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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瞇起眼,
·池醉“我池紙鳶的‘瘋’,是我的骨頭,是我的血,是我的原則!”
·池醉“它從來沒變過,只是現(xiàn)在……”
她語氣沉了下去,帶著一種清醒的殘酷,
·池醉“只是現(xiàn)在,我得更清醒地知道,該對著誰瘋,該在什么時候瘋,該用什么樣的‘瘋’法,才能不傷及無辜,才能……護(hù)住我想護(hù)的?!?/p>
·池醉“這不叫變,這叫——掂量?!?/p>
她的話語像淬了冰的刀鋒,剖開了自己,也劃開了燕離心中那層朦朧的“改變”印象。
是啊,她骨子里那股不管不顧的瘋勁何曾消失?
只是被巨大的悲痛和更沉重的責(zé)任暫時壓制、打磨得更具目的性了。
她的鋒芒從未鈍化,只是學(xué)會了更精準(zhǔn)地出鞘。
燕離迎著她的目光,非但沒有退縮,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里有釋然,更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篤定和欣賞。
·燕離“好,是我眼拙。”
他坦然地承認(rèn),
·燕離“我們小池子還是那個一點就炸、能動手絕不廢話的池紙鳶?!?/p>
氣氛因這番直白的剖白而松動了一些。
兩人開始聊起近日京中的風(fēng)云。
·池醉“聽說秦菀救了太后?”
池醉重新拿起針線,語氣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仿佛剛才的銳利交鋒從未發(fā)生。
·燕離“嗯,”
燕離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敲著石桌,
·燕離“就在昨日宮宴前,太后突發(fā)急癥,太醫(yī)束手無策,是秦莞用她那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給穩(wěn)住了?!?/p>
·燕離“龍心大悅,賞賜了不少東西。”
池醉她對秦莞沒什么惡感,甚至有些欣賞那份專注和本事,只是兩人氣場不同,交集不多。
燕離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帶上了幾分玩味。
·燕離“還有件事,你或許有興趣?!?/p>
·燕離“段明參將的兒子,段誠,前幾日回京了?!?/p>
池醉穿針引線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淡淡吐出一個字。
·池醉“哦?”
燕離觀察著她的神色,繼續(xù)說道。
·燕離“他回來得可不光彩?!?/p>
·燕離“據(jù)說是在外任上狎妓醉酒,當(dāng)街鬧事,還失手打傷了地方官的兒子,被人參了一本,灰溜溜地被押解回京,等著兵部議處呢?!?/p>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
·燕離“他老子段明,氣得差點當(dāng)場拔刀清理門戶,這會兒正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想給他兒子減輕罪責(zé)?!?/p>
池醉的嘴角終于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嘲諷弧度。
她想起了那個在邊關(guān)時,一邊對自己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一邊卻和貼身侍女小蝶眉來眼去、暗通款曲的段誠。
想起自己是如何將他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池醉“活該?!?/p>
池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針尖在暗紅色的錦緞上狠狠刺入又拉出,像是在凌遲某個看不見的仇敵,
·池醉“管不住下半身的蠢貨,就該有這樣的下場?!?/p>
·池醉“段明教子無方,也是活該被連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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