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章中，黑商會登場，也是后期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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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伊萬坐在我對面，嘴里說著，一邊推給我一罐食物。

我還沒喝完手里的那杯熱茶呢。老天爺啊，我都不知道茶喝起來會這么棒。事實上，不久以前，我在地下室里為自己煮過一些茶，但這感覺就像是上個時代的事了。

穿過大門后，我看到了由沙袋組成的防御工事，路上還有混凝土路障和汽車組成的障礙。一進去，服務(wù)中心的樣子就和從街道看上去的截然不同。它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小型但高度要塞化的軍事基地。事實證明，伊凡的同事們就是撤到這里來了。在前往總部的路上，車隊遭到了攻擊，并朝這個方向轉(zhuǎn)彎。無線電里的值班官員沒有應(yīng)答，所以他們決定留在這里?；赜泄ぷ魅藛T值班，倉庫有武裝警察守衛(wèi)?；氐鸟v軍總數(shù)約有40人。他們中大多數(shù)都是警察部隊的成員，盡管里面也有他們的朋友，甚至有些就完全是陌生人。所有沒有設(shè)法撤離成功的文職專家很快就找到了哪里最適合躲起來。前交警們無視了所有的協(xié)議和培訓(xùn)，在第一天就開設(shè)了武器商店。維修人員還把所有被注銷或等待維修的車輛拖到街上，用它們來封鎖所有的接近路線，這樣就沒法把攻城錘帶到大門口。除非你有一輛坦克，否則無論如何你都攻不進來，可你要到哪里去搞到一輛？

倉庫里可供應(yīng)的物資范圍相當(dāng)廣泛，盡管顯然食物比較短缺。他們有充足的制服、備件和彈藥，但為了養(yǎng)活足夠多的人，他們必須進行遠足探索。到目前為止，他們進行得相當(dāng)順利。在交火中，警察憑借他們的自動武器那壓倒性的火力占盡了優(yōu)勢。他們也不用節(jié)省彈藥。這座城市的警察幾乎所有的彈藥庫存都保存在這里，所以即使是最浪費的潑水，他們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夠打了。此外，他們還向所有人開火，不怎么在乎他們在朝誰開槍。如果你拿著槍，你就只是個目標(biāo)而已，無論你在世時的職業(yè)。讓大天使們?nèi)シ诸惏?，這里人人為己。

“不過，該死的，他們還是食物短缺，”伊萬搖了搖頭說?！叭魏文隳芟氲降年P(guān)于如何弄到補給的主意他們都會充滿感激地接受的?！?/p>

碰巧，在這方面，我可能會給他們帶來一些好消息。我把茶放在一邊，向伊萬解釋了一切。

“吃完后，我們就去見見首長。”

這個杰出的頭銜是由塔科夫交警一個中隊的前指揮官維雷梅耶夫上尉擔(dān)任的。這個又矮又圓的男人跟他交談原來非常有趣。聽了我對那位我認識的店主的敘述，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起來，一定會有人在做這種事。在我的任期里，我見到過不少麻煩事，而要我說——在那些麻煩的處境下，這樣的‘交易站’總是會如雨后春雨般冒出來。顯然，你需要一些相當(dāng)可疑的運營商來干這樣的業(yè)務(wù)。但正如任何現(xiàn)場警官都會告訴你的那樣，這個城市從來沒有缺過這種人。謝謝你的提示，我們會派一些小伙子去跟他接觸接觸?！?/p>

“你們會遇到一個警衛(wèi)。他的名字叫帕維爾，綽號‘大錘’。他完全人如其名。只要看看他的拳頭，你就不會再有什么疑問了。在去那里的一路上還有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有趣’得很?！?/p>

“強盜嗎？”

“更像是街頭垃圾。不過，你們還是沒法過他們那關(guān)的。告訴他們是掠奪者派你來的。這就足以讓他們走開，給你們一路綠燈。如果你給他們一些補給或彈藥，他們會感激到死。當(dāng)你和帕維爾說話時，你應(yīng)該提到我。我不能保證我的推薦含金量很高，但這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推薦?！?/p>

上尉皺起了眉頭。

“掠奪者？那TM是誰？”

“他是當(dāng)?shù)氐拿?。他并沒有真正參與生意，他也不會騷擾你，但黑幫們尊重他?！?/p>

“很好，”維列梅耶夫點頭?！拔覀儠タ纯茨愕牡曛鞯摹Ｄ阆牒臀覀円黄鹑?？朋友越多越快樂，也越安全。”

“不，”我搖了搖頭?！拔以谶@兒仍然有事情要處理。我需要找某個人。也許你們中有人會知道點什么？”

“你要找誰？”

“他曾經(jīng)賣過毒品，還搞過其他幾種非法生意。他毫無良知。他誰都接待，什么都賣。我以為當(dāng)?shù)氐亩玖鲎觽兛赡苷J識他，所以我去找了其中一個，那個小混蛋把我賣給了那群怪人。剩下的你已經(jīng)知道了?！?/p>

船長有一會兒什么也沒說，在想些什么。

“那群怪人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們以前沒有遇到過這些人。伊萬告訴了我們一些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我們需要考慮一下。至于你要找的這個人，你需要和我們的現(xiàn)場警官談?wù)?。我們有一對人以前負?zé)這塊。如果那個家伙曾經(jīng)干過貿(mào)易，他們肯定會知道你找的是誰?！?/p>

“有一個家伙，”我采訪的一名現(xiàn)場警官點點頭，“一個非常狡猾的狗娘養(yǎng)的，總是改變他的名號。他每隔幾個月就會在新房子里開張。不是個善茬。我們從來沒能抓住他。他的顧客們一直保持忠誠，而且從未拋棄過他?！?/p>

