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沙發(fā)上糾纏的身影上。楊博文是被身上的酸痛弄醒的，一睜眼就撞進左奇函深邃的眼底，男人正低頭看著他，指尖輕輕拂過他腰側(cè)的紅痕，動作溫柔得不像昨夜那個失控的瘋子。

“醒了？”左奇函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紅酒味的信息素裹著暖意，將他整個人都籠住。

楊博文動了動，渾身像散了架，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往他懷里縮了縮，聲音軟得發(fā)膩：“**，你好壞……”

“我怎么壞了？”左奇函低笑，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眼底滿是戲謔。

“昨天晚上……好疼啊?！睏畈┪牡哪橆a蹭著他的襯衫，聲音帶著委屈的顫音，卻故意往他耳邊湊了湊，用氣音補充，“可是誰后來纏著我說‘還想要’的？”

左奇函的身體僵了下，隨即扣住他的腰，將人抱得更緊，咬了咬他的耳垂：“小瘋子，敢調(diào)侃我了？”

“本來就是嘛?！睏畈┪亩懔硕悖瑓s沒真的推開，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臉頰泛紅，“醒來的時候全身都軟，還酥酥的……都怪你?！?/p>

正說著，樓下傳來助理的聲音：“左總，上午的會議要開始了，車已經(jīng)備好了。”

左奇函皺了皺眉，剛想應(yīng)聲，懷里的人卻突然收緊手臂，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不準走?！?/p>

“乖，我開完會就回來。”左奇函拍了拍他的背，語氣放軟。

“不嘛?！睏畈┪牡氖种高囊r衫，不肯松開，像只黏人的小貓，“你走了我一個人待著無聊，而且……而且我還疼，你得陪著我?！?/p>

他故意把“疼”字說得又軟又長，還輕輕蹭了蹭左奇函的頸側(cè)，眼底藏著狡黠的笑意。

左奇函看著懷里人依賴的模樣，心里的煩躁瞬間被撫平。他對著樓下喊了句“會議推遲，讓他們先準備資料”，隨即低頭咬住楊博文的唇，輕輕咬了下：“滿意了？小瘋子?！?/p>

“嗯！”楊博文笑著點頭，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就知道**最好了?！?/p>

左奇函抱著他，指尖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發(fā)，眼底滿是化不開的偏執(zhí)和溫柔。他知道自己瘋了，被這個小瘋子纏得徹底沒了底線，可他心甘情愿。

“你啊……”左奇函低頭吻了吻他的發(fā)頂，聲音里帶著無奈，卻滿是寵溺，“真是個磨人的小瘋子。”

“那你就是老瘋子。”楊博文在他懷里嘟囔，“我們倆啊，就是天生一對的惡人夫婦?！?/p>

左奇函愣了下，隨即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到楊博文身上，帶著安心的暖意。

是啊，他們都是瘋子，是彼此的劫難，也是彼此的救贖。這場扭曲的糾纏沒有盡頭，可他們愿意就這樣，在瘋狂的愛意里，一輩子都不分開。

陽光越升越高，透過玻璃照進客廳，將兩人相擁的身影鍍上一層暖金色。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的曖昧氣息，混著紅酒味和冷玫瑰的香氣，纏成一團解不開的結(jié)，像他們之間，再也分不開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