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雷斯絕望地看著四周,尋找逃生路線。
"別白費力氣了。"伊莎貝爾說,"做出選擇吧。毒藥,還是手術刀?"
最終,拉米雷斯顫抖著接過小瓶。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看到伊莎貝爾放在桌上一張卡片,上面印著一座山峰的輪廓,下方寫著:"阿空加瓜峰,安第斯七峰之首。正義已至一人。余六十一人將至。"
當診所的燈光熄滅,伊莎貝爾和佩德羅悄然離開時,整個圣保羅依然燈火通明,沒有人知道這座城市剛剛少了一個帶著血債的醫(yī)生。
五天后,在里約熱內(nèi)盧,另一位逃亡者——前情報官胡里奧·門多薩在自己的游艇上被發(fā)現(xiàn)死亡,死因是一顆精確的狙擊子彈?,F(xiàn)場同樣留下了一張卡片,這次的圖案是圖潘加托峰。
一周后,在利馬,第三個目標——前特工科爾多瓦在一家高檔餐廳的廁所中倒下,他的酒中被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卡片上的山峰是亞空加瓜山。
"安第斯七峰"的復仇行動已經(jīng)啟動,獵鷹的誓言正一步步實現(xiàn)。每一座山峰的征服都意味著一批叛徒的終結,而最高的頂峰——代表施密特本人的目標,正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五、困獸之斗
智利圣地亞哥,施密特的白鷺堡莊園已經(jīng)空無一人。當獵鷹小組的成員破門而入時,發(fā)現(xiàn)這位德國人已經(jīng)提前逃離。
"他比我們想象的更警覺。"獵犬檢查著房間里留下的痕跡,"看這些報紙的日期,他在我們到達前不到六小時離開的。"
獵鷹環(huán)顧四周,目光停留在墻上的世界地圖上:"他知道我們在追捕他。每一次行動都在縮小他的安全空間。"
桌上放著一副象棋,白王孤立無援,被黑子包圍。
"有意思的隱喻。"伊莎貝爾拿起白王,"他把自己視為被圍獵的王者。"
獵鷹仔細檢查棋盤:"但棋局還沒結束。這里,白王還有一條逃生路線。"他指向棋盤角落一個微小的空間。
"瓦爾帕萊索。"獵犬突然意識到,"智利最大的港口城市。他要坐船離開。"
"集合,立即前往瓦爾帕萊索。"獵鷹下達命令,"他跑不遠了。"
同一時刻,瓦爾帕萊索港口,施密特和馬爾科正登上一艘不起眼的漁船。這艘破舊的船只是掩護,會將他們送到公海上的一艘豪華游艇,然后前往太平洋上一個隱秘的私人島嶼。
"先生,船長說半小時后出發(fā)。"馬爾科報告道。
施密特點點頭,眺望著港口的燈光:"你覺得我們會成功嗎,馬爾科?"
"會的,先生。您總是能逃脫。"
施密特苦笑:"這次不同。他們比以往任何人都接近我了。這不是普通的追捕,這是一場復仇。"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卡片——與他的手下從死者身上找到的卡片全一樣,安第斯山脈的峰頂。
"你知道嗎,馬爾科,當年我做出那個決定時,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我沒想到他們會堅持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