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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淚·肆

紅顏劫—深宮曲系列故事

走出殿門,易珊綾的雙腿終于支撐不住,踉蹌了一下。綰夏連忙扶住她:“娘娘!”

“回宮?!币咨壕c咬牙道,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她不能在這里倒下,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顯露脆弱。

轎輦緩緩前行,易珊綾透過紗簾望著這座她生活了三年的宮城。陽光依舊燦爛,花木依舊繁茂,一切如常,卻又面目全非。她忽然想起封后時,君景彥牽著她的手走向宣政殿時說的話——“往后,你便是朕唯一的妻子了。”

唯一的妻子?如今看來,那不過是一句空話。帝王的心,說變就變,連一點預(yù)兆都沒有。

回到鳳儀宮,易珊綾屏退左右,獨自坐在內(nèi)室。她拿起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二十四歲的年紀(jì),眼角已有了細紋。三年來,她為君景彥生兒育女,打理后宮,謹守本分,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局。

“娘娘……”綰夏小心翼翼地進來,“珍華貴妃求見。”

易珊綾猛地抬頭:“她來做什么?”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語氣太失態(tài)了。

綰夏低頭:“貴妃說,特來向娘娘謝恩。”

易珊綾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衣冠:“讓她進來?!?/p>

鄭清檀盈盈下拜,姿態(tài)優(yōu)雅無可挑剔:“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p>

“起來吧?!币咨壕c強作鎮(zhèn)定,“珍華貴妃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鄭清檀抬頭,眼中竟有幾分真誠的歉意:“娘娘,臣妾不知陛下會如此厚待。那些封賞,并非臣妾所求?!?/p>

易珊綾冷笑:“貴妃這是在向本宮炫耀嗎?”

“不敢。”鄭清檀再次跪下,“臣妾對娘娘一直心懷感激。若無娘娘提攜,臣妾至今仍是奉天樓一介司祝。今日所得,已遠超臣妾所愿。”

易珊綾審視著眼前這個女子。鄭清檀眼中的誠懇不似作假,可這又有什么用呢?君景彥的心已經(jīng)給了她,那些封賞、那些殊榮,不過是他心意的外在表現(xiàn)罷了。

“貴妃不必如此?!币咨壕c疲憊地擺手,“陛下既看重你,你當(dāng)好生侍奉便是?!?/p>

鄭清檀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深深一拜:“臣妾告退?!?/p>

待鄭清檀離開,易珊綾終于支撐不住,伏在案上無聲哭泣。她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當(dāng)初那個許諾讓她自擬封號的太子,那個立她為后時眼中含情的帝王,為何轉(zhuǎn)眼間就能將另一個女人捧上天?

“娘娘……”綰夏紅著眼眶進來,“小皇子醒了,哭著要找母后。”

易珊綾連忙擦干眼淚。懷冀,她還有懷冀。

她快步走向偏殿,將咿呀學(xué)語的懷冀抱入懷中。小皇子天真無邪的笑容稍稍撫平了她心中的傷痛。

“母后在這兒,懷冀不怕……”她輕聲哄著

夜幕降臨,易珊綾獨自躺在寬大的鳳床上,聽著更漏聲一滴一滴,如同她心中滴落的血。圣宸宮中的對話不斷在腦海中回放——君景彥的冷漠,他的怒火,他提到“檀兒”時的溫柔……

她忽然想起那個雨夜,君景彥問她想要什么封號時的神情。那時的她天真地以為,那就是愛情的模樣。如今看來,帝王的心,從來就不是她能揣度的。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同樣的月光,此刻也照耀著伏莘宮吧?照耀著那個得到帝王全部寵愛的女子,和那個為她不惜對抗全世界的男人……

易珊綾閉上眼,淚水無聲滑落。她終于明白,在這深宮之中,最奢侈的不是鳳冠,不是珠寶,而是一顆永不改變的帝王真心。而她,終究是錯付了。

————

建章宮的熏香濃得令人窒息。易珊綾跪在冰涼的地面上,額頭緊貼手背,保持著最恭謹?shù)淖藙?。太后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每個字都像冰錐刺入她的脊背。

“皇帝已經(jīng)整整一月未上朝了?!碧蟮恼Z調(diào)平靜得可怕,“奏折堆積如山,大臣們跪在宮門外哭諫,他卻只顧陪著那個鄭氏?;屎螅@就是你治理的后宮?”

“臣妾……曾勸諫過陛下……”

“勸諫?”太后冷笑一聲,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案幾上,“哀家看你是巴不得皇帝沉迷女色,好讓你這個皇后獨攬大權(quán)吧?”

