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秋望著遠處蠢蠢欲動的敵軍,黛眉輕蹙,一股“這屆敵人不行”的無奈感油然而生。
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沈墨崖,杏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語氣中帶著一絲俏皮:“墨崖,你說他們是不是腦子瓦特了?被打成豬頭了,還敢回來?難道是嫌人頭不夠送?”
沈墨崖劍眉星目,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輕笑一聲,刮了刮蘇硯秋的瓊鼻,寵溺道:“娘子所言極是。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吧,官人?!碧K硯秋自信一笑,如同運籌帷幄的女將軍,“本祭酒自有妙計,保教他們有來無回!”
經(jīng)過一番細致的分析,兩人發(fā)現(xiàn),敵軍雖然重新集結(jié),但士氣明顯低落,許多士兵臉上都帶著驚恐之色,顯然是被之前的火攻嚇破了膽。
蘇硯秋靈機一動,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
“墨崖,不如我們來一招‘釜底抽薪’,給他們來個狠的!”蘇硯秋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同一個調(diào)皮的小狐貍。
沈墨崖心領(lǐng)神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娘子想怎么做,為夫都聽你的?!?/p>
當夜,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蘇硯秋將投誠的強盜頭目叫到跟前,耳語一番。
那強盜頭目聽得眉飛色舞,連連點頭,
“記住,動靜越大越好,一定要讓他們睡不著覺!”蘇硯秋叮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惡作劇的味道。
強盜頭目嘿嘿一笑,搓著手說:“祭酒大人放心,小的們保證完成任務!不把他們吵得雞飛狗跳,小的們提頭來見!”
隨后,強盜們便如同脫韁的野馬,嗷嗷叫著沖向敵軍營地附近。
他們敲鑼打鼓,吹嗩吶放鞭炮,各種噪音齊上陣,簡直要把敵軍的耳膜都震破了。
“這什么鬼動靜?!”
“敵襲!敵襲!”
敵軍營地頓時亂成一鍋粥,士兵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一個個睡眼惺忪,摸不清頭腦。
與此同時,蘇硯秋和沈墨崖則帶領(lǐng)一小隊精銳,悄無聲息地潛入敵軍營地。
他們身手矯健,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營帳之間。
“找到糧草了嗎?”蘇硯秋壓低聲音問道。
“祭酒大人,找到了!”一名士兵指著不遠處的一堆營帳說道,“都在那里!”
蘇硯秋眼神一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點火!”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將火把扔向糧草堆。
頃刻間,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整個敵軍營地都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著火了!著火了!”
“糧草!我們的糧草!”
敵軍士兵們驚慌失措,紛紛沖出營帳,想要撲滅大火。
然而,火勢實在太大,根本無法控制。
就在敵軍亂作一團的時候,蘇硯秋和沈墨崖發(fā)出了事先約定的信號——三聲清脆的鳥鳴。
埋伏在四周的投誠強盜們立刻發(fā)動了猛烈的攻擊。
他們從四面八方?jīng)_向敵軍營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見人就砍。
敵軍本就因為噪音和大火而人心惶惶,現(xiàn)在又遭到突然襲擊,頓時亂作一團,陣腳大亂。
士兵們互相踐踏,哭爹喊娘,場面一片混亂。
“頂??!都給我頂?。 ?/p>
敵軍將領(lǐng)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想要組織抵抗。
但他之前被火罐碎片擊中,傷勢未愈,行動不便,根本無法有效地指揮軍隊。
蘇硯秋和沈墨崖看準時機,如同兩把利劍一般,直插敵軍心臟,朝著敵軍將領(lǐng)沖去。
“保護將軍!”
幾名親兵見狀,立刻沖上來阻攔。
然而,他們哪里是蘇硯秋和沈墨崖的對手?
