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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野容殤(隨筆6)

季風(fēng)序的隨筆

山風(fēng)穿過空谷,帶著初冬的凜冽。

鹿野站在懸崖邊,看著手腕上那道血色的命痕,像一條毒蛇盤踞在脈搏之上。

"弒親者",命運(yùn)神殿是這樣判定的。

他記得五歲那年,手腕突然灼燒般疼痛,這道紅色印記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

父親——那位名震北境的劍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從那天起,父親看他的眼神里總帶著一絲防備。

鹿野輕笑一聲,劍鋒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這把劍是父親去年給他的,劍鞘上刻著"斬命"二字。

多諷刺啊,一個被命運(yùn)判定要?dú)⑺栏赣H的人,卻得到了一把名為"斬命"的劍。

山下的鎮(zhèn)子燈火通明,那是順命者的世界。

他們手腕上的金色命痕在夜色中隱約可見,像一條條炫耀的絲線。

鹿野轉(zhuǎn)身離開懸崖,靴子踩碎了一地薄霜。

酒館里人聲嘈雜。

鹿野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劣質(zhì)燒酒。

老板不敢收他的錢——逆命者的東西,誰知道沾染了會帶來什么厄運(yùn)。

"聽說雪山里有個藥人姑娘,能治百病。"隔壁桌的獵人大著舌頭說,"可惜是個短命鬼,活不過二十歲。"

鹿野的手頓了頓。

短命者,又一個逆命者。

他丟下酒杯,迎著風(fēng)雪向雪山走去。

找到那個叫花想容的姑娘并不難。

她住在一個山洞里,洞口掛滿了風(fēng)干的藥草。

鹿野站在洞口時,她正在研磨某種紫色的根莖,手腕上的命痕已經(jīng)爬到了手肘,像一條貪婪的藤蔓。

"你也是來求藥的?"花想容頭也不抬,"我治不好弒親命。"

鹿野挑眉:"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劍客的戾氣,還有..."她終于抬頭,露出一雙過于明亮的眼睛,"絕望的味道。只有被命運(yùn)詛咒的人才有這種味道。"

山洞深處傳來輕微的響動。

一個白衣少女摸索著走出來,空洞的眼睛"望"向鹿野的方向。

"云昭,我的病人。"花想容簡短地介紹,"無命者。"

少女微微頷首。

鹿野注意到她的手腕纖細(xì)蒼白,沒有任何紋路。

無命者,比逆命者更罕見的存在——連被命運(yùn)玩弄的資格都沒有。

三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聚在了一起:

一個注定要?dú)⑺乐劣H的劍客,一個活不過二十歲的藥師,一個永遠(yuǎn)看不見光明的無命者。

"我們像不像命運(yùn)開的一個拙劣玩笑?"某個雪夜,鹿野望著篝火突然說。

云昭的手指輕輕劃過琴弦——那是花想容給她做的,琴身刻滿了反抗命運(yùn)的咒文。"或許我們聚在一起,本身就是對命運(yùn)的反抗。"

花想容正在調(diào)配一種新藥,紫色的煙霧從坩堝中升起。"九百七十四次嘗試,"她咳嗽著說,"總要成功一次。"

鹿野拔出劍,劍鋒映著跳動的火光。"直接去命運(yùn)神殿如何?"

兩個少女同時看向他,一個眼神空洞卻堅定,一個目光明亮卻疲憊。

"你知道那不可能。"花想容說。

"為什么不可能?"鹿野反問,"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印證了命運(yùn)的判決。"

云昭突然開口:"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能感知到命運(yùn)之線的流動。如果我們?nèi)齻€的命格力量疊加..."