“臣妾不敢!”易珊綾猛地抬頭,正對上太后凌厲的目光,又慌忙垂下眼簾。

太后緩緩起身,裙裾掃過地面,停在易珊綾面前。一雙保養(yǎng)得宜的手抬起她的下巴。

“珊綾啊珊綾,”太后忽然換了親昵的稱呼,聲音柔和下來,“哀家一直很看好你。從你入東宮起,哀家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扇缃瘢阍趺茨茏屢粋€奉天樓的司祝騎到你頭上?”

易珊綾的喉嚨發(fā)緊。太后的手冰涼如蛇,讓她不自覺地戰(zhàn)栗。

“臣妾……實在無能為力。陛下他……”

“陛下被妖女迷惑,已失了心智?!碧蟠驍嗨?,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白玉小瓶,塞入易珊綾手中,“你身為皇后,既然陛下昏庸,便要承擔(dān)起一個國母的責(zé)任?!?/p>

易珊綾低頭看向手中的小瓶。白玉溫潤,觸手生涼,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纏枝花紋。

“這是?”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太后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鬼鴆一品紅,無色無味,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溫?zé)岬臍庀娫诙?,卻讓易珊綾渾身發(fā)冷,“陛下不愿下手,便由你來。”

易珊綾如遭雷擊,手中的玉瓶幾乎要滑落。太后是要她……毒殺鄭清檀?

“母后!”她抬頭,眼中滿是驚懼,“非得這樣么,臣妾認識奉天樓的勻楮,只要讓他告訴陛下貴妃八字不好,于江山有害……”

“你覺得如今皇帝會聽這些荒謬之詞嗎?”太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動作溫柔得像在安撫受驚的孩子:“哀家知道你心善,但是后宮之中,一定要殺伐果斷?!彼穆曇粼桨l(fā)輕柔,卻字字誅心,“況且這是為著江山社稷的好事,珊綾莫要讓哀家失望?!?/p>

易珊綾跪在原地,渾身血液仿佛凝固。太后的話再明白不過——要么鄭清檀死,要么她這個皇后失勢。不,或許更糟,太后既然能給她毒藥,自然也能給其他人。

“臣妾……明白了?!彼D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將玉瓶緊緊攥住,生怕太后看出她指尖的顫抖。

太后滿意地笑了:“好孩子。哀家就知道你識大體?!?/p>

易珊綾機械地點頭,腦中一片空白。太后又囑咐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宮務(wù),便揮手讓她退下。

走出建章宮,初夏的陽光明媚得刺眼。易珊綾站在宮門外,恍如隔世。手中的玉瓶重若千鈞,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娘娘?”綰夏擔(dān)憂地迎上來。

易珊綾搖頭,示意她噤聲。直到回到鳳儀宮,屏退左右,她才癱坐在軟榻上,冷汗已浸透里衣。

她再次取出那個白玉小瓶,對著光線細細端詳。瓶身通透,看不出里面裝了什么。她輕輕晃了晃,沒有聲響。鬼鴆一品紅……這名字聽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無色無味,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太后說得輕巧,可那是一條人命啊!

即使鄭清檀奪走了君景彥的寵愛,即使她讓自己這個皇后形同虛設(shè),可要親手結(jié)束她的生命……易珊綾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想起初見鄭清檀時的驚艷,想起那女子清冷如謫仙的氣質(zhì),想起她對自己恭敬有加的態(tài)度……鄭清檀從未對她不敬,從未恃寵而驕。若說有錯,也只是錯在得到了帝王太多的愛。

“母后!”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宛祈搖搖晃晃地跑進來,撲到她膝上,“母后,陪兒臣玩!”

易珊綾慌忙收起玉瓶,強顏歡笑:“宛祈乖,母后有些累了,讓乳母陪你好嗎?”

小公主撅起嘴,卻懂事地點頭:“那母后好好休息?!彼斐鲂∈置嗣咨壕c的臉,“母后不哭?!?/p>

易珊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她緊緊抱住女兒。

晚膳時分,綰夏帶回消息:三日后陛下要在伏莘宮為鄭清檀舉辦生辰宴,君景彥甚至命人從江南運來了她最愛的蓮花,要在宮中造一處臨時蓮池。

“聽說陛下還親自譜了一首曲子,要在宴上演奏給鄭貴妃聽呢?!本U夏憤憤道,“那些趨炎附勢的嬪妃們,早早就備好了賀禮,生怕落于人后?!?/p>

易珊綾靜靜聽著,心一點點沉入谷底。親自譜曲,他何時為她做過這種事?

她取出玉瓶,在月光下細細端詳。太后的話言猶在耳——“為著江山社稷的好事”。是啊,若君景彥繼續(xù)沉迷女色,荒廢朝政,受苦的將是天下百姓??烧嬉叩竭@一步嗎?

