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院的朱漆大門洞開,脂粉香混著酒香撲面而來。
鎏金燈籠在廊下?lián)u晃,映得滿地琉璃磚流光溢彩。
二樓雕花木欄后,鶯鶯燕燕倚著欄桿調(diào)笑,絲竹聲與骰子碰撞聲此起彼伏。
穿綢緞的達官顯貴們摟著歌姬推杯換盞,有人醉醺醺地將整錠銀子拍在桌上,引得眾人哄搶。
疤臉老大拽著玉琪的鎖鏈撞開內(nèi)堂雕花門,檀木屏風(fēng)后,老鴇正用翡翠護甲輕敲煙桿。
“這丫頭看著水靈,五百兩不二價?!?/p>
他將玉琪往前一推,鐵鏈嘩啦作響。
玉琪踉蹌著跪坐在波斯地毯上,發(fā)絲凌亂地遮住半張臉。
她突然抬手扯開衣襟,露出鎖骨處淡粉的傷痕:
“媽媽,我自知逃不掉了?!?/p>
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
“只求您給個痛快——若能讓我接貴客,換些銀錢打點,總好過被龜公們活活折磨?!?/p>
她抬起淚眼,盯著老鴇指間的羊脂玉扳指
“我會看人眼色,也學(xué)過些琴藝,若是能伺候好那些大人……”
老鴇放下煙桿,用護甲挑起她下巴。
玉琪順勢將身子軟了下去,任由對方打量自己泛紅的眼眶和脖頸處若隱若現(xiàn)的狐火胎記。
“倒是個通透的?!?/p>
老鴇冷笑一聲
“不過這副倔強模樣,可得好好調(diào)教?!?/p>
疤臉老大伸手要接銀子,玉琪突然撲過去攥住他衣角:
“大爺,我身上還有塊家傳玉佩?!?/p>
她從衣襟里掏出枚刻著云紋的碎玉,在燭火下晃出微弱的光
“若是您能跟媽媽求求情,讓我接些有頭有臉的客人……”
她壓低聲音
“那些人出手闊綽,說不定還能給您分些好處?!?/p>
老鴇的煙桿重重敲在桌上:
“行啊,學(xué)會攀關(guān)系了?”
可眼中卻閃過贊許。
疤臉老大猶豫片刻,將碎玉踹進懷里:
“便宜你這小蹄子了?!?/p>
他啐了口唾沫,接過銀票揚長而去。
玉琪癱坐在地,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笑意。
待眾人腳步聲漸遠,老鴇慢條斯理地磕了磕煙桿,銅制煙鍋在紅木桌上撞出清脆聲響:
“你這副求死覓活的模樣,是裝的還是真的?”
玉琪垂首跪在猩紅地毯上,指甲掐進掌心卻笑得溫順:
“媽媽慧眼如炬,女兒若真想尋死,早在巷子里咬舌自盡了?!?/p>
她抬起眼睫,眸光濕漉漉的像受驚的小鹿
“只是想求條活路,若能伺候好貴客,他日媽媽提攜,女兒定當結(jié)草銜環(huán)?!?/p>
老鴇嗤笑一聲,翡翠護甲劃過她鎖骨:
“若是有客人要把你綁起來呢?”
“自然是順從。”
玉琪聲音發(fā)顫,卻主動往對方手邊蹭了蹭
“客人有什么癖好,女兒都記下了——只要能讓媽媽滿意,讓客人盡興。”
她刻意壓低的嗓音裹著幾分媚意,仿佛已將尊嚴碾碎成塵。
“非常好?!?/p>
老鴇抬手示意身旁龜公
“表演一下。”
麻繩纏上玉琪纖細的手腕時,她主動弓起脊背。
綢緞襦裙被扯得歪斜,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膚,青絲如瀑垂落,將鎖骨處的狐火胎記半遮半掩。
龜公粗暴地將她雙腿分開固定在紅木凳上,麻繩深深勒進腰肢,卻勾勒出驚人的曲線。
玉琪微微仰頭,喉間溢出似泣似喘的低吟,潮紅染上臉頰,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這幅任人擺布的妖嬈模樣,看得老鴇眼中閃過精光。
“倒是個天生的尤物?!?/p>
老鴇用煙桿挑起她下巴
“記住,在這怡紅院,客人就是天?!?/p>
玉琪順從地點頭,垂落的發(fā)絲下,嘴角勾起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冷笑——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怡紅院的回廊,鎏金匾額下,鶯鶯燕燕倚著朱欄嬌聲招攬:
“大爺,進來坐吧——”
檐角銅鈴叮咚作響,一輛八匹駿馬拉著的鑲金雕花馬車碾過青石板
車簾掀開時,露出車內(nèi)鋪就的波斯絨毯與嵌滿寶石的扶手。
老鴇踩著三寸金蓮疾步上前,臉上笑出層層褶皺:
“哎呦,張大人您可算來了!”