只見寒光一閃,幾名親兵便紛紛倒地。
蘇硯秋和沈墨崖一路披荊斬棘,勢如破竹,很快便來到了敵軍將領(lǐng)面前。
那敵軍將領(lǐng)見狀,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迎戰(zhàn)。
“你們休想得逞!”敵軍將領(lǐng)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著蘇硯秋和沈墨崖砍去。
蘇硯秋和沈墨崖身形一閃,輕松躲過敵軍將領(lǐng)的攻擊。
兩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將敵軍將領(lǐng)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老東西,你不行??!”蘇硯秋嘲諷道,手中的長劍如同靈蛇一般,不斷地朝著敵軍將領(lǐng)的要害刺去。
沈墨崖則在一旁掠陣,不時出手干擾敵軍將領(lǐng)的行動。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搏斗,敵軍將領(lǐng)終于體力不支,露出了破綻。
蘇硯秋抓住機會,一劍刺中了他的手臂。
“?。 睌耻妼㈩I(lǐng)慘叫一聲,手中的長刀掉落在地。
沈墨崖趁勢而上,一腳踢中敵軍將領(lǐng)的胸口,將他踢飛出去。
敵軍將領(lǐng)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無能為力。
蘇硯秋緩步走到敵軍將領(lǐng)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不屑:“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敵軍將領(lǐng)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失敗了,敗得一塌糊涂。
“你們……你們……”敵軍將領(lǐng)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蘇硯秋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而是轉(zhuǎn)頭看向沈墨崖,輕聲問道:“墨崖,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沈墨崖看著蘇硯秋,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一切都聽你的,娘子。”
蘇硯秋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她俯身在沈墨崖耳邊輕語幾句,沈墨崖聽后,眉頭微微一挑,
“娘子,你這招……夠狠!”沈墨崖忍不住感嘆道。
蘇硯秋得意一笑,如同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女孩。
她拍了拍沈墨崖的肩膀,俏皮地說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罷,蘇硯秋便轉(zhuǎn)身朝著敵軍走去,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她的身影在火光中搖曳,如同一個掌控全局的女王。
沈墨崖望著她的背影,他的娘子,永遠都是這么的聰慧、勇敢、與眾不同!
只是,硯秋到底要如何做呢?
敵軍將領(lǐng)一倒,就像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被推倒,剩下的牌子噼里啪啦全軍覆沒。
抵抗?
不存在的!
他們早就被蘇硯秋這神一般的操作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好跑得更快些。
投降的旗子像雨后春筍般冒出來,晃得人眼花繚亂。
這場邊境戰(zhàn)爭,就這么戲劇性地落下了帷幕。
消息傳回京城,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皇帝老兒高興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大手一揮,賞賜不要錢似的往蘇硯秋和沈墨崖身上砸。
黃金萬兩?
小意思!
綾羅綢緞?
灑灑水啦!
更別說那御賜的牌匾,閃瞎了多少鈦合金狗眼。
青梧書院和蘇家更是聲名鵲起,一時風頭無兩。
蘇硯秋和沈墨崖凱旋而歸,那場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比過年還熱鬧!
蘇硯秋坐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fā),那叫一個颯!
沈墨崖騎著另一匹駿馬,和她并駕齊驅(qū),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蘇硯秋和沈墨崖成了全場的焦點,贊美之詞如潮水般涌來,簡直要把兩人淹沒。
蘇硯秋倒是淡定,畢竟她是誰???
大場面見多了,這點小場面算什么?
沈墨崖則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驕傲。
陸青梧作為蘇硯秋的閨蜜兼頭號迷妹,當然也參加了慶功宴。
她拉著蘇硯秋的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興奮得像只小麻雀。
“硯秋,你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陸青梧兩眼放光,恨不得把蘇硯秋供起來。
“我就說嘛,你肯定能行的!那些說你不行的人,現(xiàn)在都被打臉了吧!”
蘇硯秋笑著拍了拍陸青梧的手,說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都是基操勿6。”
然而,就在眾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一股暗流卻在悄然涌動。
幾杯黃湯下肚,一些大臣就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他們的眼神閃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和不滿。
“這蘇硯秋和沈墨崖,也太風光了吧?”
“是啊,功高震主啊!”
“哼,不過是僥幸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這些流言蜚語,像病毒一樣,在空氣中傳播,蔓延……
夜深了,蘇硯秋和沈墨崖回到府中。
兩人并肩坐在花園里,看著天上的明月,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墨崖,我總覺得有些不安。”蘇硯秋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沈墨崖握住蘇硯秋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落在兩人面前。
“世子,祭酒,皇上召見。”來人低著頭,語氣恭敬。
蘇硯秋和沈墨崖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知道了?!鄙蚰碌鼗貞?。
黑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蘇硯秋站起身,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看來,這平靜的日子,又要到頭了……”
沈墨崖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語氣堅定:“別怕,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在你身邊?!?/p>
蘇硯秋靠在沈墨崖的懷里,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她知道,這場暴風雨,恐怕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另一個侍衛(wèi)匆匆趕來,神情慌張:“世子,祭酒,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