————

第二日清晨,易珊綾帶著親手做的點心和那對玉鐲,來到了伏莘宮。守門的太監(jiān)見是皇后,不敢阻攔,連忙進去通報。

伏莘宮比鳳儀宮還要奢華幾分。君景彥幾乎將國庫中最好的珍寶都搬到了這里,處處彰顯著對主人的寵愛。易珊綾走在回廊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编嵡逄从鰜硇卸Y。她比生產(chǎn)前更加清瘦,卻添了幾分成熟風(fēng)韻,一襲淡綠色紗裙,襯得肌膚如雪。

易珊綾虛扶一把:“貴妃不必多禮。本宮聽聞你近日胃口不佳,特意做了些點心送來。”

鄭清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真誠地道謝:“娘娘厚愛,臣妾受寵若驚?!?/p>

兩人入內(nèi)落座。易珊綾環(huán)顧四周,伏莘宮的布置處處用心,連茶具都是君景彥最愛的青瓷。她強忍心中酸澀,取出錦盒:“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提前賀你生辰?!?/p>

鄭清檀打開錦盒,看到玉鐲時,明顯怔住了:“這太貴重了,臣妾不能收?!?/p>

“收下吧?!币咨壕c淺笑。

鄭清檀再三推辭,最終還是收下了。她親自為易珊綾斟茶,態(tài)度恭敬如初:“娘娘近日可好?小皇子和小公主可還安康?”

“都好?!币咨壕c接過茶盞,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陛下……近日可好?”

鄭清檀垂眸:"陛下一切安好?!?/p>

“娘娘,”綰夏匆匆進來,“太后派人來問,您準(zhǔn)備得如何了?”

易珊綾深吸一口氣:“告訴太后娘娘,本宮……不會讓她失望?!?/p>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她的心仿佛被撕成兩半。一半是那個曾經(jīng)善良溫婉的易珊綾,一半是即將手染鮮血的皇后。她忽然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月光如水,灑在她蒼白的臉上。

————

翌日,珍華貴妃暴斃。

易珊綾站在圣宸宮外,望著那扇熟悉的朱紅大門,雙腿如灌了鉛般沉重。

“娘娘,陛下在里面等您。”趙公公躬身道,聲音壓得極低,眼中帶著幾分不忍。

易珊綾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入殿內(nèi)。圣宸宮內(nèi)的熏香濃得嗆人,卻掩不住那股若有若無的藥味——那是鄭清檀死后,君景彥命人日夜熬煮的安神湯藥的氣息。

君景彥背對著門坐在案前,明黃色的龍袍皺皺巴巴地裹在身上,向來一絲不茍的發(fā)冠也有些歪斜。聽到腳步聲,他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宮人們退下。

趙公公輕輕帶上門,殿內(nèi)頓時只剩下他們二人。易珊綾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曾經(jīng)挺拔如松的背影如今佝僂如老人,心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陛下?!彼p聲喚道,緩緩跪地,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君景彥緩緩轉(zhuǎn)身。易珊綾倒吸一口冷氣——那張曾經(jīng)俊朗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眼下青黑一片,雙目布滿血絲,嘴角因壓抑憤怒而微微抽搐。最令她心驚的是他的眼神,那里面盛滿了她從未見過的痛苦與恨意。

“砰!”君景彥猛地拍案,案上茶盞被震得跳了起來,“你還敢來見朕?!”

易珊綾沒有抬頭,只是將身子伏得更低:“陛下召見,臣妾不敢不來?!?/p>

“朕問你,”君景彥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為什么要這么做?檀兒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下此毒手?”

易珊綾被迫抬頭,對上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君景彥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他喝酒了……那個向來克制自持的帝王,竟借酒消愁?

“陛下在說什么,臣妾不明白?!彼龔娮麈?zhèn)定,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顫抖。

君景彥冷笑一聲,猛地松開她的手腕,從袖中掏出一個物件扔在地上——正是太后給她的那個白玉小瓶,如今已經(jīng)空了。

“不明白?”他聲音低沉如雷,“掖庭在你鳳儀宮的暗格里找到了這個。太醫(yī)驗過了,里面殘留的,正是害死檀兒的毒藥!”

“是臣妾做的。”她不再偽裝,直起身子,直視君景彥的眼睛,“臣妾認罪。”

君景彥似乎沒料到她承認得如此干脆,怔了一瞬,隨即怒火更甚:“她將你視作最親近的人!她從未想過與你爭什么!你始終是皇后,她只是貴妃!貴妃!朕原本以為你心懷寬廣,卻也不曾想過朕的好皇后也是這般小肚雞腸之人!”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捅進易珊綾的心窩。她聽著君景彥為鄭清檀辯護,聽著他指責(zé)自己心胸狹窄,忽然覺得這一切荒謬至極。

“皇后?”她輕笑一聲,眼中泛起淚光,“花燭之禮,椒房之寵,陛下可是想在這后宮里并立二后?”