“你覺得我能找到他嗎？”

“你可以試試。我們沒人能向你保證，我相信你能理解這點。我非常懷疑他在當(dāng)下的這場混亂中是否已經(jīng)松懈下來了。事實上，我認為他反而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得更加陰險了。不過，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冒險試試。他總是在海關(guān)周圍閑逛，很可能他還在那附近。”

和上尉聊完天后，他提出派幾個人陪著我，參與到我的這場啞劇中。我覺得挺好。他又不欠我什么東西。在他們?nèi)フ疫^店主后，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那完全會是另一種對話，但在那之前，維列梅耶夫熱情得就好像在幫我預(yù)付一樣。另外，我想他是在說感謝我救了他的一個人。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足夠了。我沒想到從他們那得到什么好處。事實上，有份吃的我就很滿足了。

伊萬扔給我一些匹配我的突擊步槍和霰彈槍的子彈。他還為我準(zhǔn)備了另外兩件有用的禮物：在修理車間，他們換掉了我霰彈槍的槍托，把舊的換成了一個彎曲的折疊托，上面有額外的子彈帶。他還送給我一套奇怪的肩帶系統(tǒng)，讓我可以把手槍放在腋下。結(jié)果表明，它比我用舊袖子做成的口袋要舒服得多。人們確實心靈手巧，不是嗎？當(dāng)然，和伊萬在一起的期間，他也告訴了我很多有用的信息，并教了我一些有用的技能。

“到那兒等著吧?！弊o送我的警官說著，朝一個小花園點了點頭?！澳莻€地方總是有人盯著。他們看到了一個客戶之后就會過來。然后他們會把你帶到某個地方去。這就是他的辦事方式——如果人數(shù)不止一個，就不會有人出現(xiàn)。我們會在這里等你三個小時，但在那之后我們就得離開了。對不起?！?/p>

“好吧，你覺得我聽不明白嗎？伙計們，我很感激你們能送我到這么遠。”

警官轉(zhuǎn)身點點頭，我的護送小組前往馬路對面的大樓。雖然我知道他們實際上不能給我任何幫助，我心里還是覺得很溫暖。我也希望任何監(jiān)視這個地方的人都有機會看看誰在陪著我。

半小時過去了。一陣寒風(fēng)吹過花園，刮起一陣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這是否意味著警官們的信息已經(jīng)過時了？想想看，為什么不會呢？這完全是他在混亂開始之前的辦事方式，但在那以后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店主的競爭對手可能被任何一個被撤離弄瘋的客戶打跑了?！?/p>

“下午好！”

我轉(zhuǎn)過身來。一個瘦削的年輕人從一棵裝飾用冷杉的樹枝之間看著我。你看，當(dāng)你在等待一個重要的會議時，腦子胡思亂想是沒有好處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走近了，他也可以很容易地向我開槍。那將意味著我任務(wù)的結(jié)束。

“你也是，下午好！”

“你來這是做生意的，還是就路過的？”

“我有一些東西想賣?！薄百u給誰呢？如果你愿意透露透露的話？”

“為什么要保密？”我聳聳肩說?！拔矣幸恍椝?，還有一些……特殊的……藥物。對這類東西的需求相當(dāng)有限。這不是隨便誰都能接的生意，所以我在尋找一個相當(dāng)特定的人?！?/p>

“你很幸運，”男孩說?！啊痹瓉黼x這里不遠就剛好有這樣的人。但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與他見面的規(guī)矩了？”

“我獨自站在這里，不是嗎？”

“那些剛進入那些大樓的人呢？”

“他們負責(zé)護送我。一個善良的人請他們陪我來這里，等我回來。他們不打算和我一起走更遠。他們沒被命令一起來?！?/p>

那男孩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么這位大善人的江湖大名是什么呢？也許是我認識的人？然后你就可以替我跟他打招呼了?！?/p>

我想了一會兒。顯然，我并不認識該經(jīng)銷商的任何一位老客戶。如果我甩出任何一個我認識人的名字，我可能會釀下大錯，因為我不知道經(jīng)銷商可能與任何人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

“是米什卡·德羅諾夫告訴我這個地方?！?/p>

“‘鉆機’？”

“我不確定。我不認識他的這個名字。我只知道他的真名。我們做朋友已經(jīng)很久了，不止一次互相幫助?！?/p>

男孩沉默了一段時間。他搖了搖頭，就像他在聽什么一樣。就在那時，我才注意到他左耳衣領(lǐng)下的一根薄薄的、透明的電線。那是一個耳機，不是嗎！我以前也見過類似的小玩意。當(dāng)公司里的大佬來蒞臨指導(dǎo)時，他們的保鏢們常常戴著這些東西跑來跑去?！?/p>

“是的，我們認識一個叫那個名字的人，”那個男孩證實道?！皼]錯，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找我們了。他怎么樣？”

“嗯，我可以告訴你，他前天還好。甚至口齒都還很伶俐。我為他健康著想留了點小禮物?！?/p>

“我明白了。那又是誰為你提供了護送者呢？這年頭護送可不是一項便宜的服務(wù)?！?/p>

“那是另一個人。他們稱他為掠奪者。我?guī)土怂粋€大忙，這是他回報我的方式。”

男孩點了點頭。顯然，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了。他用手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

“那么，走這邊。我希望你的護送者們明白，跟隨我們不是一個好主意。”

“我又不是剛出生沒多久。而且米什卡也全都提醒過我了。他們會呆在原地?！?/p>

男孩再也沒說一句話了，只是轉(zhuǎn)身開始穿過廣場。我把霰彈槍槍托拉直，跟著他走。

你可以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部分任務(wù)。那個經(jīng)銷商還在營業(yè)。我收集的所有其他信息都是超額完成任務(wù)。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