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出租車緩緩停在醫(yī)院門口，林嶼笙拉開車門，熱浪撲面而來，她皺了皺眉，轉身去扶母親下車。

林母手里攥著一疊病歷和檢查報告，紙張被汗水微微浸濕，邊緣有些發(fā)皺，林嶼笙伸手幫她整理。

林嶼笙“媽，別緊張，先掛號。”

林母點點頭，可眼神仍透著不安，她回頭看向車里。

李慧娟“老林，銀行卡是不是在你身上？”

車里沒有回應。

林嶼笙這才發(fā)現，父親根本沒下車。

她猛地抬頭，只見出租車已經緩緩啟動，車窗里，林父的側臉一閃而過，眉頭緊鎖，目光卻始終盯著醫(yī)院大門，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林嶼笙“哎！等會！”

林嶼笙下意識追了兩步，可車子已經加速駛離，她愣在原地，回頭看向母親。

李慧娟“林建國！”

林母臉色煞白，跺腳喊道。

可出租車已經拐過街角，消失在車流中。

醫(yī)院門口依舊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這對愣在原地的母女。

林嶼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母的手微微發(fā)抖，半晌才擠出一句。

李慧娟“……他是不是怕了？”

林嶼笙沒回答。

她望著父親離開的方向，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憤怒、不解、擔憂，甚至還有一絲荒謬的可笑。

她深吸一口氣，握住母親的手。

林嶼笙“媽，我們先去掛號?！?/p>

林母沉默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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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大廳的冷氣開得很足，林嶼笙卻覺得手心微微發(fā)燙，她看著母親攥著病歷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輕輕嘆了口氣。

護士站前，陳小薇正低頭整理病歷，林母上前一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李慧娟“護士你好，我們想給林建國辦住院?！?/p>

李慧娟“是你們一個姓顧的醫(yī)生通知的我們。”

陳小薇“好的?！?/p>

陳小薇抬起頭，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陳小薇“我聯系顧醫(yī)生，你們先去一樓大廳辦一下手續(xù)……”

林嶼笙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林嶼笙“是這樣的，如果病人本人沒來的話，能辦嗎？”

陳小薇敲鍵盤的手頓住了，她抬起頭，目光在林嶼笙和林母之間轉了一圈，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李慧娟“明白，明白，顯然病人本人必須要來。”

林嶼笙也跟著干笑兩聲，拉著母親退到一旁。

林母掏出手機就要撥號，林嶼笙一把按住她的手。

林嶼笙“你打電話也沒用，林老師這個人諱疾忌醫(yī)。”

林嶼笙“最怕上醫(yī)院，要不他能胃潰瘍20多年不好好治療？”

林嶼笙“他能從醫(yī)院門口逃跑，就肯定不會回來的。”

林母急得眼眶發(fā)紅。

李慧娟“我知道啊，可是那你說怎么辦？”

林嶼笙盯著母親看了兩秒，忽然瞇起眼睛笑了。

林嶼笙“李女士，你演過戲嗎？”

林母一愣。

李慧娟“??？沒有?！?/p>

林嶼笙“那總看過電視劇吧?！?/p>

林母茫然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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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