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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男女主雙強(qiáng)爽文  相愛相殺 

天顏如淵

刃上霜,掌中焰

傷口的血被粗魯?shù)刂棺×?,金瘡藥帶著刺鼻的氣味重新覆蓋在綻開的皮肉上。左肩的陰寒與右肩的灼痛并未減輕,只是被更強(qiáng)烈的、源自骨縫深處的鈍痛所掩蓋。那碗濃稠的藥汁依舊擺在那里,顏色變得更深沉,氣味也更令人作嘔。

泠音靠在籠壁,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意識在劇痛的余波和極度的虛弱中浮沉,像風(fēng)中殘燭。她不再去計算守衛(wèi)的換崗,不再去感知空氣的流動,所有的精神都用來對抗身體內(nèi)部持續(xù)不斷的崩潰信號。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在這無聲的煎熬中徹底沉淪時,帳外傳來了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動靜。

不是守衛(wèi)規(guī)律沉重的腳步聲,也不是謝燼那獨(dú)有的、帶著無形壓力的沉寂步伐。而是一種更輕、更雜,卻透著某種井然有序的腳步聲,伴隨著鎧甲輕微碰撞的細(xì)響,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的氛圍。

帳簾被兩名身著不同于普通近衛(wèi)、鎧甲更為精良華麗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高高掀起。

光線涌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帶著外面世界的清新氣息。

一道身影,逆著光,走了進(jìn)來。

來人并未穿著鎧甲,而是一襲深青色常服,用料考究,繡著暗色的龍紋,行走間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他年紀(jì)看起來不過三十許,面容稱得上俊朗,眉宇間沒有謝燼那種沙場淬煉出的悍厲與冰冷,反而帶著一種沉淀下來的溫潤與……審視。是的,審視,但那目光并不讓人感到被冒犯,更像是在觀察一件久聞其名、終于得見的珍品。

他的到來,讓原本充斥著血腥與壓抑的囚籠,陡然增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屬于權(quán)力頂峰的威儀。

謝燼緊隨其后而入,依舊是那身玄衣,步伐沉穩(wěn)。他在那人身后半步處站定,微微垂首,姿態(tài)是下屬對上級的恭敬,但那挺直的脊梁和周身縈繞的冷硬氣息,并未因此而減弱分毫。

“陛下。”謝燼的聲音在帳內(nèi)響起,印證了泠音的猜測。

越國皇帝,趙珩。

泠音的睫毛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并未睜眼,也沒有任何表示。她只是將原本就微弱的呼吸放得更輕,仿佛一具真正失去生息的軀殼。

趙珩的目光在囚籠上掃過,在那對貫穿肩胛的烏沉鎖鏈上停留了一瞬,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隨即又落在泠音身上。

他看著她蒼白如紙、布滿血污和汗水的臉,看著她殘破衣袍下猙獰的傷口,看著她因痛苦而微微蜷縮的身體。

沒有厭惡,沒有憐憫,只有一種深沉的、難以解讀的復(fù)雜。

“便是她?寧國的‘幽影刃’,泠音?”趙珩開口,聲音溫和,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底蘊(yùn),在這血腥的軍帳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謝燼回答,言簡意賅。

趙珩踱步上前,停在鐵籠外,距離比謝燼平日所站的位置要稍遠(yuǎn)一些。他沒有像謝燼那樣用目光凌遲她,只是平靜地看著。

“泠姑娘,”他的聲音放緩了些許,“朕知你受盡苦楚?!?/p>

籠內(nèi)一片死寂。

趙珩并不意外,繼續(xù)道:“寧國負(fù)你在先,棄你如敝履。你一身傲骨,非凡俗可比,何必為那等背信棄義之國殉葬?”

他頓了頓,觀察著泠音的反應(yīng),見她依舊毫無動靜,便加重了語氣,帶著一種誠摯的、仿佛推心置腹的勸誘:

“越國求賢若渴。你若愿棄暗投明,朕可保你性命無虞,過往種種,一概不究。甚至,你可入朕親衛(wèi),或領(lǐng)一方職司,一展所長,總好過在此……白白耗盡性命。”

條件優(yōu)渥得幾乎不像是對待一個囚犯,一個敵國的頂尖刺客。

泠音依舊闔著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呼吸的頻率都未曾改變。

趙珩等待了片刻,見她毫無反應(yīng),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失望,但很快便隱去。他轉(zhuǎn)頭看向蕭徹,語氣恢復(fù)了平常:“蕭卿,此人……確如你所言,非同一般。既不能為我所用,亦不可使其歸寧?!?/p>

謝燼垂首:“臣明白?!?/p>

趙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看了一眼籠中那個仿佛與周圍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向帳外走去。那聲嘆息很輕,卻清晰地落在寂靜的帳內(nèi),帶著一種居于高位者對于無法招攬的人才的惋惜。

侍衛(wèi)再次掀開帳簾,天光涌入又退去,帳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之前的昏暗。

謝燼沒有立刻離開。

他站在原地,目光重新變得冰冷銳利,落在冷筱身上,如同鷹隼鎖定獵物。

“陛下仁厚,”他開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給你指了明路?!?/p>

泠音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里,沒有對皇帝親自招攬的受寵若驚,沒有對優(yōu)厚條件的絲毫動心,甚至沒有恨意。

只有一片沉淀到極致的、冰冷的虛無,以及虛無底下,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對剛才那場“表演”的嘲弄。

她看著謝燼,干裂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低弱得幾乎散在空氣里,卻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冰冷:

“……他怕你……功高震主……”

謝燼的眼神驟然一厲!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危險而壓抑,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死寂。他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剝皮拆骨。

泠音卻不再看他,重新闔上眼,將頭歪向一邊,仿佛剛才那句話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也仿佛那答案,早已在她算計之中。

皇帝的好意?不過是帝王心術(shù),權(quán)衡制衡。

而她,泠音,寧國的棄子,越國的囚徒,在這修羅場般的夾縫里,看得比誰都清楚。

天顏如淵,深不可測。但再深的淵,也照不進(jìn)她這片早已冰封死寂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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