懂得太多了。搞不好是條子派來的,麻煩了。"
"要改時間嗎?"
"不用。"麥克說,"就按原計劃來。不過..."他停頓了一下,"你最好查查還有誰在打這塊翡翠的主意。"
"你是說本地人?"
"我只負責拿到東西,麻煩了。"麥克說,"其他的,你們自己處理。"
掛掉電話,麥克看著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這次的任務本該很簡單,但工廠里那幾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學生",確實讓人覺得...麻煩了。
值班室里,馬嘉祺正在和大家分析情況。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復雜。"他壓低聲音說,"不只是謝小盟在拍照,我總覺得還有其他人也在打這塊翡翠的主意。"
"你是說那個香港人?"張真源問,"我今天在茶館看見一個可疑的人,說話帶著港味。"
"不止。"丁程鑫說,"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最近工廠里的監(jiān)控總是出問題,這不太正常。"
"那我們該怎么辦?"劉耀文問,"總不能就這么看著吧?"
馬嘉祺沉思片刻:"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那塊翡翠。它跟我們能不能回去有關。"
"但是..."宋亞軒猶豫了一下,"我們連它長什么樣都沒見過。"
"對啊。"賀峻霖說,"聽說要等開展那天才會運過來。"
"所以我們得做好準備。"馬嘉祺說,"先觀察清楚每個可疑的人,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包大哥那邊已經(jīng)在加強防范了,我們也得幫忙。"
"那就分頭行動?"嚴浩翔問。
"不。"馬嘉祺搖頭,"現(xiàn)在還不確定具體有多少人參與,貿(mào)然行動太危險。我們得先摸清狀況。"
"而且..."張真源若有所思,"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么是這個工廠?"
大家都沉默了。窗外傳來蟬鳴聲,夜已經(jīng)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