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眼見馬車即將在喬家女所住的小院門前停下,忽然有什么東西從簾外丟入,聽到聲響的宋煥顏還來不及反應是何物,心大的鄭楚玉便將正釋放著迷香的竹筒撿起,還湊上前聞了聞,很快兩眼一黑,說暈便暈。
宋煥顏反應迅速,捂住口鼻,但眼下即便吸或未吸都不重要了,馬兒忽然踮起,整輛馬車都傾斜了一個大坡,顛的人重重向上騰空后又落下,倒霉的鄭楚玉不慎朝外滾落,幸好一記竹竿插入木板縫隙,這才沒讓她從馬車里摔下。
馬兒調(diào)轉(zhuǎn)方向狂奔,很快便沒了蹤跡。
小院門打開,聽到的丫鬟小桃敞開門環(huán)顧四周,不見有什么人,呢喃道:
小桃“剛才明明聽到了不小的動靜啊…”
小桃“還以為是魏府來人了,怎么怠慢我家小姐如此久?果然不是啥好玩意?!?/p>
說完她將門關上,一切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般靜謐。
郊外某竹屋,短暫昏迷的宋煥顏再次蘇醒時只覺得額頭有些昏沉,隱隱有冷風從領口處滲入,她伸手摸向衣領處,這才發(fā)覺腰間所系的繩帶被人解開,衣領也是敞開的狀態(tài)。
不待回神,一只手忽撫左肩,將剛摸索著坐起的少女又一次攬下,緊緊勾入懷中,嗓音低沉而透著滲人的寒意:
劉琰“天色尚早,陪我躺會兒?!?/p>
宋煥顏難得神情恍了下,柳眉微皺,她欲要推開枕邊人,卻被不耐煩的劉琰翻身壓在身下,他強勢吻上讓自己思念已久的唇,單手扣住她的脖子,逼她張開嘴,卻不想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兩人唇間彌漫,宋煥顏不止咬了一口,還咬了第二口、第三口,直至劉琰從她身上起來,拽住她纖細的手腕將人禁錮在懷中,眸間帶有一抹玩世不恭的狠戾,看似俊朗溫和的臉龐卻成了她回憶里揮之不去的痛苦。
剛才的推搡讓本就微敞的領口滑落肩頭,外衣早被脫下丟在了地上,如今少女身上就這么一件單薄的里衣,對于未出嫁的女子而言這種不清不楚的行為簡直是侮辱。
但她眼角的猩紅并未是屈辱所導致,而是對他的恨、怨!
只可惜如今這雙眼瞎了,他什么都看不見。
劉琰劍眉微皺,似乎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他好不容易才尋到她的下落,比起當年的活潑靈動,如今的她滿身都是刺,甚至瞎了一雙眼。
明明第一眼看到她時是心疼的,可家族世仇的隔閡讓他們再也無法敞開心扉。
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唇角刺目的鮮紅卻在提醒著自己剛才所做的混賬事!
劉琰“桑桑,別再與我置氣,跟我回去,我會請?zhí)斓紫伦詈玫睦芍袨槟汜t(yī)治?!?/p>
劉琰牽起她的手,情深款款:
劉琰“我對你的承諾始終有效,定會娶你為妻,唯一的妻?!?/p>
宋煥顏淡漠一笑,她仰起頭,眼角滴落的血淚浸透白紗,她輕言回懟,字字鏗鏘:
宋煥顏“劉琰,你要不要臉?”
宋煥顏“為了我這么一個絆腳石,你何苦大費周章尋我?”
宋煥顏“你是想讓天下人知道世子妃是瞎子?還是想讓人知道我的世子妃之位是我全族的白骨堆積出來的!”
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從他身邊逃走,孤身一人的漂泊了許久,這其中的苦打碎了咽下,也不肯回去做他的籠中雀。
見她眸上的白紗逐漸染紅,劉琰松開手,將床邊的簾子放下,喊人拿來藥箱。
他神情有些許的緊張,并不像是裝的,溫柔安撫著她:
劉琰“先上藥,有什么事待會兒講,你最喜歡自己的這雙眼了,肯定不舍得一輩子都看不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