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毙绿昧⒖袒貞?yīng)。
“為什么?我可沒惡意”
“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接反社會勢力的委托?!?/p>
面對表情莫測的黑幫老大,他依然斬釘截鐵。
毫不畏懼的姿態(tài),怎么看都像混黑社會的。
弗爾迪斯家自然早做過調(diào)查。
躲在門后偷聽的丹忍不住咂舌。
——你不也是反社會分子?又不是只有暴力分子才這么叫!等會兒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
從一開始就對新堂的每句話都耿耿于懷的丹,正伺機發(fā)動攻擊。
但勞爾毫無反應(yīng),平靜地繼續(xù)交談。
“這次是因為霧島唯的事,對吧?”
“是的,”
“那以后只要是霧島唯的事,你都會接吧?”
“嗯......看情況?!?/p>
對含糊其辭的新堂視而不見,勞爾轉(zhuǎn)而問起另一件事。
“關(guān)于血液的事。”
“我建議霧島唯小姐建立自體血庫,只要備足就沒問題?!?/p>
“這次的血液從哪來的?”
“恕難奉告?!?/p>
“為什么。”
——要是承認血型相同,搞不好會被拘禁——
原本打死也不肯說的新堂,卻因勞爾突然緩和的表情而歪了歪頭。
“還以為你會生氣?!?/p>
“這種事我不會生氣。你和丹不一樣?!?/p>
——真拿你沒辦法。不愧是吸血鬼大人——
新堂在心底吐槽。
作為霧島唯的搭檔,他實在過于出色,和那個動不動就鼓腮的霧島唯截然不同。
“這是我的猜測......你和她不是同型嗎?那天的新堂醫(yī)生看起來身體狀況不佳。該不會是你供的血吧?”
——意外地敏銳。被識破了.......小看他了——
新堂暗自咂舌。
“那又如何?那天半夜被叫起來,狀態(tài)確實不好。但工作可是完美完成的。有什么紕漏嗎?”
“......沒有。算了。”
勞爾銳利的目光終于移開。
兩人因各自的原因,幾乎同時長舒一口氣。
“報酬按你說的給。支票或匯款隨你。”勞爾淡淡說道。
“那就一百萬,打到這個賬戶。對了,是美元?!?/p>
“知道了?!眲跔柦舆^新堂遞來的便簽,收下折合日元超億元的報酬,面不改色。
“以后霧島唯有什么事,希望你能來。”
“好的。限于我能應(yīng)付的癥狀。感謝委托?!?/p>
新堂難得地露出營業(yè)式微笑。
“.......夠了。退下吧?!?/p>
勞爾厭惡地別過臉。
“失禮了。”
新堂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放松肩膀用日語嘟囔:
“要是這樣,還真沒法叫反社會呢......新婚生活什么的才不想要!”
丹就站在那里。
"被聽到了!......又被聽到了。"
"你那是不希望被稱呼的意思嗎?非常討厭黑手黨,還是......"
"我本性謹慎,只是不擅長應(yīng)對黑手黨和黑幫這類人。那么,我要繼續(xù)整理文件了,失禮了。"
"等等!"
"怎么了?我很忙,請長話短說。"
丹向前邁了一步,新堂下意識后退一步。
"你知道'反社'的意思嗎?"丹特意用日語問道。
"什么?"
"就是'反社會勢力'的意思。"
"怎么突然問這個?"
"不知道嗎?"
".......就是說,像你們這樣的人。"
"果然如此!"
"到底在說什么?"新堂對丹的提問意圖感到困惑,只能歪著頭。
"這是錯誤的說法。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指通過暴力、威脅或欺詐手段進行不當(dāng)要求以獲取經(jīng)濟利益的人。"
新堂被丹口中一連串晦澀難懂的日語詞匯所壓倒。
"日語真的很厲害......那么,你說這些指的是什么?"
——是要撕破臉了嗎?真是倒霉的家伙!——
丹直言不諱:"也就是說,新堂醫(yī)生,你也包括在內(nèi)。"
"豈有此理,我從未參與過欺詐行為。令人失望,請糾正你的錯誤。"
新堂終于無法保持沉默。
"我沒有說你在欺詐。你的技術(shù)確實不錯。但我說的是,你也屬于我們這邊的人。"
"別開玩笑了!"
新堂忍無可忍,聲音變得粗魯。
——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件事?這種事我也知道!所以不要把我跟你們混為一談。我不會殺人的——
他這樣的心聲并未表露出來。
新堂罕見的大聲叫喊在走廊里回蕩,勞爾從書房探出頭。
"在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