她殷勤地扶住馬車上那位身著織金蟒紋錦袍的中年男子
對方腰間玉佩上的血絲沁紋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手指粗的赤金扳指上還鑲嵌著鴿血紅寶石。
“聽說你們新來個尤物?”
張大人打了個酒嗝,肥厚的手掌在老鴇腰上捏了一把。
老鴇賠笑著引路,穿過掛滿鮫綃紗帳的長廊,空氣中浮動著龍涎香與胭脂的甜膩氣息。
玉琪倚在房內(nèi)的湘妃竹榻上,月白色紗衣半褪,露出肩頸處若隱若現(xiàn)的緋色胎記。
她腕間戴著的銀鈴隨著動作輕響,發(fā)間新摘的白梅襯得肌膚勝雪,腰肢被鮫綃束得盈盈一握。
老鴇推開門時,她垂眸斂去眼底冷意,蓮步輕移上前福身:
“大人萬福?!?/p>
“果然是個小妖精!”
張大人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身上游走,肥厚的嘴唇溢出涎水。
他伸手拽住玉琪的手腕,鑲寶石的戒指硌得她生疼
“聽說你最會伺候人?”
說著便將她往床榻上推,蟒紋錦袍掃落了桌上的鎏金香爐。
老鴇識趣地退出門,臨走前不忘拋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玉琪被迫仰躺在軟榻上,綢緞被褥陷出誘人的弧度。
她強忍著惡心,指尖卻悄然勾住張大人腰間的香囊以示曖昧
就在這時,張大人肥厚的手掌重重壓在玉琪肩頭,蟒紋錦袍上的金線硌得她鎖骨生疼。
他貪婪地嗅著玉琪發(fā)間的白梅香,喉結(jié)滾動:
“小美人,聽說你很懂規(guī)矩?”
指尖順著她脖頸滑向胸口
“讓本官瞧瞧,究竟有多懂事……”
玉琪強忍著胃部翻涌,睫毛輕顫著仰起臉,聲音甜得發(fā)膩:
“大人金尊玉貴,能伺候您是奴家的福氣?!?/p>
她刻意將身子軟下去,任對方扯開衣襟也不躲閃,卻在對方觸碰狐火胎記時,突然嬌嗔道:
“大人莫急——”
纖手按住張大人手腕,腕間銀鈴輕響
“聽說大人愛聽曲兒?奴家新學(xué)了段《鳳求凰》,不如先為大人助興?”
張大人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渾濁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攥住她腳踝猛地一拽。
玉琪驚呼著摔進被褥,紗衣滑落至腰間,勾勒出驚人的曲線。
“少跟本官裝模作樣!”
張大人扯開自己領(lǐng)口,露出滿是油汗的胸膛
“老子就喜歡烈性子的,越掙扎越帶勁!”
玉琪咬著下唇,指尖已觸到藏在枕下的瓷瓶。
她突然摟住張大人脖頸,在對方驚愕中主動貼上耳畔:
“大人可知,奴家這胎記有個妙處?”
