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冷戰(zhàn)打響 白逸辰把江嶼那臺寶貝相機借去給社團拍活動,回來時鏡頭蓋磕出個缺口,相機背帶還沾著片油漬——他居然帶著相機去吃了路邊攤的炸臭豆腐。
江嶼接過相機時手指都在抖,翻來覆去檢查完,一句話沒說,把相機往防潮箱里一鎖,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白逸辰追上去想解釋“就蹭了點油,我給你擦干凈了”,卻被“砰”的一聲關(guān)在門外。
那晚江嶼睡的沙發(fā),白逸辰在他門口蹲到后半夜,數(shù)著墻上的掛鐘敲了十二下,才蔫蔫地回自己房間。
第二天:試探與碰壁
白逸辰學著網(wǎng)上的教程,在江嶼床頭擺了一排用檸檬茶罐子折的星星(江嶼最愛的檸檬茶,他愣是忍著沒喝),每個星星里都塞了小紙條:“鏡頭蓋我去修了,師傅說能恢復原樣”“炸臭豆腐真的不好吃,我再也不碰了”“你別生氣了,我把收藏的限量版膠片都給你”。
結(jié)果江嶼起床時看都沒看,徑直從星星旁邊踩過去,拿了相機就出門。白逸辰看著被踩扁的星星,蹲在地上把紙條一張張撿起來,發(fā)現(xiàn)有張被踩得最狠的,上面寫著“其實我昨天不該借別人玩相機的”。
第三天:殺手锏
凌晨三點,白逸辰悄悄爬起來,在客廳鋪開江嶼的舊相冊——里面全是兩人逃出來后拍的照片:第一次在天臺拍的日出,白逸辰控夢帶回來的星星粉灑在鏡頭上的光斑,甚至還有他在醫(yī)院撒嬌時被江嶼偷拍的丑照。
他在每張照片旁邊都用便利貼寫注解,寫到最后一張(江嶼耳后帶疤的側(cè)臉照)時,筆頓了頓,貼了張畫:一只貓舉著相機,旁邊蹲著只被畫成“歪脖子鵝”的狗,狗爪子上還舉著個寫著“我錯了”的牌子。
江嶼是被晨光叫醒的,走出房間就看見滿地照片和那個歪歪扭扭的涂鴉。白逸辰趴在相冊旁睡著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手里還攥著半張沒貼完的便利貼,上面寫著“其實我怕你再也不跟我拍星星了”。
他沒說話,只是蹲下來,輕輕把那張涂鴉便利貼貼在相冊扉頁,然后伸手碰了碰白逸辰的頭發(fā)。
“醒了?”江嶼的聲音有點啞。 白逸辰猛地抬頭,眼睛亮得像被點燃的星火,又立刻蔫下去,小聲說:“相機……修不好我就把我控夢換來的那塊老懷表賣了,給你買新的?!?
江嶼沒接話,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杯檸檬茶,遞給他時說了句:“下次再碰我相機,就把你攢的瓶蓋全扔了?!?
白逸辰接過杯子,手都在抖,一口氣喝了大半,然后突然撲過去抱住江嶼的腰,把臉埋在他背上:“我保證!以后你相機放哪兒,我就離那兒三米遠!不對,五米!”
江嶼拍了拍他的背,嘴角沒忍住往上揚了揚:“先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不然今天的碗你一個人洗。”
晨光漫過客廳的地板,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白逸辰一邊撿照片一邊念叨“我還會控夢給你摘月亮”,江嶼在旁邊聽著,突然覺得這三天的冷戰(zhàn),其實早就被他那些笨拙的紙條和涂鴉,悄悄暖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