君景彥臉色一變:“你——”

“陛下可還記得,”易珊綾打斷他,聲音逐漸提高,“當(dāng)日冊封臣妾為后之時對臣妾說的話?陛下說,臣妾是陛下唯一的妻?!彼帜ㄈセ涞臏I水,“可是如今呢?我眼睜睜地看著鄭清檀走進陛下的心,將陛下占為己有!眼睜睜地看著天下人對陛下怨聲載道!陛下可曾考慮過珊綾的處境?”

君景彥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所以你就要殺了她?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臨死前為你說話,她說要朕時常去鳳儀宮看你,不要冷落了你……”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易珊綾。鄭清檀……那個被她毒殺的女子,死前竟還在為她說話?她雙腿一軟,再也抑制不住痛哭。

“是啊,心懷寬廣……”她仰頭看著君景彥,淚眼模糊中,那個曾經(jīng)對她溫柔以待的男人如今面目全非,“原以為陛下心中有我,原是我聲名在外,向來溫順,所以才將我立為皇后的吧?”

君景彥沉默,走到窗邊:“朕知道是誰給你的毒藥?!本皬├^續(xù)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也知道你為何要這么做?!?/p>

殿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易珊綾跪在地上,看著君景彥的背影,原來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太后的逼迫,知道她的不得已,甚至可能知道她內(nèi)心的掙扎,但他依然恨她。因為無論有多少理由,最終下毒的是她,害死鄭清檀的也是她。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妾?”她輕聲問,聲音平靜得不像話,“廢后?還是……賜死?”

君景彥猛地轉(zhuǎn)身,眼中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你以為朕不敢?”

“臣妾從未懷疑過陛下的決心?!币咨壕c苦笑。

君景彥沒有回答。他走回案前,取出一份早已擬好的圣旨,扔在她面前。

“朕不會廢后,也不會殺你?!彼曇舯洌皯鸭叫枰赣H,大魏也需要一個體面的皇后。但從此以后,你禁足鳳儀宮,非詔不得出。鳳印交由張貴妃暫管,六宮事務(wù)不必你再插手?!?/p>

易珊綾看著那份圣旨,忽然笑了。多仁慈的懲罰啊……留她性命,留她后位,卻奪走她的一切權(quán)力和自由。從此以后,她將成為一個華麗的傀儡,一個被囚禁在金籠子里的鳳凰。

“臣妾……領(lǐng)旨謝恩。”她艱難地叩首,每一個字都像刀割般疼痛。

“珊綾,”他終是開口,“你悔嗎?”

悔?

悔什么?

后悔殺了鄭清檀?還是后悔將她接入宮中?若是前者,她不悔,即使重來一次,還是會這么選。至于后者,她或許后悔,如果沒有將鄭清檀接入宮里,或許他會愛她,但更多的,是慶幸,慶幸鄭清檀的存在讓她沒有沉溺在自己美好的幻夢里。

“不悔?!?/p>

君景彥背過身去,不再看她:“滾吧。”

易珊綾緩緩起身,雙腿因久跪而麻木。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個曾經(jīng)許諾給她全世界的男人,如今留給她的只有冷漠的背影和徹骨的恨意。

走出圣宸宮,秋日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綰夏紅著眼眶迎上來,想要攙扶她,卻被她輕輕推開。

她一步步走向鳳儀宮,腳步沉重卻堅定。路過伏莘宮時,她停下腳步,望著那座曾經(jīng)燈火通明、如今卻死氣沉沉的宮殿。

那里曾經(jīng)住著一個叫鄭清檀的女子,美麗如謫仙,得到了帝王全部的愛,卻也因此喪命。

回到鳳儀宮,她命人取來火盆,將這些年君景彥寫給她的信箋、送她的禮物,一件件投入火中?;鹧嫱淌闪四切┰?jīng)的甜蜜,化作灰燼隨風(fēng)飄散。

“娘娘,您這是何苦……”綰夏泣不成聲。

易珊綾看著跳動的火焰,輕聲道:“燒了干凈?!?/p>

從此以后,她只是大魏的皇后,君景彥名義上的妻子,懷冀和宛祈的母親。至于那個曾經(jīng)深愛著君景彥的易珊綾,就讓她隨著這場大火,一起化為灰燼吧。

窗外,秋風(fēng)卷著落葉呼嘯而過。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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