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撐在地上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捏得發(fā)白。他緊抿著唇,下頜線繃得像一塊堅硬的石頭。那雙猩紅的寫輪眼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的情緒劇烈地翻騰著,風暴在醞釀。面對我...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佐助撐在地上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捏得發(fā)白。他緊抿著唇,下頜線繃得像一塊堅硬的石頭。那雙猩紅的寫輪眼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的情緒劇烈地翻騰著,風暴在醞釀。面對我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他沒有立刻反駁,只是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冰冷刺骨。
“躲?”他終于開口,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帶著一種尖銳的、淬了冰的嘲諷。他緩緩站起身,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優(yōu)雅,拍了拍沾在黑色長褲上的灰塵和玻璃碎屑。然后,他抬起眼,那眼神冷得能凍傷靈魂,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
“火影大人,”他刻意加重了那四個字,字字如冰錐,“你多忙啊。忙著拯救世界,忙著重建村子,忙著當所有人的英雄……”他的目光掃過被我拆毀的窗戶,掃過滿地狼藉的文件,最后落回我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那嘲諷的意味更濃了,“日理萬機,光芒萬丈。一個叛忍……一個早就該被遺忘的舊影子,憑什么,又怎么敢……來打擾你偉大的征程?”
“叛忍”兩個字,像兩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我的耳朵,再猛地攪動!所有的聲音都被掐斷了,辦公室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像破風箱般的喘息聲。眼前一陣發(fā)黑,血液瘋狂地沖上頭頂,耳邊嗡嗡作響,佐助后面那些帶著刺的話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用這個詞?!終結谷那場用血和命換來的和解,那些并肩作戰(zhàn)的瞬間,那些只有我們才懂的羈絆……在他眼里,難道最終都只落得“叛忍”這兩個冰冷的、帶著恥辱烙印的字眼?
“你……你說什么?”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味,“宇智波佐助……你他媽再說一遍?!”
胸口的灼熱感在這一刻攀升到了頂點,那塊該死的碎片像是要在我心臟里熔穿一個洞!七年的尋找,七年的等待,七年在人前強撐的笑臉,七年在深夜獨自舔舐的傷口……所有的委屈、憤怒、不解和那幾乎將我淹沒的、被徹底否定的痛苦,混合著那股滾燙的灼燒感,轟然沖垮了最后一道名為理智的堤壩!
“誰他媽在乎你是不是叛忍???!”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聲音撕裂了空氣,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絕望和瘋狂。身體先于思考,我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猛地撲了上去!雙手死死揪住他胸前那件被我攥得不成樣子的衣襟,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布料連同他的皮肉一起撕扯下來!
“拯救世界?重建村子?當英雄?”我把他狠狠摜向背后還算完好的墻壁,他的后背撞在堅硬的墻面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我死死抵著他,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滾燙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眼睛因為充血而通紅,死死鎖住他猩紅的寫輪眼,里面翻涌著我無法再壓抑的、積攢了七年的洪流:
“那些狗屁東西!沒有你宇智波佐助!它們對我漩渦鳴人來說!屁都不是??!” 吼聲震得墻壁都在簌簌發(fā)抖,灰塵從天花板上飄落。
“你問我記不記得?” 我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情緒而嘶啞破裂,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掏心挖肺般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像用帶血的牙齒咬出來:
“我他媽每一天!每一秒!都記得終結谷!記得你的話!記得這塊破鐵扎在心口的疼!不是因為什么狗屁責任!不是因為你是叛忍還是英雄!”
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沖出了眼眶,滾燙地滑過臉頰,砸在他的衣襟上,洇開深色的痕跡。我死死地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騰的風暴似乎因為我失控的眼淚而凝滯了一瞬。
“是因為你!只有你!宇智波佐助!”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吼出那個壓在心底兩千多個日夜、幾乎成為執(zhí)念的名字:
“你才是我最重要的羈——!”
砰!
最后一個音節(jié)被硬生生堵回了喉嚨里。
不是拳頭。不是查克拉的沖擊。
是佐助。
在我吼出那個詞的瞬間,他那只一直垂在身側的手,快如閃電般抬了起來,卻不是攻擊。帶著薄繭的、微涼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扣住了我的后頸!
