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祝府門前,我站在臺階上,望著遠處街巷來往的人群。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較量,如今終于能站在這里,與她一同迎接人生的新篇章。
“梁公子,快進來吧!”祝英臺從門內(nèi)探出頭,臉頰微紅,笑意盈盈,“你又在發(fā)什么呆?”
我輕笑著走進府中,心中滿是暖意。自從公堂一役后,祝父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轉(zhuǎn)變,雖仍有顧慮,卻已不再一味反對。而我與祝英臺的感情也在這場風波后愈發(fā)堅定。
“你說我們該選什么顏色的禮服?”她拉著我進了繡房,指著一排鮮艷的綢緞問我。
“你喜歡什么就選什么?!蔽铱粗壑虚W爍的光,忍不住伸手輕輕拂過她的鬢角。
“不行,這是我們的婚禮,你也得有意見?!彼僦?,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我無奈地笑了笑,目光掃過那些織錦,忽然注意到角落里一件淡紫色的嫁衣,上面繡著蝴蝶與蘭草,清雅脫俗。
“那件如何?”我指了指那件嫁衣。
祝英臺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它展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好看……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我也笑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她而明亮起來。
然而,就在我們沉浸在籌備的喜悅中時,祝母悄悄將一封匿名信交給了祝父。信紙泛黃,字跡潦草,只寫了一句話:“三日后迎親,血染花轎。”
祝父眉頭緊鎖,卻沒有聲張,只是暗中加強了府中的防衛(wèi)。
與此同時,馬文才在自己的府邸中召集了幾名心腹,神色陰狠。
“他們以為贏了?”他冷笑道,“不過是一時僥幸罷了?;槎Y當日,我要讓梁山伯當眾出丑,讓他永遠抬不起頭!”
一名手下低聲問道:“少爺打算怎么做?”
“我已經(jīng)安排人在城外設下埋伏,只要他們在迎親路上經(jīng)過,就能讓他們狼狽不堪。至于那頂花轎……”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會讓它再也進不了祝家大門?!?/p>
祝英臺并不知道這些暗流涌動,依舊興致勃勃地與我一起布置新房。我們親手掛上喜字,貼上紅聯(lián),還在床頭擺了一對鴛鴦枕。
“你說,這屋子是不是太素了些?”她歪著頭打量四周。
“已經(jīng)很喜慶了?!蔽倚χf。
“可我覺得還不夠。”她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對金絲繡的燈籠,“這是我娘給的陪嫁,掛在屋檐下最合適。”
我接過燈籠,爬上梯子準備懸掛,卻不小心踩滑了一下。祝英臺驚呼一聲沖過來扶住我,兩人險些摔倒在一起。
“你小心點!”她嗔怪道,臉上卻帶著笑。
我看著她,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有你在,就算摔了也不怕?!?/p>
她紅著臉推開我:“別鬧了,還有好多事要做呢?!?/p>
我們在新房中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暮色降臨才停下。坐在窗邊,她靠在我肩上,輕聲道:“你說,我們真的能一直這樣下去嗎?”
“當然?!蔽椅兆∷氖郑爸灰覀儽舜诵湃?,就不會再被任何人拆散?!?/p>
夜深人靜時,我出門采辦最后一批喜物。剛走到街上,便察覺到有人尾隨。我故意繞了幾條小巷,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始終跟在后面。
我心中警覺,迅速拐入一處暗巷,待那人靠近時猛地出手將其制服。
“誰派你來的?”我低聲質(zhì)問。
那人咬緊牙關,不肯開口。我正欲再問,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似乎還有更多人接近。
我松開手,迅速退入陰影之中。對方見勢不對,立刻逃走了。
回到祝府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祝英臺。
“看來馬文才還沒死心。”她皺眉道。
“我們必須提高警惕?!蔽艺f,“婚禮那天,絕不能出任何差錯?!?/p>
她點點頭,眼神堅定如鐵。
翌日清晨,我早早起床,推開窗戶,看見天邊泛起一抹霞光。新的一天開始了,我們的未來也在一步步臨近。
“梁公子!”門外傳來祝英臺的聲音,“快來瞧瞧這件嫁衣,我覺得還可以改一改——”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聲音。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連忙開門。
一名仆人神色慌張地跑來:“老爺請兩位速去前廳,有要事相商!”
我和祝英臺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走吧?!蔽覡科鹚氖?,大步朝前廳走去。
而就在我們離開房間的一刻,窗外的風輕輕吹起窗簾,露出一角灰色的衣角,在遠處的屋脊上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