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悠悠轉(zhuǎn)醒時,外頭天已經(jīng)黑了,不知幾時。
目光尚渙散,就見自己面前坐了一個人,他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搭救,躺在榻上,但不知道在哪兒。
面前人見自己轉(zhuǎn)醒,輕輕嗯一聲,人影逐漸清晰,冕旒尚未褪去,暗紋黑龍繡袍托著身形愈加頎長,尹央羽俊俏的臉則更加不怒自威,沉肅。
他默默張口:“膽子大得很啊,好得很!披著一層薄衣在大雪里亂跑,如果不是走到書房你難道想死在御花園的湖里???”
周身淡淡的龍涎香逐漸變得刺鼻,甚至有些壓迫。
沈政微微皺眉,不回答他:“這是哪兒?”周圍繁復(fù)精致的建筑和他的寢宮截然不同,他心里隱隱不安。
“孤的寢殿?!?/p>
不說沈政也猜到了。
御書房旁便是帝王寢殿,他如果倒在書房,那現(xiàn)在這里就一定是尹央羽的寢殿。
“把我?guī)碜鍪裁矗俊鄙蛘虐l(fā)現(xiàn)自己是一身褻衣躺在床上,身上的軟被十分溫暖,讓他不禁偎了偎身子。
“不然讓你凍死在書房嗎?將軍可是大膽的很,是昨夜孤動作小了嗎,將軍還能頂著風雪來找孤!”
沈政冷笑:“ 陛下可是慈悲心腸,也知道一夜凌辱我受不住,可那殿里供不上熱水,也只有滿地碎衣!”
“我的丫頭還要受你這里侍衛(wèi)的欺負,你教我怎么待在那鬼地方。”
他這幾句話幾乎吼出,尹央羽聽得眉頭蹙起,嘴上也不停歇。
“你這是在訴委屈嗎?”
“這難道不出自你之手嗎?”
“那孤還能讓你更委屈?!?/p>
他一把掀起沈政衣領(lǐng),狠狠||||吻|||去,將他||||||壓||||下。
索取越深,都銷殆在夜色中。
帝王寢殿亮燈徹夜,shen yin 和痛罵也是徹夜的。
快拂曉時,尹央羽才吹滅燈燭。
接續(xù)下的,是太監(jiān)的上朝的傳喚。
“傳詔,今日破例休沐?!?/p>
“再去沈婕妤宮里,找?guī)讉€和婕妤陪嫁有過節(jié)的侍衛(wèi)。”
吩咐完他轉(zhuǎn)頭看向,床內(nèi)側(cè)安安穩(wěn)穩(wěn)躺好的沈政。
昏暗的室內(nèi)他縮成很小一片,背對著尹央羽露出掛上紅痕的脖頸,尹央羽目光緊了緊,又叫來人,往屋內(nèi)添置了幾個火爐子,又命人備下熱水和幾套厚衣。
看著靠緊床邊,恨不得縮在床下的沈政,他扣住沈政的腰,將人翻過拉近到自己懷中,再拉下隔光的一層床幔,又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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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好容易暖和起來,幾個宮女拿著掃帚在帝王寢殿外掃雪,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填補了冬日沒有的春鶯啼鳴。
“哎,聽說了嗎?新來的婕妤娘娘昨夜又被臨幸了呢。”
“哎呀呀,我是候在殿外的,昨夜的聲音好大的?!?/p>
“兩個男子,啊羞死了,跟我看的畫本子似的?!?/p>
“老實點吧你?!?/p>
沈政也慢慢睜眼。
他似是枕在什么上,抬眸便看見昨晚瘋狂的人的臉,也在默默注視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沈政的轉(zhuǎn)醒。
他這個混蛋怎么沒去上朝。
沈政猛地往后退一下直起腰,纖細的腰也是酸軟不堪,痛的他悶哼一聲,軟了回去。
此時,他還感受到那處……低頭,腿間也是山花爛漫一片,密布了數(shù)不清的wen hen。
他的臉霎時升騰起別扭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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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于趕完稿子了,剛考完試嚶嚶嚶嚶嚶嚶嚶。
知道沈政暈倒在書房里有多冷嗎,就和我每天早上跑操一樣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