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我的腦袋被狠狠地向前按去!
緊接著,一個同樣帶著粗暴力道、卻滾燙無比的唇,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重重地、結結實實地封住了我所有未盡的嘶吼和控訴!
世界,瞬間失聲。
時間被無限拉長,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樹脂。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們兩人粗重、混亂、交織在一起的喘息聲,在死寂的空氣中沉重地起伏,像兩頭剛剛結束殊死搏斗的野獸。文件散落一地,玻璃碎片在燈光下折射著細碎冰冷的光,墻上那個巨大的破洞還在呼呼地灌著夜風。
唇上的觸感冰冷而強硬,帶著佐助獨有的、凜冽的氣息,如同雪原上的風,瞬間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這突如其來的、粗暴的接觸像一道高壓電流,狠狠貫穿了我的脊柱,四肢百骸瞬間麻痹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唇上傳來的、屬于另一個人的、帶著不容置疑力道的碾壓感,還有他扣在我后頸的手指,冰涼,卻帶著一種幾乎要捏碎骨頭的強硬。
這根本不是吻。更像是一場沉默的、帶著血腥味的征服和宣告。
最初的僵硬和震驚只持續(xù)了一秒不到。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七年積壓的憤怒、委屈、不甘和某種更深沉、更原始的東西,如同壓抑已久的巖漿,轟然沖破了理智的閘門!揪住他衣襟的手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收緊,指關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發(fā)出咯咯的輕響。另一只手幾乎是本能地抬起,狠狠抓住了他后腦勺那濃密、手感卻意外有些粗糙(像是常年疏于打理)的黑發(fā)!
扯!用力地扯!仿佛要把這七年的不解和怨憤都通過這粗暴的動作發(fā)泄出來!唇上的碾壓變成了笨拙而兇狠的撕咬,沒有章法,只有最原始的、想要將對方吞噬或者被吞噬的沖動。牙齒磕碰在一起,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里彌漫開來。我嘗到了自己眼淚的咸澀,或許還有他唇角被我咬破的血腥。
窒息感洶涌而來,肺部的空氣被瘋狂擠壓掠奪。可身體深處卻像被點燃了一簇野火,燒得我渾身滾燙。那塊一直灼燒著我胸口的護額碎片,此刻仿佛不再僅僅是疼痛,而變成了一個滾燙的烙印,一個共鳴的源頭,隨著每一次心臟狂亂的搏動,將那股灼熱感泵向四肢百骸,點燃了每一寸神經(jīng)末梢。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只有幾秒,也可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唇上的壓力驟然一輕。
佐助猛地向后撤開了寸許距離,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發(fā)凌亂地垂在眼前,遮住了部分猩紅的寫輪眼,但那眼神卻銳利得驚人,像穿透迷霧的鷹隼,直直刺進我同樣混亂、布滿血絲的藍色眼眸深處。他的唇色比平時更紅,唇角甚至帶著一絲被我咬破的、新鮮的血痕,在燈光下異常刺眼。
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我們兩人粗重交錯的喘息,像破舊的風箱在拉扯。我的嘴唇火辣辣地疼,帶著一種奇異的麻木感,舌尖下意識地舔過唇角,嘗到一點鐵銹般的腥甜,不知是他的血還是我的。心臟在肋骨后面瘋狂擂動,咚咚咚的聲音響得蓋過了窗外灌進來的風聲。
“閉……閉嘴?!彼穆曇繇懫穑瑤е鴦×掖⒑蟮牟环€(wěn),沙啞得厲害,像砂紙在粗糲的木頭上摩擦。那聲音里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嘲諷,卻透著一股更深沉、更疲憊的東西,還有一種……近乎狼狽的強硬?
他那只扣在我后頸的手并沒有松開,力道反而收緊了些,迫使我不得不仰著頭,近距離地迎視他眼中尚未平息的風暴。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平復呼吸,猩紅的寫輪眼死死鎖著我,里面的情緒復雜得讓我完全看不懂。
“吵死了,吊車尾的?!彼俅伍_口,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來,帶著一種奇異的重量,砸在我混亂的心上:
“這次……換我來追你。”
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