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磔p輕的水聲。宋亞軒停在門口,指尖剛觸到門板,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暤偷偷泥ㄆ?/p>
那聲音像羽毛,輕輕搔過他心臟最軟的地方。
劉耀文進去吧!
劉耀文總不要我陪你吧!
宋亞軒不用, 我自己進去就行。
浴室里的商釉似乎是聽到了宋亞軒的聲音,立刻止住了哭泣。
商釉進來吧!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尾鰭在浴缸里不安地晃動。
當宋亞軒推門進來時,她猛地捂住嘴,眼淚瞬間決堤。
眼前的少年比記憶里高了許多,眉眼間褪去了稚氣,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和小時候趴在礁石上看她織網(wǎng)時一模一樣。
他的魚尾還沒完全收起,淡藍色的鱗片在燈光下泛著光,尾鰭尖那道疤,像刻在她心上的印記。
宋亞軒站在原地,喉嚨像被堵住。他想叫 “媽媽”,可十幾年的空白讓這兩個字變得陌生。
他只記得模糊的溫暖,記得被丟下的恐慌,記得無數(shù)個夜晚抱著那枚珍珠吊墜哭到睡著。
商釉小軒!
商釉試探著伸出手,指尖在觸到他鱗片的瞬間,被燙得縮回手。
她看見少年眼底的茫然,心像被攥住一樣疼。
商釉你怎么了?
#商釉是不認識媽媽了嗎?
宋亞軒的魚尾輕輕晃了晃,尾鰭掃過地面的水漬,留下蜿蜒的痕跡。
宋亞軒我記得……珍珠。
他聲音發(fā)顫,從頸間解下那枚被摩挲得發(fā)亮的月牙珍珠。
宋亞軒這是你給我的,我沒有弄丟,我一直戴著。
商釉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那是宋亞軒五歲生日時,她用自己的鱗片打磨的信物,沒想到被他珍藏了這么多年。
商釉小軒,媽媽回來了。
她從浴缸里探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商釉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宋亞軒的睫毛突然顫動起來。他看著商釉銀發(fā)間和自己相似的鱗片,看著她眼底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琥珀色,那些零碎的記憶突然拼湊起來:月光下的魚尾、哼唱的鮫人歌謠、被抓走時她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宋亞軒媽媽!
這兩個字剛出口,宋亞軒的眼眶就紅了。
他猛地撲過去,魚尾因為激動而完全展開,將浴缸邊緣的商釉緊緊抱住。
鱗片相觸的瞬間,溫暖的電流傳遍全身,像干涸的河床終于迎來潮水。
宋亞軒媽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亞軒的聲音埋在她頸間,淚水打濕了一片。
商釉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商釉但媽媽一直都在想你,媽媽在想,我的小軒是不是長高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商釉媽媽真的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張真源悄悄退了出去,關門前,看見宋亞軒的魚尾正慢慢變得透明 ,那是徹底放松時才會有的形態(tài)。
浴室里的水聲漸漸停了,只剩下低低的交談和偶爾的啜泣,像兩滴久別重逢的水珠,終于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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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所以我為什么在門外?
劉耀文該送宋亞軒進去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長明夫人這個嘛!
長明夫人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莫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