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沒有回答，只是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施密特繼續(xù)說道："那是一個必要的決定。那些人掌握了太多秘密，如果被捕，整個網(wǎng)絡(luò)都會暴露。我必須切斷所有可能的泄密源。"

"您不需要為我解釋，先生。"

"我不是在對你解釋，馬爾科。"施密特嘆息，"我是在對自己解釋。這么多年來，每一個夜晚，那六十二張臉都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

船上的無線電突然傳來警報聲。馬爾科迅速接聽，臉色變得凝重："先生，港口有異?；顒印Ｓ腥嗽谒巡樗袦?zhǔn)備出海的船只。"

施密特立刻警覺起來："多久能啟動？"

"至少二十分鐘。"

"太慢了。"他轉(zhuǎn)向岸邊，"我們必須改變計劃。"

就在這時，港口入口處出現(xiàn)了幾個人影，正系統(tǒng)地檢查每一艘船。

"是他們。"施密特低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和恐懼，"'安第斯雄鷹'。"

馬爾科拔出手槍："先生，后艙有應(yīng)急通道，通向碼頭下方。我來拖住他們。"

施密特?fù)u頭："不，馬爾科。你已經(jīng)為我犧牲了二十年，是時候結(jié)束了。"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個U盤，"這里有足夠的資金和新身份，足夠你余生無憂。帶上它離開吧。"

"先生，我不能——"

"這是命令，馬爾科。我最后的命令。"

馬爾科猶豫片刻，最終鄭重地接過U盤，敬了一個軍禮："能為您服務(wù)是我的榮幸，先生。"

施密特獨(dú)自穿過應(yīng)急通道，來到碼頭下方的隱蔽區(qū)域。他沒有立即逃走，而是在黑暗中觀察著港口的動靜。

很快，他看到獵鷹小組成員分頭搜索各個船只。他們動作干練，配合默契，像一群真正的獵手。

施密特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遙控器："想抓我？沒那么容易。"

他按下按鈕，港口另一端的一艘貨船突然爆炸，火光沖天。爆炸聲震動了整個港口，人們尖叫著四散奔逃。

施密特趁亂向城區(qū)方向移動，但他低估了對手的決心。

"別動，施密特。"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或者我應(yīng)該叫你'白色仲裁者'？"

施密特慢慢轉(zhuǎn)身，看到獵鷹站在那里，手中舉著手槍。

"真令人印象深刻。"施密特評價道，"你們比我想象的更固執(zhí)。"

"為死者討回公道不是固執(zhí)，是責(zé)任。"獵鷹緩步靠近，"艾德里安·馮·施密特，因謀劃并執(zhí)行'冬雪行動'，導(dǎo)致六十二名阿根廷公民被謀殺，你將接受審判。"

施密特苦笑："審判？你我都知道，你不是來逮捕我的。"

"不，我是來執(zhí)行正義的。"獵鷹拿出最后一張卡片，上面是安第斯最高峰——阿空加瓜山，"最后一座山峰。"

施密特看著那張卡片，突然放松下來："你知道嗎，在那六十二個人中，有一個叫塞巴斯蒂安的年輕人。我親手射殺了他。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在審訊中堅持自己的無辜，說他只是個翻譯，不知道那些行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