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倉節(jié),長街一片繁華。
那本在畫像上的男子分毫不差地出現(xiàn)在了宋琬的面前,他的眉目如畫,唇似花灼灼,容色間又幾分清矜。
華燈如云,照亮了這夜。
也照亮了他的容顏。
龍?zhí)?/a>少爺,咱們快些走吧。
龍?zhí)?/a>一會兒怕是要趕不上竇家的宴席了。
身旁的隨侍催促著。
鄔善也看夠了這幾盞花燈,覺得實在寥寥,正欲轉(zhuǎn)身離去。
路過那暗巷時,卻聽得幾聲急促的呼救聲,像是名女子,走近一看正是幾個歹人圍住了一名姑娘。
那姑娘身姿柔弱,蛾眉螓首,眸似含瀲滟水光,唇似不點而紅,可憐兮兮地望向那幾個人。
這樣驚鴻的美貌在京城中并不多見。
可是這小把戲也太過拙劣。
身上沒有半分的傷,那白皙的面上也只染了幾許臟污,可仍舊遮不住她的美。
看來,他才是落入陷阱的獵物。
鄔善住手。
他的聲音極為平靜。
想來也是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搞定那些歹人,更費不了多少力氣。
龍?zhí)?/a>就你也想多管閑事?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卻嘲諷道。
鄔善并未再多說一句。
只是不動聲色地放倒了那人。
不過一刻鐘,地上橫七豎八地便躺滿了“歹人”,而他毫發(fā)無損。
看得宋琬倒是怔愣了些。
分明這人瞧著文弱,可竟這么毫不費力地撂倒了她找來的人,分明她告訴了他們莫要做的太假。
是如何這般就讓他輕輕松松打敗的。
鄔善姑娘,你可還好?
鄔善客套地問道。
只是卻見那姑娘有些疑惑地瞧著他的手,分明也是并非那般有爆發(fā)力的。
怎么就這么厲害。
鄔善姑娘?
鄔善走至她的面前再問了一遍。
宋琬這才回過神來。
宋琬多謝公子救我。
那雙圓潤的美眸之中還幾分怔愣。
瞧著倒是極為可愛的。
片刻,卻又見她的眸中泛起水光,像是終于想到擠出來些淚水給他看。
鄔善擦擦臉吧,姑娘。
鄔善的唇邊漾起一抹笑意。
那些許的笑意漸漸攀上他的眉眼,溫和得叫人如沐春風。
他的指間握著一方藏青色的帕子。
遞給她時,仿若是不經(jīng)意間又仿若是她故意的,二人的指尖相觸。
一股酥麻的癢意自手指處緩緩傳過四肢百骸,直至內(nèi)心深處。
宋琬公子人真好。
宋琬的聲音軟綿。
銀白的月光下,二人郎才女貌顯得格外登對。這一幕,瞧得隨侍都不好意思再提醒鄔善。
可最終還是開了口。
龍?zhí)?/a>少爺,竇家的宴席……
他記得鄔善從前不愛這些。
向來路見不平時,也是叫他出手。
這倒是頭一次,對一位姑娘伸出了援手,而且這姑娘還是演出來的。
鄔善不急。
鄔善這位姑娘受了驚,還是先送她回家吧。
他的生活從來都是無趣的。
讀書,學武。
如今到了適婚之齡,卻也沒能找到中意之人,只因京中女眷大多規(guī)矩的大家閨秀,他實在不想將這無趣的日子延續(xù)下去。
面前這人就很有趣。
像是為他毫無波瀾的生活平添的一點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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