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jìn)來,我坐在餐桌前,看著樸燦烈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
他穿著寬松的白T恤,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正專注地?cái)噭?dòng)著碗里的蛋液。
樸燦烈“閔茵,糖要放少點(diǎn)嗎?”
他頭也不回地問。
我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再沒叫我“姐”或“努那”了。
自從那晚之后,他自然而然地改了口,倒是我有些不適應(yīng),說實(shí)話,我覺得那天多少有些沖動(dòng)了。
崔閔茵“少點(diǎn)吧?!?/p>
我托著下巴,懶懶地回應(yīng)。
他回頭沖我笑了一下,眼睛彎成月牙,
樸燦烈“馬上就好?!?/p>
舒芙蕾端上桌時(shí),蓬松柔軟,表面撒了一層糖粉,旁邊還配了新鮮草莓。
我拿起叉子戳了戳,嘗了一口,甜膩的奶香在舌尖化開,可我卻沒什么胃口,只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樸燦烈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情緒,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盯著我,
樸燦烈“怎么了?不合口味?”
我搖搖頭,
崔閔茵“不是,你手藝很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
樸燦烈“是因?yàn)閰鞘绖讍???/p>
我猛地抬頭,
崔閔茵“你怎么知道吳世勛?”
樸燦烈“新聞上都是?!?/p>
他語氣平靜,但眼神卻緊鎖著我,
樸燦烈“說你們是彼此的初戀,是真的嗎?”
我避開他的視線,低頭攪動(dòng)著杯里的咖啡,
崔閔茵“那些娛樂新聞都很夸張的,看看就好。”
樸燦烈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只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樸燦烈“別想太多,先吃東西。”
我勉強(qiáng)笑了笑,剛想說什么,手機(jī)突然響了。
——李智恩。
我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李智恩“閔茵!泰容突然病情惡化,現(xiàn)在在醫(yī)院!”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崔閔茵“什么?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智恩“我也不知道!他半夜突然高燒不退,現(xiàn)在在ICU!”
李智恩的聲音顫抖著,
李智恩“你快來……”
崔閔茵“我馬上到!”
我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往門口沖。樸燦烈愣了一下,隨即跟上,
樸燦烈“去哪里,我開車送你?!?/p>
——————
仁川醫(yī)院在市中心,正值早高峰,車子堵在江南區(qū)的十字路口,寸步難行。
我死死攥著手機(jī),盯著前方紋絲不動(dòng)的車流,指甲幾乎陷進(jìn)掌心。
樸燦烈“別急?!?/p>
樸燦烈低聲安慰,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
樸燦烈“會沒事的?!?/p>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李智恩的電話,
崔閔茵“智恩,我這邊出了點(diǎn)狀況,可能得晚一點(diǎn),泰容現(xiàn)在怎么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李智恩失控的吼聲:
李智恩“崔閔茵!你到底在干什么?!"
李智恩"我弟弟躺在ICU里,你還在路上磨蹭?!”
她的聲音尖銳得幾乎刺破耳膜,我下意識把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點(diǎn)。
崔閔茵“智恩,是堵車了,我……”
李智恩“別找借口!”
她打斷我,聲音里帶著哭腔,
李智恩“你知不知道他剛才心率突然掉到40?!醫(yī)生說他隨時(shí)可能……”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哽住,電話那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我胸口一緊,喉嚨發(fā)干,
崔閔茵“小恩,我馬上到,真的?!?/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傳來她低低的抽泣聲,
李智恩“……對不起?!?/p>
我閉了閉眼,聲音放軟,
崔閔茵“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害怕。”
李智恩“閔茵……”
她的聲音脆弱得像繃緊的弦,
李智恩“我只有他了。”
崔閔茵“我知道我知道?!?/p>
我輕聲說,
崔閔茵“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