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觀內(nèi),云中子傷勢愈發(fā)沉重,原本紅潤的面色如今蒼白如紙,連說話都成了奢望,只能靠傳音入密與子墨交流。子墨整夜未眠,守在師父身側(cè),心中滿是焦慮與無助,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始終強忍著不落下來。
夜幕降臨,山林間一片寂靜。云中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子墨驚慌失措,急忙為師父擦拭鮮血,可云中子的狀況并未好轉(zhuǎn),反而氣息越來越微弱。云中子艱難地睜開雙眼,望著子墨,眼神中滿是歉意與不舍:“徒兒,為師……時日無多……你……”
子墨心中一沉,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師父,您別這么說,您會好起來的!”
云中子吃力地?fù)u頭:“徒兒……聽為師的話……帶著九宮圖匣……速去太極門……”
子墨緊握住師父的手,堅定地點頭:“師父放心,徒兒定會找到太極門,解開圖譜之謎?!?/p>
云中子露出了釋然的笑容,緩緩閉上雙眼,氣息逐漸消失。子墨悲痛欲絕,緊緊抱住師父的遺體,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衫。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詭異的風(fēng)聲,似有無數(shù)陰魂在哀嚎。子墨心中一驚,他強忍悲痛,將師父的遺體安置好,然后悄悄走出屋外查看。
只見山林間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黑氣,那黑氣如潮水般向凌虛觀涌來。子墨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這是黑衣人再次來襲的跡象。他迅速返回屋內(nèi),將師父的遺體藏好,然后拿起九宮圖匣,藏在懷中。
黑衣人很快出現(xiàn)在觀外,他們?nèi)缬撵`般在夜色中前行,腳步輕盈卻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殺氣。為首之人正是白天襲擊凌虛觀的那人,他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對九宮圖匣的渴望。
“云道長,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蹦侨顺爸S地說道,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子墨站在觀前,強壓著心中的悲痛與恐懼,冷冷地回應(yīng):“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當(dāng)然是九宮圖匣?!蹦侨松斐鍪种?,輕輕摩挲著短刃,“把圖匣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p>
子墨緊緊握住九宮圖匣,內(nèi)心雖有猶豫,但師父的囑托猶在耳邊,他絕不能交出圖匣。于是,他堅定地?fù)u了搖頭:“不可能,這是我?guī)煾噶艚o我的,你們休想得到!”
黑衣人見狀,面露兇相,揮手間,黑衣人如潮水般沖向子墨。子墨深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為了保護(hù)圖匣,他只能拼死一戰(zhàn)。
在黑衣人的圍攻下,子墨艱難地抵抗著。他利用在觀中學(xué)到的一些武藝,勉強抵擋著對方的攻擊。然而,黑衣人的武藝高強,子墨漸漸體力不支,手中的武器也掉落一地。
就在子墨陷入絕境之時,觀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異響。黑衣人一愣,紛紛回頭望去。只見云中子的遺體所在的屋內(nèi),竟亮起了柔和的白光,那白光如波浪般向外擴(kuò)散,逼得黑衣人紛紛后退。
子墨趁機撿起武器,借著白光的掩護(hù),沖出包圍。他深知這白光不會持續(xù)太久,于是拼命向后山跑去。
黑衣人見子墨逃脫,立刻追了上去。子墨在山林間穿梭,他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盡量躲避著黑衣人的追擊。然而,黑衣人數(shù)量眾多,且輕功高強,子墨漸漸被逼入了死角。
就在子墨無路可走之時,他突然想起了師父生前提到的后山石窟。于是,他拼盡全力沖向石窟,在黑衣人即將追上他的一剎那,躲進(jìn)了石窟。
石窟內(nèi),云中子設(shè)下的結(jié)界依舊存在。子墨迅速啟動結(jié)界,將黑衣人擋在了外面。黑衣人在石窟外憤怒地咆哮著,卻無法突破結(jié)界。
子墨靠在石窟壁上,大口喘著粗氣。他望著石窟外憤怒的黑衣人,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與迷茫。他知道,這結(jié)界抵擋不了黑衣人太久,他必須盡快找到太極門,解開九宮圖匣的秘密,否則他和師父的遺愿都將無法實現(xiàn)。
在石窟中躲了一夜,天色漸漸放亮。子墨趁著黑衣人離去,悄然走出石窟。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山林。
子墨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始收拾行囊。他將師父的遺物安置妥當(dāng),帶上九宮圖匣和一些干糧,向著太極門所在的方向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