就這樣,一個瘋狂的計劃在雪夜的篝火旁誕生了。

命運(yùn)神殿比想象中更加宏偉。

白玉砌成的臺階仿佛通向天際,青銅大門上刻著"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八個大字。

花想容給了每人一顆赤紅藥丸。"逆命丹,以一年壽命為代價,換取短暫的力量。"

鹿野毫不猶豫地吞下。

熱流瞬間席卷全身,他感到手腕上的命痕灼燒般疼痛。

云昭服下藥丸后,竟然短暫地恢復(fù)了視力,而花想容的命痕又延長了一寸。

推開青銅大門的瞬間,鹿野想起了父親教他的第一招劍式——"斬浪"。

那時父親說:"劍客的使命,就是斬開一切阻礙,哪怕是命運(yùn)。"

天命輪懸浮在大殿中央,金光流轉(zhuǎn)。

守衛(wèi)們沖上來時,鹿野的劍已經(jīng)出鞘。

云昭指引著方向,花想容的藥粉放倒了一片敵人。

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仿佛演練過千百次。

站在天命輪下,鹿野第一次看清了命運(yùn)的模樣——那是一個精密運(yùn)轉(zhuǎn)的殘酷機(jī)器,無數(shù)金線從輪盤延伸出去,束縛著每一個生命。

"那里!"云昭指向輪盤中央的黑點(diǎn)。

鹿野躍起,劍鋒直指那處弱點(diǎn)。

但命運(yùn)不會輕易屈服。

幻象襲來,他看見父親倒在自己的劍下,鮮血染紅了雪地。

"這就是你的宿命。"耳邊的低語充滿惡意。

鹿野的劍顫抖了。

就在這時,他聽見云昭的聲音穿透幻象:"命由己造!"

劍鋒猛地向前一送。

與此同時,花想容將所有的藥粉拋向天命輪,而云昭——鹿野永遠(yuǎn)無法理解她為何能做到——挖出了自己剛剛恢復(fù)光明的眼睛,鮮血化作利箭。

天命輪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碎裂聲。

血順著云昭空洞的眼眶滴落在白玉臺階上,像一串暗紅的瑪瑙。

她躺在鹿野懷里,身體輕得仿佛一片即將消散的霧。

"別睡..."鹿野的聲音哽在喉嚨里,他的手按在云昭的傷口上,溫?zé)岬难獏s怎么也止不住,"再堅持一下,花想容馬上就能..."

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

鹿野回頭,看見花想容倒在血泊中,她手腕上的命痕已經(jīng)爬到了下巴,像一條勒住脖頸的絞索。

"九百七十五次..."花想容的嘴角溢出鮮血,卻還在笑,"還是...差一點(diǎn)啊..."

天命輪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那些被短暫釋放的命運(yùn)之線,又被無形的力量拽回輪盤。

鹿野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命痕——它沒有變淡,反而更加鮮艷了,紅得刺目。

云昭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襟。

"鹿野..."她的聲音輕得像風(fēng),"你...看見光了嗎?"

鹿野抬頭。

晨光確實(shí)穿透了云層,但那光芒照在神殿的白玉墻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沒有溫暖,沒有希望,只有亙古不變的殘酷現(xiàn)實(shí)。

"看見了..."他撒謊道,聲音沙啞,"天亮了。"

云昭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然后那只抓著他衣襟的手,緩緩垂落。

雪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

鹿野抱著云昭逐漸冰冷的身體,看著雪花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沒有融化。

花想容的藥簍倒在一邊,那些精心采集的藥材散落一地,被血浸透。

她至死都睜著眼睛,望著天命輪的方向,目光凝固在不甘與絕望之間。

鹿野輕輕放下云昭,拾起自己的劍。

劍身上映出他疲憊的臉,和那道愈發(fā)鮮艷的命痕。

他想起父親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不是恐懼,而是悲哀。

現(xiàn)在他明白了那種悲哀的含義。

"命由己造..."鹿野苦笑,舉起劍對準(zhǔn)自己的手腕,"原來都是...騙人的啊..."

劍鋒落下時,天命輪正好完成最后的修復(fù),金光大盛。

那光芒中,仿佛有無數(shù)聲音在嘲笑:

逆命者,終究逃不過命運(yùn)。

雪越下越大,很快掩蓋了三具相偎的尸體。

遠(yuǎn)處神殿的鐘聲響起,悠揚(yáng)莊嚴(yán),為新的輪回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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