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爐在浴殿角落吐著細(xì)煙,蘇晚閉著眼任溫水漫過肩胛。殿外更鼓敲過子時三刻,屏風(fēng)外突然傳來靴底碾過青磚的聲響。
“皇后月信不適,怎的還需泡湯?”趙承煜的聲音混著水汽漫來,蘇晚猛地睜眼,只見他正解著明黃緞面的外袍,玉扣落在磚面發(fā)出清響。她后頸一僵——方才讓公公推脫侍寢,他怎么直接來了?
浴桶里的水波驟亂。蘇晚望著皇帝褪至月白中衣的身影陛、陛下萬金之軀……別讓本宮的血污了,,,她下意識往浴池深處縮,卻被皇帝俯身扣住腰肢。溫?zé)岬恼菩馁N在她尾椎骨上方“還是說,你是,,,,故意的!”趙承煜指尖劃過她濕潤的鬢角,忽然低頭咬住她顫抖的唇。蘇晚嘗到他舌尖的苦艾味——是方才她讓李儒辰試毒的參茶。
屏風(fēng)后傳來衣料摩擦聲。李儒辰帶著面具身子抵在屏風(fēng)旁的柱子上,聽著里面的動靜,這個女人的事情本應(yīng)與自己無關(guān)的,可是現(xiàn)在聽著她和別的男人親熱怎么心里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
右眼尾的凰羽正發(fā)燙——契約規(guī)定他不能直視主子受辱,卻能清晰聽見蘇晚紊亂的呼吸。他指尖扣進(jìn)掌心,說服自己冷靜。
“怎么?你的影子不進(jìn)來看看嗎?還是膽小的連眼都不敢抬?”趙承煜忽然側(cè)眸,拇指碾過蘇晚紅腫的唇瓣。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李儒辰的影子在屏風(fēng)后紋絲不動——絲毫不受影響。
狗日的,主子都被非禮了,影子像沒事人一樣!這么能保護(hù)誰?
“陛下醉了?!碧K晚猛地推開他,浴桶里的水潑濕皇帝中衣。她扯過鮫綃長衫裹住身子,卻在低頭時看見趙承煜胸前的朱砂痣—-再看看他的臉,長得也是人神共憤,只可惜陰險的很。
殿外傳來急促的叩門聲。李儒辰上前去聽,不一會兒李儒辰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冷感:“皇上賢妃娘娘求見,說左相府走水——”話未說完,屏風(fēng)“砰”地被推開,賢妃的步搖晃的厲害正跪下請求皇上派人去救。
趙承煜的眼神驟然冷下來。兩只手臂向后一搭
“原來如此?!被实酆鋈惠p笑,指尖劃過蘇晚顫抖的肩頸,“皇后怎么看!”蘇晚白了皇帝一眼。這狗皇帝發(fā)什么瘋自己想敲山震虎拿自己開刀。
自然是要救的,我沖著賢妃假笑,妹妹快起來吧!小心,,,咳咳著涼。
浴殿的燭火突然熄滅。蘇晚聽見趙承煜離開時玉佩輕響,與李儒辰面具落地的聲音重疊。黑暗中,她撫過后腰發(fā)燙的凰羽——那里不知何時多了道指痕,與皇帝掌心的薄繭完全吻合。
他在干什么?又要侍寢,又是強吻,莫名其妙!
更鼓敲過丑時,蘇晚盯著浴池里自己的倒影。水面上,并蒂蓮紋與凰羽印記交疊,漸漸浮現(xiàn)出地牢石壁上的古老圖騰——那是被史書抹去的真相:初代女皇的影子衛(wèi),從來不是死士,而是與她共享血脈的“雙生魂”。
“娘娘,皇帝去了賢妃殿?!崩钊宄降穆曇魪钠溜L(fēng)后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這屏風(fēng)不知何時恢復(fù)了原位,蘇晚望著他右眼尾的灼痕,忽然想起方才皇帝吻她時,眼底閃過的不是情欲,而更像是審視!
浴池里的水漸漸有些涼意。蘇晚指尖劃過水面,蕩開的漣漪中,印著自己這張臉,蘇晚有些恍惚。來這里這么久,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蘇晚了。如今的身份已經(jīng)是身不由己了。想要22世紀(jì)的自由怕是難了!
這要是現(xiàn)代,蘇晚得在離婚冷靜期了。
殿外,賢妃的殿內(nèi)傳來瓷器碎裂聲。趙承煜盯著賢妃鬢角的焦痕,忽然輕笑——左相府的火,自然是他讓人放的。他指尖摩挲著袖口的暗紋,想起蘇晚后腰的觸感捻了捻指腹,嘴角彎出一道弧度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