吐氣如蘭間,將瓶口粉末輕輕抖落
“若與貴人肌膚相親,便能……”
話未說完,張大人已迫不及待地壓住她,卻在觸及狐火胎記的瞬間,突然瞳孔渙散癱軟下去。
玉琪用力推開沉重的身軀,發(fā)絲凌亂地喘著粗氣。
望著床上昏迷的張大人,她冷笑一聲扯過錦被蓋住對方:
“蠢貨,這‘醉仙散’可不止能讓人昏睡——明日晨起,您怕是要頂著滿身紅斑,成為全城笑柄了?!?/p>
果不其然,張大人喉間發(fā)出含糊的嘶吼,渾濁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里迸出來。
他的蟒紋錦袍早已扯開,露出油光發(fā)亮的肚皮,布滿酒漬的手胡亂抓著玉琪的紗衣,布料撕裂的聲音在房內(nèi)格外刺耳。
“小賤人……還敢躲?”
他嘴里噴出的酒氣混著腐臭,肥胖的身軀將玉琪死死壓在床上,渾濁的指尖已經(jīng)勾住她最后的遮羞布。
玉琪脖頸青筋暴起,狐火胎記在皮膚下瘋狂跳動。
就在張大人的嘴要貼上她臉頰的瞬間,她終于失控——
窗外晴**然裂開蛛網(wǎng)般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炸響,一道碗口粗的落雷轟然劈穿雕花屋頂。
藍紫色的電光中,張大人的身體瞬間焦黑,頭發(fā)豎起,五官扭曲成詭異的形狀,整個人冒著青煙癱倒在床上。
驚雷炸響的瞬間,整個怡紅院陷入混亂。
瓷器碎裂聲、尖叫哭喊聲此起彼伏,樓下的客人紛紛奪門而逃。
老鴇舉著鎏金煙桿沖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十幾個手持棍棒的龜公。
“攔住那個妖女!”
她的翡翠護甲在火光中泛著冷光
“敢在老娘地盤上鬧事,活膩了!”
玉琪渾身發(fā)抖地縮在墻角,方才的雷擊幾乎耗盡了她的妖力。
狐火胎記黯淡無光,指尖的雷光也變得若有若無。
龜公們舉著桃木釘和符咒一擁而上,麻繩如毒蛇般纏住她的四肢。
“放開我!”
玉琪奮力掙扎,卻被人用黑狗血潑在臉上,劇痛讓她眼前一黑。
老鴇踩著滿地焦土走來,煙桿狠狠戳在她肩頭:
“好啊,裝得倒是像!今天就讓你知道,在這地界,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說罷,一塊刻滿鎮(zhèn)妖符文的黑布罩住玉琪的頭,她在黑暗中被拖走時,還能聽見張大人焦尸散發(fā)的刺鼻氣味。
而另一邊,潮濕的地下室里,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玉琪被粗暴地扔在滿是碎石的地面,僅存的藕荷色抹胸堪堪遮住曲線,羊脂般的肌膚上交錯著麻繩勒出的紅痕,在昏黃的油燈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纖細的腰肢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雙腿筆直修長,腳踝上的銀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散落,只留下淡淡的勒痕。
“我這能怪我嗎?”
她仰躺在地,青絲如瀑鋪散在冰冷的石板上,嘴角掛著癲狂的笑意
“我是修仙者啊,你們怎么不信???我真的不是妖啊?!?/p>
指尖無意識地在地上畫著圈,眼尾殘留的淚痕被燈光照得晶瑩
“哈哈哈,你們真是太蠢了。
我剛才真的是太激動了。
不然的話你們再安排一個客人來,我這是絕對服從?!?/p>
周圍的龜公們看得目瞪口呆。
昏暗的光線下,她蒼白的皮膚近乎透明,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的狐火胎記此刻黯淡無光,卻更添幾分神秘誘惑。
有人喉結(jié)滾動,不自覺地吞咽口水;
有人握緊了手中的棍棒,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就連素來見慣風(fēng)月的老鴇,也瞇起眼睛打量著地上的玉琪,翡翠護甲輕輕敲打著煙桿,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裝瘋賣傻?”
老鴇上前一步,煙桿挑起玉琪的下巴
“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懲罰?”
玉琪突然睜開眼,眸光流轉(zhuǎn)間盡是慵懶與嘲諷:
“媽媽,我這副身子,留著還能賣錢。若是打壞了……”
她故意扭動腰肢,在地上劃出誘人的弧度
“只怕那些達官顯貴,要心疼得睡不著覺了?!?/p>
“呵,小姑娘,小小年紀就這么想男人了嗎?”
