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竹瀝將御寒大衣,軍糧軍餉軍械都送了過來,沈月點查沒有缺少,糧食都是好糧也不是糟糠,這可給魏蕭高興壞了,畢竟這是近年軍糧來的最早的一次,非拉著沈月,竹瀝喝酒,結(jié)果也是同上回一樣,只是這次清醒的人多了竹瀝一個,二人將喝的爛醉的魏蕭扛到床上,就聽魏蕭嘴里還說著“沈老弟啊,真的謝謝你,要不今年將士們又吃不上飯了……”
沈月一怔道“這本就是你該得的”
竹瀝沒有說話,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一同走出營帳,二人相對無言,沈月嘆了口氣先開口道“你用什么換的這批軍糧,你又答應他什么了?”
“沒有,他這批軍糧早就準備好了,他每年都是按時給,是他手底下的人不老實”竹瀝邊走邊道“你”竹瀝不知猶豫一會道“你的毒,最近還發(fā)作嗎,我認識一個不錯的醫(yī)生,可以幫你解毒”
“不用,解藥我找到了,但毒現(xiàn)在不能解”沈月同他一并走著道
天上下起了雪,雪花落在沈月肩頭,竹瀝抬手拂去后道“最近不太平,應該要打仗了,明天我便同送糧的隊伍回京了,你在邊關保重,別不將自己身體當回事,受傷了就說”說完竹瀝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錦袋“雖然我知你從不信這些,那就當個好兆頭吧”
那錦袋中正是平安福,是竹瀝在來的前一天,特意去寺廟里求的,其實不光沈月不信,竹瀝也不信,可他卻去求了,就算沈月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也察覺到了不對便道“若是年前邊關沒戰(zhàn)事,過年我會回去”
竹瀝笑笑不語往前走去,沈月沒動繼續(xù)道“我希望見到你,平平安安的你”
竹瀝腳步微頓,擺了擺手,往一片風雪中走去,再不回頭
沈月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后轉(zhuǎn)身離開,相背而行
第二天,竹瀝一早便走了,給沈月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個字——不悔相見
沈月看完信,追出去人早就走了,沈月心中一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他要出事,竹瀝要出事!沈月立馬提筆給葉青寫信,讓他注意竹瀝,信發(fā)出第一天,沒回;第二天沒回,第三天終于回了
信上的內(nèi)容卻讓沈月心悸:守衛(wèi)軍將領竹瀝叛變南嶼,被太尉陳鐸發(fā)現(xiàn)與南嶼往來信件信中透漏我國邊關布防圖,皇帝大怒,處以極刑與后日正午處斬
沈月將信燒了,給魏蕭寫了封信,說明了一些原因后,策馬往京都趕,一道上,絲毫沒有休息,終于在竹瀝處斬前一晚到了京城,還套衣服簡單洗漱,便進宮面圣
皇上對沈月的到來并不意味,但也不是很開心,便冷聲道“沈?qū)④妷蚩斓陌?,朕的圣旨發(fā)出去兩天都不到,你就來了,消息夠靈通啊,這大殿上又有多少你的人呢”
沈月并沒有回答他,邊跪邊道“陛下臣懇請陛下能讓臣徹查此事”
孟驥冷笑道“沈?qū)④?,你怎敢為一屆叛徒求情”說罷讓李盛鋪紙磨墨“沈月你看看你犯了多少罪,罪一擅離職守,私自回京,罪二為叛徒求情,一樁樁一件件可曾冤了你!”
“臣知罪,可臣深知竹瀝為人,他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沈月急切道
孟驥氣急了拿起桌上的硯臺蒙的砸向沈月,硯臺砸到沈月的額角,墨混著血有一絲的滑稽
后他怒斥道“沈月,沈?qū)④姟泵象K將將軍二字咬的格外重“是朕對你太寬恕了,你得意忘了形”說罷平靜了下心情,冷聲道“你現(xiàn)在馬上回去,朕可以當你沒有來過”
“請陛下允許臣調(diào)查此事!”說罷頭磕了下去
“我看沈?qū)④娛潜贿@屋內(nèi)炭火熱昏了,去外面冷靜冷靜”孟驥說罷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屋
沈月去了大殿外跪著,秋末冬初的時候,京城雖然沒有邊關已經(jīng)飄雪,但夜晚的風也是十分的冷,再加上忙著趕路,一天沒有休息,讓沈月也不免感到一絲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