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安靜，只有燭火在輕微晃動。顧惜苒蹲下身，指尖撫過鑰匙扣上褪色的小熊：「馬嘉祺，你知道嗎？其實我初中故意把這個給你，是想讓你記得我?！顾曇粼絹碓叫?，「后來每次你低頭解題，我盯著你發(fā)旋發(fā)呆時，都在想，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p>

馬嘉祺突然扣住她后頸，吻落得急切又溫柔。這不同于以往蜻蜓點水的親吻，帶著鋪天蓋地的眷戀。顧惜苒恍惚間想起他們無數(shù)個并肩學習的夜晚，他總會在她睡著后，悄悄把校服外套蓋在她身上；想起他把她隨口說的愿望都記在備忘錄里，連她自己都忘了說過的「想養(yǎng)只橘貓」，他都認真畫了勾勾。

蛋糕被切開時，顧惜苒發(fā)現(xiàn)夾層里藏著手寫的紙條，每張都寫著「顧惜苒的可愛瞬間」。她念著「第137條：顧惜苒吃冰淇淋沾到鼻尖，像只小花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馬嘉祺用勺子挖起塊蛋糕喂到她嘴邊，奶油沾到她唇瓣，這次他沒有用紙巾，而是低頭輕輕含住。

暮色漸濃時，兩人窩在馬嘉祺的小公寓里看老電影。顧惜苒靠在他肩頭，突然發(fā)現(xiàn)茶幾抽屜半開著，里面躺著本貼滿便利貼的日記本。她好奇地抽出來，扉頁寫著「顧惜苒觀察日記」。

「202X年3月15日，顧惜苒說喜歡下雨天，明天記得帶兩把傘」

「202X年6月7日，她今天穿了新裙子，轉圈的時候像只蝴蝶」

「202X年10月20日，顧惜苒說想吃糖炒栗子，明天早起去排隊」

最后一頁字跡還帶著墨痕：「202X年生日，顧惜苒的愿望，我想成為答案。」

顧惜苒眼眶發(fā)熱，轉身撲進馬嘉祺懷里。他環(huán)住她的力道收緊，下巴抵在她發(fā)頂：「怎么哭了？蛋糕不好吃？」

「馬嘉祺，你怎么這么笨?！顾龕灺曊f，「我所有愿望，從始至終，都只有你?！?/p>

窗外夜色深沉，屋內(nèi)暖氣融融。馬嘉祺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帶著蛋糕甜味的吻落在額頭、鼻尖、唇上。這一夜，時光仿佛靜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在寂靜里譜成最溫柔的旋律。

「被發(fā)現(xiàn)了?！顾χ聪逻b控器，投影儀亮起的瞬間，顧惜苒捂住了嘴。屏幕里閃過無數(shù)個她未曾注意的瞬間：清晨早讀時她咬著吸管犯困，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操場散步時她追著飄落的銀杏葉奔跑，馬尾辮在風里揚起；還有某個深夜，他假裝熟睡，鏡頭卻記錄下她踮腳親吻他額頭的模樣，畫面里她的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馬嘉祺！你什么時候偷拍的！」她漲紅著臉要去關投影儀，卻被他圈進懷里。雪松與橙花交織的氣息裹著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從你說'要是有人能把這些碎片時光存起來就好了'那天起?！顾穆曇舻蛦?，帶著某種破繭而出的勇氣。

蠟燭點燃時，三十六支小火苗在暖黃光暈里搖曳。馬嘉祺突然單膝跪地，絲絨盒打開的瞬間，顧惜苒屏住了呼吸——那枚纏著紅繩的舊鑰匙扣，小熊掛件的耳朵已經(jīng)磨得發(fā)白，卻是他們初中時在小賣部抽獎得到的。那時她嫌棄它丑，隨手塞進他書包，此刻卻像捧著整個宇宙。

「顧惜苒，這把鑰匙，能打開你心里那扇門嗎？」他仰頭望她，眼睛里倒映著燭光，「不是男朋友，是想成為你更特別的人?！?/p>

空氣凝固成蜜。顧惜苒蹲下身，指尖撫過褪色的小熊：「馬嘉祺，你知道嗎？其實我初中故意把這個給你，是想讓你記得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后來每次你低頭解題，我盯著你發(fā)旋發(fā)呆時，都在想，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p>

話音未落，馬嘉祺扣住她后頸，帶著體溫的吻落得急切又溫柔。不同于以往運動會結束時，他遞水時指尖不經(jīng)意的觸碰；不同于她生病時，他隔著圍巾試額頭溫度的小心翼翼。這個吻像突然決堤的春潮，帶著十年的眷戀與隱忍，將她淹沒在熟悉又陌生的溫柔里。

蛋糕切開的瞬間，奶油夾層里飄出數(shù)十張折疊的紙條。顧惜苒顫抖著展開：「第137條：顧惜苒吃冰淇淋沾到鼻尖，像只小花貓」「第289條：她今天說'好冷'，其實我很想把她裹進大衣里」「第520條：顧惜苒笑起來的時候，連晚霞都遜色」。念到最后，她笑得眼淚奪眶而出。馬嘉祺用勺子挖起蛋糕喂到她嘴邊，奶油沾到唇瓣的剎那，他俯身含住，這次的吻帶著酒釀與草莓的甜。

暮色漸濃，兩人窩在馬嘉祺布置了氣球與串燈的小公寓里。老式電視機播放著《羅馬假日》，赫本的笑聲回蕩在房間。顧惜苒靠在他肩頭，突然瞥見茶幾抽屜半開著，露出邊角泛黃的日記本。抽出的瞬間，扉頁「顧惜苒觀察日記」幾個字讓她呼吸停滯。

「202X年3月15日，顧惜苒說喜歡下雨天，明天記得帶兩把傘。她上次被淋濕感冒了，這次要把傘傾向她那邊」

「202X年6月7日，她今天穿了新裙子，轉圈的時候像只蝴蝶。其實想說比蝴蝶還漂亮，但怕她又說我肉麻」

「202X年10月20日，顧惜苒說想吃糖炒栗子，凌晨五點的排隊果然沒白等?？此缘瞄_心，冷點也值得」

最后一頁字跡未干：「202X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