老鴇的翡翠護甲狠狠砸在墻面,震落的墻灰簌簌落在玉琪發(fā)間。
“放屁!給我把她手腳打斷。那些人只要她的身體,都是這樣的。她手腳沒用的。給我打!要折斷!”
隨著一聲令下,兩個手持鐵棍的龜公獰笑著逼近,鐵棍尖端還沾著暗紅的血漬。
玉琪瞳孔驟縮,方才慵懶的笑意瞬間化作驚恐。
她掙扎著往墻角縮去,單薄的抹胸被碎石劃破,在肌膚上拉出細密血痕。
“等等!媽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被鐵棍破空的呼嘯聲淹沒。
當?shù)谝还鞒ドw砸來時,玉琪渾身妖紋突然暴漲,紫芒如蛛網(wǎng)爬滿全身。
劇痛讓她眼前炸開白光,右腿在鐵棍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但就在骨頭斷裂的剎那,溢出的妖力突然化作液態(tài)銀流,順著傷口纏繞凝結(jié)。
待銀光消散,一條泛著冷芒的金屬義肢赫然替代了血肉模糊的小腿,關(guān)節(jié)處流轉(zhuǎn)的符文與她鎖骨處的狐火胎記遙相呼應(yīng)。
“愣著干什么?繼續(xù)!”
老鴇的怒吼驚醒了看呆的眾人。
玉琪咬著下唇將妖力凝聚在左手,當?shù)诙髟蚁蚴滞髸r,整條手臂瞬間化作機械結(jié)構(gòu),齒輪咬合的咔嗒聲混著骨裂聲,驚得龜公們連連后退。
她趁機翻身躍起,義肢重重踹在一人胸口,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撞開地下室的木門,跌跌撞撞地沖進了夜色。
不過沒過多久,鐵棍如雨點般砸在玉琪身上,四肢傳來的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妖力凝成的義肢在持續(xù)重擊下火花四濺,終究抵不過眾人圍攻
隨著幾聲脆響,她的四肢徹底失去知覺,癱軟在地,宛如破碎的人偶。
“給她全身扒光,送到達官的床上!”
老鴇冷笑著吐出一口煙,翡翠護甲在昏暗中泛著森冷的光。
幾個龜公立刻撲上來,粗暴地撕扯著她僅剩的內(nèi)衣。
玉琪的肌膚在粗暴的對待下泛起大片紅痕,羊脂般的皮膚與凌亂的青絲形成刺眼對比
她虛弱地喘息著,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衣物被扯碎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玉琪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
然而她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與嘲諷: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不過是群欺軟怕硬的鼠輩!”
老鴇臉色一沉:
“把她嘴堵上!看她還能囂張到幾時!”
一塊破布塞進玉琪口中,她被像貨物般粗暴地扔上擔架。
擔架剛抬出地下室,玉琪周身突然騰起幽紫狐火。
義肢表面的符文轟然炸開,迸濺的金屬碎片如利刃飛射,兩名龜公慘叫著捂面倒地。
被妖力包裹的原本手足從焦黑殘肢中探出,十根指尖泛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足踝纖細如玉,卻纏繞著噼啪作響的銀藍雷芒。
“給我死!”
玉琪的怒吼震得梁柱簌簌落灰,妖紋順著脖頸爬至臉頰,雙眼化作赤金豎瞳。
她周身氣場暴漲,鐵鏈寸寸崩斷,狂風(fēng)吹得眾人睜不開眼。
第一道落雷轟然劈下,照亮她披頭散發(fā)的猙獰面容,青石地面瞬間焦黑龜裂,抬擔架的人被氣浪掀飛撞在墻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老鴇尖叫著后退,翡翠護甲摔得粉碎。
玉琪足尖輕點,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所過之處雷光炸裂。
她蒼白的手掌按在龜公胸口,銀藍電弧順著指尖鉆入皮膚,那人瞬間僵直,頭發(fā)根根豎起,七竅冒出青煙癱倒。
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焦糊味,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地下室亂作一團,宛如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