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午休的操場

周四午休，陽光像剛打好的檸檬汽水，冒著細(xì)碎的泡泡。

溫思檸抱著語文作業(yè)本，穿過操場去交老師，忽然被一道陰影罩住。

劉耀文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拎著一杯三分糖的凍檸茶，吸管在他指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檸檸，”他喊得又低又快，像在投籃前倒數(shù)，“我有話跟你說。”

溫思檸剛想問他要不要先喝口水，少年已經(jīng)俯身，手臂撐在她耳側(cè)的圍墻——

標(biāo)準(zhǔn)的壁咚姿勢，卻因?yàn)樗馔t而顯得毫無威懾力。

“選我，”劉耀文聲音啞啞的，帶著少年特有的躁，“不然我天天堵你?！?/p>

凍檸茶的霧氣撲在她臉側(cè)，像一場小小的雨。

周圍路過的同學(xué)發(fā)出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像浪潮把兩人圍成孤島。

二　七人吃醋現(xiàn)場

浪潮里很快加入新的聲音。

丁程鑫抱著籃球遠(yuǎn)遠(yuǎn)跑來，球在指尖一轉(zhuǎn)，精準(zhǔn)砸在劉耀文腳邊：“公共場合，注意影響?！?/p>

話是沖劉耀文說的，眼神卻飄向溫思檸，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委屈：“我也要排隊(duì)告白，別插隊(duì)?！?/p>

宋亞軒從教學(xué)樓探出腦袋，懷里抱著吉他，聲音軟得可憐：“檸檸，我寫了新歌，副歌只給你，你別聽他的?！?/p>

他邊說邊跑近，鞋帶松散，險些絆倒，被張真源一把撈住。

張真源把宋亞軒扶正，又遞給溫思檸一顆檸檬糖：“先壓壓驚，別被嚇到。”

嚴(yán)浩翔最后一個出現(xiàn)，雙手插兜，語氣淡淡：“哦，又堵人？”

他抬眼，目光掠過劉耀文撐在墻上的手臂，聲音低了一度，“手酸嗎？需要幫忙挪開？”

明明是關(guān)心，卻帶著零下十度的涼意。

賀峻霖舉著相機(jī)，鏡頭蓋都沒開，嘴里卻自帶解說：“觀眾朋友們，《校霸壁咚事件》現(xiàn)場，女主人公表情管理滿分！”

馬嘉祺從教師辦公樓出來，手里還抱著一沓試卷，看見這一幕，眉心跳了跳。

他把試卷往旁邊同學(xué)懷里一塞，快步走來：“劉耀文，放開她?！?/p>

聲音不高，卻帶著學(xué)生會主席特有的壓迫感。

三　劉耀文的直球

劉耀文被六人包圍，卻半步不退。

他低頭，目光筆直地鎖住溫思檸：“我說真的，選我。”

少年聲音低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rèn)真：“籃球賽我可以為了你練三分，早讀我可以為了你背古詩，打架……我也可以為了你收手?！?/p>

他頓了頓，耳尖更紅，“但你不選我，我就天天堵你，堵到你點(diǎn)頭為止?！?/p>

溫思檸被他突如其來的直球砸得發(fā)懵，手指無意識揪住書包帶，檸檬掛件晃成小小的鐘擺。

她輕輕吸了口氣，聲音軟卻清晰：“耀文，你先起來?！?/p>

劉耀文沒動，眼神固執(zhí)。

溫思檸踮起腳，指尖碰了碰他耳尖，小聲補(bǔ)充：“這么多人看著，我害羞。”

少年瞬間破功，整個人像被戳破的氣球，耳尖紅得滴血，手臂卻乖乖放下。

四　六人反擊

劉耀文一退，其余六人立刻擠上前。

宋亞軒把吉他往背后一甩，聲音軟軟卻帶著醋意：“我也要告白，不能插隊(duì)?！?/p>

丁程鑫把籃球往地上一拍，桃花眼微挑：“我先來的，排隊(duì)。”

張真源把檸檬糖塞給溫思檸，聲音溫和卻堅(jiān)定：“告白可以，但不要嚇人?！?/p>

嚴(yán)浩翔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上，聲音淡淡：“風(fēng)大，別著涼?！?/p>

賀峻霖把相機(jī)對準(zhǔn)劉耀文，鏡頭蓋啪地合上：“校霸壁咚失敗，女主人公選擇冷靜處理。”

馬嘉祺最后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告白是每個人的權(quán)利，但請以尊重為前提?！?/p>

他看向溫思檸，眼神柔軟，“檸檸，別怕，我們都在?！?/p>

五　溫思檸的回應(yīng)

溫思檸站在七人中間，像被七束光同時照亮。

她輕輕吸了口氣，聲音軟卻堅(jiān)定：“謝謝你們的喜歡?！?/p>

她抬頭，目光依次掠過七張臉，“但告白不是選擇題，是問答題。”

她頓了頓，嘴角揚(yáng)起，“而我的答案是——”

七人屏息。

溫思檸把檸檬掛件舉到面前，聲音輕卻清晰：“我喜歡你們，每一個?！?/p>

她彎起眼睛，淚珠掛在睫毛，卻帶著笑，“但告白可以慢慢來，一天一個，好不好？”

六　尾聲

劉耀文最先笑出聲，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爽朗：“好，那我明天繼續(xù)?！?/p>

宋亞軒把吉他背到身后，聲音軟軟：“那后天輪到我?！?/p>

丁程鑫把籃球往指尖一轉(zhuǎn)，挑眉：“大后天，不許賴賬?！?/p>

張真源把檸檬糖塞回她手心，聲音溫和：“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p>

嚴(yán)浩翔把外套攏緊她肩膀，聲音低低：“風(fēng)大，別著涼?！?/p>

賀峻霖把相機(jī)對準(zhǔn)她，終于按下快門：“標(biāo)題有了——《檸檬味的七份告白說明書》?！?/p>

七　檸檬味的約定

操場上，七個人圍著她，像七束光，終于找到不刺眼的角度。

溫思檸站在光里，眼淚還掛在睫毛，嘴角卻揚(yáng)起。

劉耀文把凍檸茶遞到她嘴邊，聲音軟下來：“先喝一口，甜的?！?/p>

溫思檸低頭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像此刻的心情。

檸檬掛件在書包上晃啊晃，映著七張臉，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